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了早餐,王书舟就接到了王寄国的电话。电话里王寄国描述了一下王云峰的状况,孩子的手指有四个月牙变成了红色。同时对王书舟千恩万谢,说是一定要来谢他。王书舟也松了口气,并拒绝了他的谢意,说是之前给的钱已经太多了,再给就生分了。王寄国这才不提了,要让人带他们好好在潭湾玩几天。
可挂了电话没一会儿,王寄国又打来了,王书舟一愣。接通后,王寄国语气沉重,说:“书舟,你们还是下次再玩吧,我派去的人会直接送你们去机场,你们抓紧收拾一下。”顿了顿又说:“等以后给你解释。对不起。”说完挂了电话。
王书舟心里一紧,王寄国这是在提醒他赶紧逃离潭湾!他没犹豫对张会廷可王斌亮说:“快准备。我们可能有危险。”
两人也是一愣,看王书舟不似在开玩笑。张会廷没有多问,只是说:“重要的东西都在身上呢。”
王斌亮见老张这么说了,他转身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说:“都拿了。什么事?”
“王寄国提醒,让咱们马上返回大陆。他已经派人来了,说送咱们去机场。”王书舟道。
“没说什么事?”张会廷皱着眉问。见王书舟摇头,张会廷眼睛一亮,说:“快走,不能等人。”说着他就站起来,看着他们。
王书舟两人知道张会廷经验丰富,也不多问,就出了房间。三人都没什么行李,把身份证,通行证带了就行。三人匆匆忙忙出了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就上去了。张会廷说了一个这两天游玩过的一个地方,车就开了。
他们刚离开,王书舟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王书舟看看张会廷,意思是接不接。张会廷点点头。接通后,对方用标准的普通话问:“是王书舟先生吗?我是王董派来接你们的。”
“好的,我们收拾一下行李,你在大堂等我们一下。”王书舟按着张会廷的交代说着。对方同意后挂了电话。
王书舟和张会廷坐在出租车后排,小声交流着。张会廷分析的很有道理,王寄国这么急着送他们,说明给他们带来危险的人不简单,王寄国可能也惹不起。既是这样的人物,何必要让王寄国有机会通知三人?这是江湖上常用的手段,叫‘投石问路’,要找到他们三人的位置,三十六计之一。张会廷也来了个‘走为上计’,正是破那计策的不二选择。令王书舟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出租车到了指定地点,三人下了车。王斌亮早在车上憋了一肚子话,一下车就说:“到底咋回事,我怎么感觉咱们像过街老鼠一样?”
“亮子,咱们碰上硬茬子了。你怕不怕?”张会廷微笑着说。
王斌亮一瞪眼说:“我都没有怕的时候。”
王书舟乐了说:“徐倩呢?”
王斌亮脸一僵,说:“那是我姐。”
这时王书舟的电话又响了,又是另一个陌生号码,他拿着电话说:“接不接?”
“接。”张会廷说。
电话已接通,一个陌生的声音说:“你们只能靠自己了,把电话卡拔出来和电话一起扔掉。”说完不等这边说话就挂了。
王书舟说:“快电话卡掏出来。都扔了。”他一边操作着一边对两人说。
王斌亮也不犹豫,一边拔着卡一边说:“这他妈007啊!”
张会廷也操作着说:“奶奶的,现在都这么先进了。”
三人处理好后,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王书舟问道:“老张,咱么接下来怎么办?”
张会廷思索一下道:“按说双方交兵,最好是知己知彼才好应对。可现在咱么不知道敌人是谁,只好先隐蔽起来。还好咱们在暗里,对方也不好掌握咱们动向。”
王斌亮听他一说,有些窝火,说道:“这不跟通缉犯似得?”
“是的。那你有好办法?”张会廷问他。
王斌亮一副沉思状,道:“咱么不敢坐飞机。我看咱们偷渡回去怎么样?”
王书舟说:“咱们又不认识那些人,再说你们谁有那么多钱?”
张会廷说:“干这行的人,我到有办法找找。可是咱们的敌人现在早做准备了,咱们只要一露头就会被抓。”
“那你说怎么办?”王斌亮道。
“目前咱们人生地不熟,需要找一个靠谱的人,一是打探消息,二是寻找回去的办法。”张会廷道。
“在这咱么熟悉的就王寄国一家了,他都不敢管,还能找谁?”王斌亮说道。
“我认识一个人。”张会廷说。
王书舟两人看着张会廷,觉得他不愧是曾经叱咤风云的盗墓贼,这路子很广啊。王斌亮说:“老张你牛。这人靠谱吗?”
“放心吧!靠谱的很,到了你们就知道了。”张会廷笑着道。
三人一路让换了三次车,来到一所大寺庙前。这所大寺香火旺盛,善男信女和观光旅游的人熙熙攘攘。三人在路上换了衣服,戴顶帽子背个双肩包,打扮的和游客无疑。随着人流参观者寺庙的风景,不是还在各个佛堂里参拜一下。
“老张,你带我们来这找人?”王斌亮问声张会廷。
“嗯,一会儿就见到了,别急。”张会廷神秘地说着。
王书舟也很疑惑,他猜想可能和离清方丈似得,不是他师兄就是师弟的,毕竟张会廷有个和尚师傅。而且他师傅应该身份很高,不然离清岁数不是很大,就当了方丈。只是没想到在潭湾也有他的师兄弟。
几人逛逛停停,渐渐地走到了寺庙深处。再往前就是最大的释迦摩尼大殿,以及后方和尚们住的地方了。
张会廷带着二人参拜了如来佛祖,起身后,张会廷走向一个正在值守的和尚,冲他行李后说:“大师打扰一下,请问‘离土’长老在不在寺里?”
王书舟和王斌亮一听乐了,王斌亮更是笑出了声来,赶紧有闭了嘴。要是叫‘离尘’到时很配和尚的身份,可偏偏叫‘离土’,和张会廷这倒斗半辈子的正好反冲。两人知道张会廷底细,自然会发笑。
那和尚朝三人看看,有些疑惑,问:“不知施主找离土监寺有什么事?”
三人一听这离土居然是监寺,都很吃惊,同时心里也有些高兴。这‘监寺’可是在寺庙里权利很大的人物,不仅负责监管和尚们的行为规范,更是掌管账目。这职位在不少影视剧里出现过,大多反面人物居多,可不能不说这职位对于寺庙真的是最重要的。
就听张会廷说:“我跟他是老相识,一晃二十多年没见过了。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那和尚一看张会廷的年纪,确实与离土相仿,信了几分。毕竟是监寺的朋友,他身份较低,他也不敢怠慢。领着三人就朝大殿后边去了。
带到后院,这里还有课堂,当然是和尚们读经的地方。里面很多和尚在念着经,一片祥和气象。围着院子是三层的楼房,修的古香古色,木质的柱子、房檐、门和窗棂都刷着红漆。
和尚带着他们上了二楼,走到紧里边,敲响了门问道:“监寺长老在吗?”
“什么事?”里面传出一声问询。
“有一位长者,说是您的老相识。”和尚禀报道。
里面静了一下,响起脚步声,把门打开了。却见一个白胖的老和尚出来了。引路的和尚行了礼,把三人让到正面。那和尚一看到张会廷,眼睛里明显透出惊讶,接着就笑了起来,说:“你这老…兄,出来了!”
张会廷笑着说:“二十多年不见了,亏你还记得我。”
离土冲引路的和尚说:“好了,这是我的老友,你还去当值吧。”那和尚行礼去了。
离土把三人让进屋里,关好了们这才过来抓住张会廷的手,兴奋地说:“我还以为你死在牢里了。没想到你这老臭虫还挺精神呢。”没了一点和尚的样子。
“你死了我都死不了。瘸子你的腿?”张会廷道。
“不瘸了。里面换了钢的关节。”离土笑着说。
“哦?我看看。”张会廷还真弯腰去摸了摸,才道:“嗯,不错。不耽误找媳妇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在还提这茬。”离土骂了一句,问道:“这两位是?”
“哦。他们是我的长期饭票。”张会廷找把椅子坐下说。
“你又有生意了?老本行?”离土转身看着张会廷问。
“你死心吧,我也改行了,现在是公司股东了。”张会廷拽着说。
离土说:“是吗?”又冲王书舟两人说:“这货除了下地,可就会耍嘴皮子,你们也敢要。”
王斌亮说:“敢要,敢要。”
张会廷笑骂道:“你个臭瘸子,我那就耍嘴皮子了?那可正经八百的麻衣神相。”
“得了吧你,蚂蚁用看相嘛,你那是招摇撞骗。”离土损道。
就这样张会廷和离土一会儿吵吵骂骂,一会儿哎嘘短叹,一会儿又嬉皮笑脸就跟俩孩子似得一直叨叨一上午,愣是没说正事。期间吃饭都没有停下来。
直到饭饱茶足之后,这离土才盯着张会廷的脸看看说:“老臭虫,我看你印堂发黑,乌云盖顶,最近碰到什么事了吧!”
“你别在这关公门前耍大刀了。”张会廷笑笑,又对王书舟两人说:“瞧见没,这货也快出师了。你俩还是短练啊。”
王书舟和王斌亮两人确实在思考事情,不想被离土看了出来。经张会廷一说,才明白两人还是太年轻,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说吧。我也好帮你们出谋划策啊!”离土摆出一副高人的样子道。
“既然你非想知道,那我就说说。”张会廷也不推脱了,就把事情前后说了一下,关于龙图棒他没有细说,只是提了提这棒子是王书舟家的古物,有一定的治疗作用。
离土听完后觉得不可思议,问王书舟要了龙图棒查看。拿手里掂掂分量,看看质地说:“这棒子应该是一种红木木心。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细腻透亮,光洁如玉,坚硬如刚没有一分杂质,无价之宝啊!”
“行了瘸子,别卖弄了。不就是当过几天木匠吗?”张会廷说着把龙图棒夺过来给了王书舟,并提醒说:“这瘸子一直喜欢各种木头,你可看好了,别被他偷了。”
离土果然对龙图棒有些爱不释手,被夺了还有点不舍,嘴上说:“稀罕么!我多着哩,给你们瞧瞧。”说完示意三人跟他去了里屋。
这里面的屋子,是离土的卧室兼禅房。墙壁上挂着文人字画,屋里的桌椅板凳也很讲究,一进来让人生出一种静怡的感觉。离土用手指着榻榻米说:“看见没,紫檀木的。”又指着圈椅道:“上好的黄花梨。”他把屋里摆设的木质东西都点了一遍,都是些名贵木材。
最后拿出一个大箱子,箱子本身就已经很名贵了,他却对三人说:“让你们开开眼。”说完打开了箱子,里面摆放着大小各种木块。三人就张会廷识货,看着箱子里的东西,瞪着眼说:“行啊瘸子,这么多沉香。”
离土乐着看着张会廷的表情,说:“怎么样?好东西不少吧!”又冲王书舟说:“换不换?”
王书舟摇摇头,说:“不换。”
张会廷伸手拍拍离土的光头说:“你个瘸子,没安好心啊!”
“说着玩呢。我可也舍不得,收集这些东西可花费我很多时间。”说着他伸手从箱子里掏出一根木棒,也有鸡蛋粗细,只是比龙图棒长点。他拿在手里摸索一番,很是不舍,最后还是递给王书舟,说:“这根杖杆送你了。”
王书舟看他递过来,没敢接,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大方送给自己。张会廷却接了过来,拿手里掂掂,看看质地说:“黄花梨的树心,年头得五百年以上,看这包浆是古物。这头怎么被烧了?”
离土看着那根杖杆说:“这是一根锡杖的半截,我推测是唐宋时期的。应该是古代战乱时被烧毁的。”
“你是准备用‘李代桃僵’之计?”张会廷问道。
离土点点头,他说:“你们这事透着古怪,那些人的目的无非是两个:一是治病;二是那根木棒。”
“我也这么想。”张会廷迎合着说。
“这事交给我了,你们安心住在这寺里就行。”离土说。
“哦!你打算怎么办?”张会廷问。
离土冲他笑笑说:“你说的那个王寄国我认识,他前段时间可是给这寺里捐了不少香油钱。都是我接待的。”
三人一听这才明白,看来离土是想通过王寄国了解情况。这再好也没有了,估计王寄国也料不到张会廷在台湾还有这种人脉吧。更别说别人了。
离土给三人安排了三间挨着的客房,交代了管事的和尚几句,就匆匆走了。三人都来到张会廷的房间后,王斌亮问道:“老张,这离土长老靠谱吗?”
张会廷看看他说:“我认识他时还没有你呢,放心,我俩过命的交情。”
三人也没什么事,就改造离土给的那截木头。离土不愧是‘木匠’出身,给的工具样样俱全,做起来却也挺顺手。
离土第二天来时,说让人联系了王寄国,明天离土会在约好的酒店跟王寄国见面。这事不能在电话里说,让他们别急。
第三天晚上,离土匆匆过来了。对手是谁弄清楚了,原来是潭湾大名鼎鼎的阎家。
“阎家?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王斌亮问道。
“阎家可不简单,可以说在潭湾跺跺脚真能颤三颤的势力。王寄国的王家跟人家相比就好比乡镇企业跟百强企业一样,这么说你们能想象到吧!”离土说了个比喻,见三人理解了,又说:“阎家之所以找你们,是因为医院的一段视频。应该是书舟在病房里治疗王家孩子的那些。”
王书舟一听站了起来,惊道:“他们拿到了医院里的视频?”当时在哪个隔离病房中,就他和那个孩子,还以为不会泄露。却没想到那里面安装了摄像头。他这才明白,肯定是医院血液科的人泄露的信息。
离土点点头说:“王寄国说的。这视频里你救治孩子的过程有些特殊,他们想找到你。”
“难道他们阎家也有的绝症的人?”张会廷问。
“这我不知道,王寄国也没有听说过。王寄国还说,医院的冯主任和几个医生出意外了,被烧死在了实验室里。”离土说。
“啊?!”三人震惊了。这显然跟这件事情有关系,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三人只是模糊猜测,具体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看来对方势在必得啊!”张会廷思考着说。
王斌亮性急,吵吵道:“要不咱们悄悄摸去阎家,跟他们拼了。”
张会廷训他说:“这是匹夫之勇。”又想了想说:“阎家这种庞然大物不是咱们能应付的。即便回了大陆,也不见得能够躲的掉。”
“怎么着?还真以为姓‘阎’,就阎王爷了!”王斌亮有些急了。
“阎家的势力是咱们根本不能硬碰的,你别冲动。总会有办法的。”王书舟劝道。他心里其实更气愤,这阎家可是冲他来的,张会廷和王斌亮是受到他的牵连。他不埋怨王寄国处理不周,毕竟这种无救的病被他治好,影响是巨大的。世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受着病痛折磨,这其中有权有势的人得知后能不心动?这就是‘怀璧其罪’,谁让自己没有实力呢!现在不仅想着自己三人的危机,也想到了自己和王斌亮的家人。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如果阎家势在必得,又找不到自己,那么会不会不择手段?
“看来你们得学学我了。”这时,离土说话,同时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金蝉脱壳!看来还得用这招了。”张会廷道。
王书舟一听,觉得有门,说道:“最好是让阎家觉得我们死了才好。”
“对。但怎么脱壳得好好想一想,现在不比我那时候,没有现成的死人顶替。”离土说。
王书舟、王斌亮俩人这才知道离土居然有过这样的经历,看来他故事很多呢。两人也不说话,只看着两个老头,等着他们想出办法。这俩老家伙可是玩过这手的。
张会廷沉思了一会儿,说:“龙图棒有了替代物解决了最大的问题。咱们三个不见得非得找人替代脱壳,像书舟说的我们可以消失。至于怎么消失,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他又冲离土说:“瘸子,手艺没丢吧,把棒子锯下来这头做做旧。”
离土接过来,说:“放心吧,保准两边一模一样。”
离土又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他还叮嘱这些天要少露面,看来阎家的势力让他有些担忧。
剩下他们三个商量着怎么‘金蝉脱壳’,可三人想了半天都没有个万全之策。只好各自回屋睡觉。
又在寺里待了三天,三天里离土每天都来碰碰头,可还是没有办法。王斌亮懒得想,学着练习天元调神决,可练了两天一无所获,王书舟指导了很久还是不行。张会廷也试了试也不行,没有一点王书舟说的那种感觉。三人怀疑是不是跟王书舟的血脉有关系,王国海(书舟父亲)曾经说过龙图棒只有他们爷俩能用。王斌亮也记得大宝和徐倩说,他俩用龙图棒时,每次都得滴血才行,而且只能让龙图棒加重分量,别的功用可不行。要想证实是不是跟血脉有关系,只能回大陆后让徐倩练练试试了。
第四天傍晚离土又来了,这次他脸上笑容很灿烂,一来就把三人聚起来说:“有办法了!见三人很是振奋地询问,他坐下喝口茶才悠悠道:“我们db寺下个月与龙港gy寺有个佛事活动,本来不算什么大事,每年都有,但今年这次有点不同。”他说了两句又端起茶来,喝了两口。可刚放下茶杯又端起来准备再喝点,气的张会廷一把夺过茶杯说:“你有完没完,说完了再喝。”
离土见他夺了茶杯,舌头舔舔嘴唇说:“为这事,我不知道跟方丈说了多少好话,嘴里都冒烟了。到这了还不让我喝点。”他见张会廷不为所动,只好说:“好好,说完再喝。今年东南亚佛教协会主办的‘慈心慧剑交流大会’,同一时间在龙港举办。本来我们db寺是不想参加的,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动了方丈参加。知道这会是干什么的吗?”
三人一起摇头。王斌亮问声:“跟那个中日韩的交流会差不多嘛?”
离土看看他,笑着说:“你居然还知道这会?不错嘛。”
三人笑笑。张会廷解释两句,离土恍然。
“这个‘慈心慧剑’大会比中日韩那会可规模大多了。这会三年才开一次,中日韩的会每年一次。而且这会除了讨论佛法外还多了一项,比武。”离土终于喝了口水说道。
“比武?现在这个时代了,你们还搞‘华山论剑’这一套?”王斌亮叫到。
“不错。其实我们db寺一直就反对这比武,我们只参加会议和讨论。可是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几个寺院非得坚持要搞,尤其是几个禅宗的寺院,还有日本、泰国、韩国三个国家的,都挺拥护。”离土嚷嚷道,其实他们不属于禅宗寺院,而且寺里的和尚都过得挺滋润,不喜欢练武,自然不愿参加去丢那个人。他也是听张会廷吹嘘说王书舟武功很好,还救过他师离清的命。离清的功夫很高,他是清楚的,没想到王书舟这么有本事,这才动了心思。首先,这能帮他们借机离开潭湾;二是他们db寺没次看热闹没有派人下过场,想借王书舟的手段出出气。一举两得的事情,于是他去找到db寺的方丈,苦口婆心地说通了。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王斌亮问。
“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去比武吧?”张会廷突然有些明白过来,问道。
离土点点头。
张会廷立马瞪眼骂道:“你个死瘸子,你以为我是离清吗?我这岁数上去还不被人打死!”
离土看他急眼说道:“我也没别的招了,这次我觉得是个机会。你们可以先到龙港,再从龙港回大陆不是。还有说不定离清会来,他要来了这事不就更好办了。”
三人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这招还挺好。
“那我们就这样走了,事后你可能会有麻烦。”王书舟说道。
离清满意地看看他,说:“当然你们不能这么走。咱们得提前做‘壳’,才好脱蝉啊。”
张会廷眼睛一亮,说:“不错。瘸子说的对。咱们得在去龙港前,把假龙图棒让阎王抢去,再造成咱们死亡的假象。”
“可这假象怎么做呢?尸体可不好找,还是三个。”王斌亮提出疑问。
“死亡,不见得非得有尸体,不是吗。”张会廷道。
“不错。我们可以消失在海里。”王书舟道。
于是四人开始琢磨怎么让‘阎王’相信三人死在海里了。
就在四人想出可行办法后,当天夜里离土找辆车,把三人送到一个交割海货的码头附近。
到地方后,三人找个被风的地方一直待到凌晨四点多,朝交割海货的市场走去。路上已经有不少来拉海货的车辆,远远看去,码头上的海货市场里开始热闹起来,吵闹的声音很远都能听到。三人并没有什么特殊举动,今明两天,他们是观察熟悉环境,找到合适下手的人物。三人不断地在市场晃荡,不是有老板冲他们喊话,也听不大懂都是方言,他们不敢回话只是摆手。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要让一些人注意到他们,还有王书舟的假龙图棒一部分,好留下线索。等转到快7点,他们才出了市场,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吃了早餐。七点半,离土派来的车又把他们隐秘地接走了。
回到db寺三人就睡觉,直到下午起来一边吃东西一边整理分析。晚上又去海货市场。如此搞了三个晚上,他们才拿出了一个方案出来。
“今天晚上,哦,明天凌晨,咱们就要动手了。只有一次机会,咱们再过一边计划。”张会廷看看王书舟两人,又道:“第一,亮子去抢一号的钱包,记得一定要快,你抢到后要跑到二号的位置;第二,亮子到了二号的位置后,我就放火,然后朝海边三号跑去;第三,亮子到了二号位置时,书舟要接应亮子并和二号搏斗,同时拦住后边追赶的人;第四,亮子返回来帮书舟,并同时‘受伤’把脑袋上的血包拍碎。然后朝三号跑去;第五,到了三号那里亮子晕倒,书舟抢船并和三号四号搏斗,我负责照顾亮子和开船;第六,等离开码头后,书舟听我信号撒手龙图棒,并跌进海里。都清楚没有。”看到他俩点头,又对离土说:“瘸子,你弄得车可一定准时,别让我们给警察包围了。”
离土说:“放心吧!出了问题把我脑袋给你。”
“我要你脑袋有个屁用。”张会廷说完,又冲王书舟两人道:“这小氧气瓶你们可一个也别损坏了,不然可就白费劲了。”两人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