沈清让想了想:“还行。”
时漫笑:“其实你也别在意,他就是这样面冷心热的人。我以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国外,那时候我护照丢了,年纪还小,急的哭出来,还是他和顾西辞带我去的大使馆补办。”
“你知道吗我们虽然同一个学校,但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那种,没想到后来是他们帮了我,还借给我钱。”
沈清让想想,霍景行确实是这样的人,虽然外表拒人千里之外,但是容易心软。”时漫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沈清让听着她的话竟然有种想睡觉的冲动。
醒来的时候时漫正拿着大刷子给她扫散粉,满脸的一言难尽:“你是第二个听我讲话能听睡着的人。”
沈清让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因为我昨天太累了,然后有点困。”
时漫说:“没关系啦,你这样一动不动正好方便我上妆。看看,这样的妆你满不满意?”
沈清让看着镜子,喃喃的说:“好漂亮。”不可否认,沈清让长得很漂亮,但时漫高超的化妆技术让她的美貌更上一层楼,她都不敢相信镜子里面的人是她。
时漫对自己的作品也很满意,“小仙女,要是我是男人我都要爱上你了,来,我们去换礼服。”
霍景行不理解,为什么女孩子化妆可以画那么多的时间。他的造型弄的很快,换了套衣服,再简单弄了一下头发就完工了,他在沙发上等沈清让等的生无可恋,甚至开始怀疑放弃一大单合同带她去参加化妆舞会的意义。
“小仙女出来了”时漫说。霍景行转过头,那是真仙女。
她原本的长直发变成了蜷曲的大波浪,像海藻似的铺在她背后,眉毛像弯弯的烟柳,圆溜溜的杏眼就像是流动的星河,嘴唇亮晶晶的,像是弹软的果冻,穿着一身高贵典雅的香槟色晚礼服,亭亭玉立的站着,眉目如画,笑靥如花。
霍景行看呆了。
他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裂开来。霍景行原本一直忽略的东西慢慢的浮上心头,那被他掩埋在箱子里的画,他一直否认的东西,以一个直观的形象出现在他的眼前,她五官精致,皮肤细腻白净,胸脯高耸,腰肢纤细。
沈清让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一个成熟的妙龄少女了呀。
时漫说:“还缺个东西。”她在化妆台上找了找,“清让,这个项链很配你。”她跟沈清让一样高,但是现在清让穿了高跟鞋,给她戴项链的话不是很方便,沈清让刚准备蹲下身子。霍景行拿过了项链就说:“我来。”
他把清让的头发拨开,专注的给她系项链。男人炙热的呼吸打到她的头顶上,沈清让不知道为什么,一股热流从她的脚底蹿向头顶,胸口是热的,项链是冰的,还有他的手,也是冰的,一个让人无比舒服的温度。
时漫说:“还你一个小仙女,好了,记得付钱,我的时间很贵的。”
时漫是有名的造型师,一天很多个客人,但是霍景行不喜欢与太多人同在一个空间,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时漫把这段时间空了出来。要不然一天就做一个造型,她怎么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养活这么一大群人。
不过要是所有人都向霍景行那么土豪的话,一天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沈清让听到她头上传来霍景行的声音:“少不了你的。”然后他对她说:“好了。”沈清让松了一口气。走下楼梯的时候,就被太长的裙摆绊倒了,还好霍景行及时扶住了她。
“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手给我。”沈清让把手递给他,然后两人牵着手走出去了。
沈清让问:“做造型很贵吗?”
“友情价。”他小心的拉住她的手肘说:“一个苹果。”
时漫看着他两的样子,内心直呼不相信,刚回国的时候老同学找她喝酒,说家里要来一个陌生人内心烦闷,现在才几天,马上就喜欢上人家了,爱情果真是个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