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铭扭过头,李佳莹冷笑:“怎么?不敢看了,徐子铭,你在害怕什么?”
徐子铭蹲下身,把照片一张一张捡起来,想要看入心里。他喜欢沈清让,深若入骨,愿其生为其死的那种。
第一次见到她是她穿着白色的棉麻布裙子,绑着两根马尾辫,乖顺的垂在胸前,皮肤白白的,眼睛像是流动的星河。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遍看颍川花,不似师师好。
在徐子铭的心里,这十几年来经历过的人和事,都不如沈清让来的刻骨铭心。
年少人的感情,就是来的那么轻易,那么热烈。知道跟沈清让同一个班的时候,徐子铭高兴的就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他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要怎么讨人喜欢,只能用最笨的方法--经常出现在在沈清让的面前。
沈清让也许永远都不知道,徐子铭拼命的打篮球,只是因为她喜欢坐在操场旁边看书,去竞选学校电台主持人,也只是想给她放爱听的歌。
每每徐子铭觉得自己能够被她注意到的时候,沈清让往往只是一抬头,然后就继续沉浸在书本当中去了。
高二的时候有人跟沈清让表白,沈清让拒绝了,说自己现在还太小了,暂时不考虑这些事,只想学习。
徐子铭默默的把自己写好的情书塞回书包里。他第一次考试超过沈清让的时候,她终于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徐子铭那时候就感觉自己身上好像藏了一座会喷发的活火山,沈清让就是那个契机,她有着把控他情绪的所有钥匙。
青春期的男孩子往往躁动,班里的男生谈的最多的是李佳莹,沈清让,还有大他们一届的高佳静。
沈清让白天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神,晚上在他的梦里,是一条蛊惑人心的美女蛇,见证了他从男孩到男人的过程,然后穿着婚纱,带着亲友的祝福,跟他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是沈清让一直是高冷的,宛如一株空谷的幽兰,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他从没看见她笑的那么开心!沈清让的笑容狠狠刺痛了徐子铭的心。
徐子铭把照片紧紧的握进手里,说:“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李佳莹:“你在否认,子铭哥哥。你也知道沈清让的家境吧,但是她的包包上竟然挂着G家的最新款的丝巾,连我妈妈都不舍的给我买。”
这可冤枉沈清让了,她现在的衣服全是从家里带过去的,霍景行赔给她的她全部退回去了。这条丝巾是G家送给霍家的,因为霍家的消费额度达到了要求,品牌方每年都会送礼物。
这个霍景行用不着,然后随意丢给沈清让,沈清让看到他扔垃圾一般随意的态度,就以为是一条单纯好看的丝巾,然后她就当装饰品用在书包上了。
徐子铭不信,现在假货满天飞,也许清让只是买了一条类似的。他不由得承认,他在等着李佳莹的话推翻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那我拿去给我们班上的人评评理!看他们是信我还是信沈请让!”
“你站住!”李佳莹听话的停下了脚步。
“你不要跟他们说。”
李佳莹又是得意,又是恨得牙痒痒:“这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拍到的,我要让大家都看看沈清让的真面目。”
“不要去,求你了佳莹。”徐子铭低头,他心里真的疼死了,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李佳莹说:“我不告诉他们,但是我有条件,你必须跟我在一起,而且,不准再喜欢沈清让。”
徐子铭沉默了好久,久到李佳莹都以为他不会答应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徐子铭,你快回答,要不然我生气了就反悔了。
良久,徐子铭才说:“好。”
李佳莹破涕为笑,扑进他的怀里:“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子铭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