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荒地上有一座漂浮的石塔,虽说是塔可它却没有门,它的底下是滚烫的岩浆,很显然那座塔底和荒地的地底是不相连的,只要一眼就可以看见里面被囚禁的人,那人年纪不大,像二十几岁,穿着一身玄衣的他容貌不比任何男子差,他的两只手都被铁链捆住分别挂在门口的两根巨大石柱上,双腿被铁链捆在岩浆冒出来的石柱子上,那人的后面是熊熊大火。时不时烧得大一些,里面的人就会被无情的火焰吞噬,时不时烧得小一些,里面整个人都会露出来。每过几个时辰两根石柱上会冒出无数条噬魂鞭对捆在那里的人进行抽打,但是那人也不出声,只是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他的眼睫毛很长,有时候眉毛也会微微一皱可是他却睁不开眼睛,看起来像犯了错的孩子让人心疼,想到每天抽打那人的灵魂并让他在梦里天天受这鞭的抽魂之苦。想想就觉得残忍。
夜奕见了塔,他知道兄长一定在那,他不顾一切的奔跑过去,他飞了起来,他看见了在里面闭着眼睛的兄长,他高兴极了,刚想进入塔里,夜奕马上就被结界外力量弹得几里远。等夜奕回过神来,他已经单膝跪在地上,血从喉咙里吐了出来。他试图重新飞起来可是他伤太重已飞不起来了,他想着兄长就在眼前但自己无能为力便用力锤着地面,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几里外的一块大岩石后,正有两身白衣人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寻舒问男子:“有没有办法救他”。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不过很快便咧嘴看着一个方向笑了起来——因为他看见曾岗和韵歌正赶向夜奕
“这要看那两个魔将了”
寻舒似懂非懂的看着男子,当然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会儿夜奕已经捂着胸口走到塔的下面,曾岗和韵歌走到他身边。
“如何?”曾岗难得开一次口,他的声音像个老男人,给人另一种感觉好像他的声带受过伤很严重所以发出来的声音使人们听起来觉得他是个老男人。
“不太好”夜奕回答。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试试”
“要用了吗?,那就开始吧”。韵歌的声音和百灵鸟一样动听,从声音可以感觉得到她还是个年轻女孩,她把戴着面具的脸对着曾岗说。
“既然这样那拜托你们了,请受我一拜”说完夜奕双手抱拳像曾岗和韵歌低下了头。
虽然他不知道二人所说的法子是什么,但他隐约能感觉得到这个法子对两人来说很危险。
两人知道这个法子成不成功最后的结局都只有一死,韵歌牵起了曾岗的手夜奕看见他们把手紧紧的握着像是在宣布什么誓言。
曾岗和韵歌抬头看着里面的闭着眼睛的风印崎说:“无悔遇见风印崎”。
夜奕也明白他们开始了便示意的点点头,两人飞上了塔顶曾岗在左边韵歌在右边,摆好法阵就开始往里面输入内力想要试图唤醒风印崎。
夜奕看着塔顶的俩人自言自语的说:“既然外面不能进入里面那就让他从里面破外面,如果兄长不能被唤醒他们最后的结局还是会死,可这也是万不得已……”。
“大胆狂徒还不快快束手!”闵幽和尧更来了。
只见他们一到便立刻朝塔顶用各自的武器向塔顶的两人发起攻击,闵幽的速度快的惊人同时剑的锋芒也露了出来。可是这种情况下曾岗和韵歌必须要保持不动。夜奕自知已经没有力气再战斗了但此情形不得不战。见状动便发动内丹使自己强行运功对着闵幽和尧更扇动魔扇才得以让两人偏离攻击方向。霎时,魔兵和尧更带来的天兵大战又一次开始了。
躲在岩石后面的两个人目不转睛看得这一切,两人的眉头紧皱。
男人说:“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看来要现身了”。
寻舒握紧了男人的手。
男人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他用余下的一只空手捏捏寻舒的脸说:“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在祈祷不会有事。
天界很安静,年老的天帝侧卧在龙椅上,他哼着歌,那是他以前给两位皇子哼过的。可以看得出来他最近过得真的孤独,他很爱二位皇子。他的妻子(天后)生了两位皇子后就离开了,原因是她发现她并不爱天帝,当然她爱的另有其人。想到这里,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天帝脸上滑了下来。
突然,天帝眼中泛起了光芒并且自言自语的对着那片荒地的方向说:”你终于回来了……”。
夜奕的内丹损害极其严重,他知道自己快要没命了,但他看着还没有苏醒的风印崎硬撑着接住闵幽和尧更的每一招,虽然已经没有多少杀伤力了但毕竟还可以为曾岗他们争取一点时间,不过代价显然是惨重的。闵幽又一次朝夜奕袭来,夜奕做好了死的准备,清楚自己的情况他已无力气再斗了。一阵金色的风从夜奕旁边穿过,他瞪大了眼睛,原来闵幽的目标是曾岗和韵歌!夜奕眼珠血丝快要爆裂了,他快速回头对着在塔里面的风印崎大喊:“你还不快醒来!”曾岗和韵歌发现闵幽已经过来,可他们不能动,只见他们大喊一声加速内力流入塔里,塔里面人眼睛缓缓的动了,长长的睫毛慢慢随着眼皮抬升,一双墨绿色眼睛出现在闵幽眼前,不知道闵幽是被眼前这男子美得发了呆还是被他的扑面而来气息吓到她停止了前进。
风印崎从塔里面挣脱了手链和脚链,任凭噬魂鞭如何抽他他都不曾闭上眼睛,噬魂鞭越抽越频繁风印崎大喊一声整个人便出了这塔的结界,出来的他带来一股结界力量把迎面而来的闵幽震翻了好几个跟头,尧更见状不顾这股力量的冲击奔向闵幽试图护住她。而曾岗和韵歌两人从塔上掉下来后便用所剩无几的力气爬向对方,二人伸出手,可刚刚碰到指尖二人就永远睡去了……夜奕被震得趴在地上差点没晕过去,不过他还是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