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这是醒来后所想的第一件事情。
“他们是谁……在说些什么……”
男孩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在内心询问。
“精灵语言系统植入成功,挖掘体情况正常,您好,欢迎来的我们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是,什么?”
少年的双眼逐渐适应了光线,看清了眼前的身影。
眼前的人是一群身着白大褂,戴着蓝色手套,萌着医用口罩的人。怎么看都和普通的医生差不多,可是……
少年睁大了双眼,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身体没有响应。
面前的人,耳朵犹如怪物一般长。
“请冷静一下,我知道你现在搞不清楚状况,但请冷静下来,我们真的不是来伤害你的。”
少年虽然动不了,但他的表情明显的表现出了他的恐惧。
刚刚对他说话的粉头发的女子对着一旁的男主说道:“将事情经过植入进去。”
男子点了点头,在一旁的键盘上按了一个按钮。
瞬间,男孩看到了不属于他记忆的记忆。
……
“喂!队长!狗好像发现了什么!”一位身着极地服的男性向身后喊到。
他身后的人,或着说人性生物,都穿着与男孩记忆中相差不大的极地服,但是,其中一位女生的耳朵上,都有着长长的护耳。
看似是队长的老人走的刚刚喊他的男人身旁,对着后排的长耳女生下令说:“开启遗志兵器,往下挖!”
遗志兵器……那是什么?
女生双手聚在胸前,换换拉开,手中握住了一把三叉戟。
三叉戟通体黑色,上面雕刻着暗金色的花纹,犹如古时候的中国一般。
她走到队长指定的地方,三叉戟戟尖朝下。
队长对着后面的人挥挥手,示意后退。
她身上呈现出了暗蓝色的光辉,双生带着三叉戟猛的向下刺去,在地上刺出了一个深约100米的坑。
她转身,待着空虚的眼神望着队长。
队长撇了撇嘴:“嘁,妖精总部那些家伙,尽给我写遗志之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的了货色。”
他用看废物一般的眼神看着那位女生,挥了挥手,像赶苍蝇般,随后说道:“算了,你滚吧,剩下的由挖掘队来处理。”
女生听到后,拖着步子走到了一旁,坐了下去。
队长没有再看她,而是对着后排的人大喊:“都给我动起来!把剩下的这点挖完!”
后排的人抱怨着拿出了工具,开始挖了起来,用着恶毒的眼神盯着那位女生。
“队长!挖出来了!”其中一名男性对着队长大喊道。
队长快步走了过去,心里止不住的想着未来的自己因为这次这个发现而发财的情景,想着自己在联合科学院发表演讲时的情景。
可是,他知道,他不会出名了。
面前,冰封着一个生物。
在他的知识当中,有着如此特征的生物,只有那个被所有人唾弃的人类了。
……
“当时的那位妖精兵为了保护你,不惜违反规定对着科查队使用了一支兵器。”粉头发的女子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男生,走向茶话室。
“她现在都还在妖精监察院关着等审判会的最终审判……”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且结果绝对不会偏向我们这边……”
在茶话室,男生对着坐在对面的女子说道:“人类……灭亡?”他的身体机能还未完全恢复,而且使用的完全是刚刚强行给植入进去的新的语音,妖精语,所以话还说不利索。
粉发女子苦笑道:“是的呢。据我们所知,你是最后一个人类了。”
男孩低下了头,眼神明显带着绝望。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随后,男孩抬起头,努力做出一个微笑,轻轻问道:“你……名字?”虽然由于面部肌肉未完全恢复的原因,这个微笑比哭好不到哪里去。
如此简单的一个问题,在男孩的微笑下,显得如此悲凉。
这就是种族最后一人的感觉吗?一种虽然知道是真的,但心底里还认为是一场游戏的感觉。
粉发女子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微笑道:“瑟琳娜,瑟琳娜.阿尔法蒂亚戈。”
男孩张了张嘴,想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可是却惊讶的发现,原本应该像是习惯一样到嘴边的话语,仿佛上了枷锁一样说不出来。
男孩露出了惊慌的神情。看到此景,瑟琳娜带有安慰性质的说道:“不要着急,你刚醒来,估计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最多明天早晨就好了。”
她顿了顿,喝了口茶,男孩的脸色也逐渐缓和下来。
“据我们判断,你应该是在咒怨兽产生之前10年,在第一批人类的冬眠技术面向大众的时候进入冬眠的,不过有一点我们搞不懂,在后来兽的破坏下,你的冬眠公司完全被毁了,可你却依然保持着冰封状态。也有可能是在后面初始第6兽阿尔梵顿的冰封作用下造成的,不过两者时间差了足足有十年,在这期间你却仍然保持着冰冻状态。而且……”
她再次停顿了一下。
“你的细胞几乎完美的保持着你冰封前的模样。”
男孩的表情表现出了他的疑惑。
瑟琳娜微笑了一下,说道:“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也可以慢慢研究的。今天就先睡了吧。”
她转过头,向门外走去,再到门前时转过身,对着男孩说道:“等会儿会有人来找你的,不要着急。”随后便走出了房门。
……
男孩沉默的等着,内心还没从人类的灭亡中反应过来。
房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了个淡蓝色半长发的少女。
男孩抬起头,看向她,露出疑惑的目光。
少女同样也望着男孩,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是艾莉.梵顿,成体妖精兵预备役瑟琳娜喊我从现在开始照顾你的起居,带你熟悉环境。”
男孩看着她,微笑的点了点头。
艾莉愣了一下,脸上显示出了些许惊讶。
因为在她的理解里,人类可不是这样的。
但她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走上前,将男孩推出了房门。
男孩和女孩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