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阳昏过去这段时间内,地底大院中的老将军缓缓醒来,这是他五小时内第二次醒来。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老将军的睡眠一直很差,很少一口气睡过四个小时,尤其是在儿子死后,他几乎无法连续超过两小时的睡眠。
老将军一睁眼立刻看见守在一旁的马幽明,他已经收集好几小时内各处副官呈报上来的各种资料静候在一边。在过去五小时内,基地至少发生五起武装叛乱。还有至少十起正在孕量,为了平息这些叛乱马幽明至少派出二十只战斗小分队,就连本人也亲自出马了三次。不过有些来自外来的威胁他无法亲自处理,它们上报老将军。
看到老将军疲惫而且衰弱的脸,马幽明有种把这堆比砖头还厚的资料全吞进肚子的冲动。还有什么大事比父亲的睡眠更加重要呢,他怨恨地想。
老将军依在厚厚被褥之中,看到马幽明的表情他笑了笑,在老将军这样的人面前马幽明象婴儿般毫无防备。
“人老了睡眠也就少了,少睡一小时就多活一小时。”老将军笑着说。
马幽明羞愧得差把头埋进地板里。下次做事不能再这么冲动了,他发誓。
和所有父亲一样,老将军床头放着一张儿子的照片,目光扫过那照片时,老将军眼里的悲伤满到差点溢出。他将那象框抓在手里,轻轻抚摩。
“我儿子小时候很喜欢在电脑上玩一款游戏叫水滴游戏的小游戏,我常和他一起玩。那是一款很简单却有趣的游戏,每个玩家有十滴水滴,我们将这些水滴进一个复杂的格子里,这格子里事先装了一些水泡。它们有的只需要一滴就能暴开,有些则需要很多滴。暴开的水泡会象四个方向各弹出一滴水滴,当这些水滴进入相邻水泡时,如果条件符合又会引发一系列反映。运气好的时候,我们能炸开一片。”
看到老将军的悲伤,马幽明拳头紧握。就象正在攻击假想中的敌人。
老将军用眼角余光将他表情尽收眼底,他很满意他的情绪,于是接着说了下。老将军和马幽明说话的声音非常轻柔,就象慈祥的父亲。“你不觉得这些水泡就象人,有些人你不必亲自接触,却也能影响。你懂吗?”
后者点点头。“父亲教导得是。”马幽明低声诺道。
老将军忽然意识到电脑对于这个年代的孩子而言太过陌生。他从马幽明脸上读到年轻人特有的固执,他知道这个小顽固没那么容易转变,叹了口气就此做罢。有些事光靠教育无法让他人理解,必须通过亲身实践。马幽明太过年轻,有些事必须交付足够的学费才能明白。
“现在请你把那些文件挑重点读给我听,谢谢。”老将军用温柔的声音请求,后者紧张得一阵手忙脚乱。
“我不能这样,我父,这些都是机密,我没权利阅读。”马幽明请求道,双眼却流露出无法遮掩的欲望。
老将军闻言,将象框放下,他抬抬手示意后者立刻协助他起身,一件厚厚的袍子随之披到他身上。老将军摸摸袍子,温度和人的体温正好相当。因为电力紧缺,就连老将军的住所也无法使用保暖设施,也就是说马幽明一直用体温捂着着袍子直到他起床。
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只可惜定力不够。老将军又抬了抬手,马幽明欣喜地将握住,他用自己年轻的身体构成拐杖协助老者前往窗边。
院子里珍的战斗还未结束,不过现在真的是在格斗了。
一名外号“教官”的队员正在和珍过招,马幽明盯着珍的每一次出手。这女人相当不错,从极度疲惫转化到战斗状态只需要2秒。马幽明不确信自己遇见全盛状态下的珍能否完全取胜。也许他能杀死对方,但至少要有半身以上残疾的觉悟。
老将军看看马幽明,再看看楼下的珍珍又沉默了一秒这才开口。“看到了吗,女人是男人堕落和腐化的源泉。”
“父亲教导得是。”马幽明诺道。
“幽明,我的儿子死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一切,而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老将军接着说,马幽明欣喜若狂地跪倒在地,老将军很是慈祥地将他扶了起来。
“幽明啊。”老者唤了一声,就象慈父在换儿子。
“在!”马幽明应了一声,因为极度兴奋和幸福,他已经开始颤抖。
“我这个位置一直是由男人来坐,所以我不希望我的下任是个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老者将目光投向董菲儿所在,马幽明虽然把头埋得低低,杀气冲双眼里射出。
“现在把文件读给我听吧。”老将军吩咐,他靠着窗边沙发坐下,然后开始欣赏珍的格斗技巧。那女人完全不在意赤身裸体和人作战,就象她完全不在意在场每个男人都已经睡过她不止一次那般。
马幽明必恭必敬地汇报,首先汇报的是几个敌对势力的最新动向,比如三大巨头。“铁蹄最近军事行动非常频繁,就连航母战斗群都出动了,好象打算和南方的海妖打场硬仗。估计因为南海石油的事闹翻了脸。”
军事基地铁蹄、海妖、昆仑这三大组织是这个世界华夏族的三大巨头。
他一项又一项地将从各条情报网络里收集到的各种资料展现给老将军,几乎全是军事情报。比如铁蹄这次出动的舰载机组情况,地空导弹情况以及最新主战坦克情况。
“听说他们把美国的大黄蜂山寨了,并开始量产,有这回事吗?”老将军问。
“据可靠情报,这款山寨机性能比原版更好。”马幽明预期中透露着自豪,不管铁蹄组织是否和基地敌对,中国把美国的战机山寨得更好始终是件自豪的事。
“它和海妖家的山寨版苏27,苏33比起性能如何?和我们的歼20比起又如何。”老将军问。
“两者不属于同一个重量级不好评论,不过铁蹄海军已经大军压境,而海妖刚刚和虫族血战一个回合,正是势力最弱时。估计铁蹄想要一口吃下海妖。铁蹄的机械化部队可不简单,整整三十万。到哪都能踏出一片。”马幽明兴奋地说。
“一只擅长陆战的蛮牛去海里抓鱼这事原本就不正常,说到血战我们好象也损失得不少。最近还有无人机侦察我们吗?”老将军问。
“您是认为蛮牛想打我们?他们不可能打我们。”马幽明非常惊讶。
“你给我分析下这件事的可行性和不可行性。”老将军命令道。马幽明点点头,但他看上去不大愿意深入这个话题。一场战争需要牵涉到太多太多的情报,这些海量的数据就算电脑也不能完好处理,更何况原本就不擅长此项的他。
“首先,蛮牛所有的高级军官都在向海岸线进军,出动的部队也大多是海战部队,他们沿长江向南挺进,或许打算借倒珠江航线直线到达南海。这条是条顺水航线,大军从上面借道比走陆运成本要低廉得多。他们之所以派出无人机,我推测大概只是想威慑沿线小部落,有些家伙为了偷吃可是什么都不顾。而我们处在交通要道上,如果我们在这时候倒戈向海妖对他们就大大不利了。”马幽明一条条解释,作为战士的他前半生都花在格斗上,直到现在才开始接触这些显得格外笨拙。讲了一小节他似乎觉得自己没有抓到要点于是就转换到另一个角度讲解。
值得一提的时,这世界的河流分布和地球有些不一样,其中长江就是个典型的列子,它的流向不仅和地球上那条完全相反,而且还和珠江有支流相通,形从而成一个庞大的河流体系。这条河流体系将这世界的中国地图南北连接了起来。M-768势力范围正好盖住河流交汇处。
“你也说我们位处咽喉要地,谁乐意咽喉总落在别人手人,换我也要牢牢握住。”老将军尖锐指出。
“不可能。”马幽明脱口而出。“我们和铁蹄的合作情况一直都很良好,上月他们才和我们签下二十年合作计划。就连定金都预付了,他们不可能打我们。”
“我记得有和你提过合作无长远,弱国无外交。”老将军用老师的语气。“说点具体理由出来。”
“恩,原因有三点。第一,三大巨头这才和我们二线基地签定互不侵犯条约,这纸契约可能没有什么实际约束力,但它的确将我们和这世界维持在一种微妙的和平状态之中,任何行动都会破坏这种和平导致全面战争。而且据说北方某国正对铁蹄虎视眈眈,他们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再开战线。”
“中国有句古话,叫曲线救国。你回头好好看看那书,我给你的第二本上有注解。中国还有句古话叫攘外必先安内,在我给你的第四本书上也有注解。这就是中国人的观念。回头你去好好研究研究这些。”老将军道。
马幽明又是一阵唯唯诺诺,好半天才回到主题上。
“虽然我们这些二线基地实力不如三大巨头,但我们数量众多也不好惹,也许他们有全灭我们十次的能力,但我们只需要重伤他们一次既可。只要他们胆敢动手,第二天虫族会替我们全灭了他们。更何况我们处在虫族进攻第一线上,他们需要我们这样的肉盾为他们扛起虫族进攻。这点从他们一直主动延续和我们的军火交易中就可以得知。”
马幽明用眼角悄悄打量老将军,见对方没批评自己这才开口继续说道。
“第三,他们需要我们的矿,我们则需要他们的军火,这也是一种微妙平衡。虽然从我们这里抢走矿藏非常容易,但想要动虫族那里守下矿可不是件简单的活计。他们总不见得想把我们这群劳动力全灭了自己去挖矿吧,要知道守矿的成本可比买矿高得多。对外来者的他们尤其如此,他们无法有效利用这里的廉价劳动力。民众站在我们这边。”
马幽明一条条分析,他对自己的情报系统非常自信,他有一整个小队专业情报人员为他处理。只不过多达五百条线路送到的海量情报现在已经让整个情报系统处于瘫痪状态。
“矿就是我们的催命符,你知道老猫枕咸鱼是种什么样的状态吗?我们现在就是睡在咸鱼上的老猫,抱着金娃娃的孩子。”M-768势力范围内的盆地矿物资源多达百余,其中和军事有关的稀有矿产非常富饶,比如稀土。这些都是军工企业必不可少的资源,虽然因为虫族的关系其开采量非常薄弱,成本也高得惊人,但稀有金属总是一个让人垂涎的香馍馍。
“恕我直言,请您不要为谣言费心。我知道军中有些居心不良的人在散布谣言制造恐慌,从而想要达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请您放心我会为您处理一切。您是基地的太阳,我们不能没了您。”马幽明将腰弯得很低。
“太阳?哈哈。”老将军笑了起来,“如今的世界太阳一出虫族就出现,你知道有多少人指望着太阳永不升起吗?我告诉你天下最不靠谱的事就是民众支持,天下最容易被扭曲的就是事实,这种贱民需要狠狠践踏才行。比如有谣言说你是个刽子手,屠夫,可是你知道当初为了收复这里,我杀了多少人吗?他们不照样对我歌功颂德。这世界也许有无数真理,但只有一条是对的,那就是成王败寇。”
马幽明跪倒在地。“我只是认为铁蹄绝对不可能对我们动手,那些不法份子之所以制造谣言不过想要逼您交权。请您不要轻信谣言,我会为您解决一切。”
“有谁说过想要对我们动手的人是铁蹄?仔细想想,要是我们倒了谁会得利最多,凡是要用脑子别轻易相信外表。”老将军忽然抛出这么一句,他把头埋得很低,一直到他和马幽明的视线处在同一水平线上。“说到战争情势真的非常复杂,除了两军对垒的正面交锋,还有谍战和商战等等综合因素。你还太年轻了。所以轻易被人给骗了。以后你要学的还很多,我给你推荐的书,你都读了吗。”
“没。”马幽明结巴了,老将军五小时前才给他的书,这五小时内他一直在守卫,怎么可能有时间看。
“据说有个军官向你荐言防范铁蹄被你抽了五十军棍是吗?”老将军问。
“这种琐事不需要您费心。”马幽明慌忙阻止。,一抬头就撞上一道危险的视线。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老到脑子糊涂了,应该闭眼睛了?”老将军迷起了眼睛看他,这是一种危险的眯法。
“学生不敢。”马幽明将头规规矩矩地埋下。
“你知道吗?书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我儿子就很喜欢看书,你要是光顾着锻炼肌肉而不想阅读,那你就你永远也赶不上我儿子。”老将军呵斥道。“旧世界有位将军曾经说过,能以一敌百已是战士中的佼佼者,能以一敌万乃至更多那就是将,不想成为将军的士兵可不是好士兵啊,你得好好学习为将之道。”
“将军教诲永记于心。”马幽明的头埋得更低了,为了掩饰眼中愤怒。
“罢了,长城也不是一两天修出来,一会你去军法处领一百军棍,顺便看看那人死了没有,要是没死就重用他。”老将军想了想觉得不妥于是改口道。
“不,这事得我自己亲自去办,现在去帮我看看那妖怪醒了没有。我有事要问她。然后再来帮我给三大巨头写封信,我老了眼睛看不大清楚凡事还得靠你。记得把我们每年上缴的税收帐单给他们寄过去,这能说服他们不动武,一个被摧毁的基地可不会产生税收。”老将军摆摆手呵退马幽明,后者的脑子被羞愧和懊恼塞满。
父亲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却让他失望,愚蠢差点让他失去父亲宠爱。马幽明非常沮丧,一个立正行礼之后转身离去,刚到门口却又被老将军唤住。
“幽明是不是遗忘了点什么。”老将军又眯起了眼睛。
“没。”马幽明心中一慌。
“那就下去吧。”老将军转过头不再看马幽明。
见老将军动了真怒,马幽明不敢多言,又一个立正行礼退了下去。
院子里,那里珍和“教官”的格斗已经进行到第三回合,那女人似乎还有力气再打。而他注意到“教官”的每次出手都很有节制,应该说是点到为止。不仅如此在整个过程里,“教官”至少为珍打退三次同伴骚扰,这两人虽然打着较量的旗子,但不免让人怀疑他在包庇珍。
马幽明立刻意识到“教官”这是在帮珍拖延值班时间,他是在和自己作对。熊熊怒火在他胸中燃烧。却是向珍涌去。
女人果然是男人堕落和腐化的源泉。马幽明为自己的愤怒找到宣泄点。
不过他并没有傻到就此冲上去找茬,只是刻意在人群外围绕了一圈,见马幽明走过来“教官”一个跨步不只知不觉调整方向,让珍远离众人。这是一个保护性质的动作。
这婊子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靠山,马幽明厌恶地啐了珍一口。“教官”在黑翼中的排名仅在马幽明之下,而且这个排名还是在老将军的干预下得出的。因此他并没有脑残到主动送上门去给人抽,不过作为老将军继承人想要宰一个不顺眼的女人,他有的是机会和条件。
马幽明直径向关押董玉芬的秘密之处走去。
……
“进来吧!”屋子里老将军命令道,一个人影从马幽明出门的反方向走了出来,狡兔尚有三窝,老将军的住所当然不会只有一个出口。
“他欺骗了您。”来者是董菲儿的母亲董玉芬。“他的情报有十五处漏报,二十处错报。”董玉芬将自己手上的资料展开,一项项汇报。
“你是说黑翼第二小队被全灭了?”老将军非常惊讶。
“对,自虫族第五批进攻以后,他们就消失了。当时有个入侵警报,一头怪兽企图闯进这里,马幽明派第2小队应战,然后他们就再也没回来。”董玉芬在五小时内完全弄清楚整个秘密基地的构造,以马幽明那点小聪明完全不能阻止她的渗透。
“哪十个人死了?那怪兽入侵到哪个程度。”老将军问。董玉芬连忙将失踪者名单交上,“这人一直潜入到第2入口才被发现,他是目前为止入侵基地最成功的人。由于该怪物首次出现,目前无法得知其详细数据。”老将军一眼扫过这些名字,这些人在他印象并不深刻,死了就死了吧。
“还有什么值得补充的事吗?”老将军问。
“在今天的破城计划中,基地一共派出十二只战斗小分队,只有一只小队幸存,其余十一队全数灭亡,其中包括机械化部队团某团团长胡志兵和他的妹妹胡静莲。”董玉芬汇报道。
“胡志兵?胡静莲?”老将军完全记不起有这么两号人物。董玉芬当然也不记得这两人是谁。在这个每天都会发生无数大小事件的年代,任何大事都会被化成小事。
比如小将军的死,无论今天产生多么巨大的轰动,最多半个月所有人都会将其遗忘。只除了亲人还勉强记得。”
老将军挥挥手想要呵退董玉芬,却见她一脸欲言既止的表情。“有什么大事需要汇报吗?”他问。
“我发现董菲儿有配对成功的迹象,她配对成功了,对方也许是小将军!”董玉芬满脸兴奋。
“配对!?”老将军被这消息彻底震惊。“我那丫头不是瞧不上我儿子吗?你那丫头不是顶骄傲顶自豪自我感觉女神一样的人吗?她会舍得屈尊?”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不的时候其实就是要。那小骚蹄子一定是给小将军上了却不承认,想拿这个调身价呢。不用怀疑了,我是她母亲,还有谁比我更了解她。”董玉芬将胸部拍得咚咚做响。“我说将军您可得快呀,再慢大孙子就没了。”
“没了?你什么意思,你想挑拨我和幽明吗?”老将军狠狠地盯着她。
“就一般情况而言,获得继承权的养子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的威胁,比如父亲的亲孙子。”董玉芬说。
“那是指一般情况,幽明不是一般人,他是我的孩子。”老将军再次下逐客令,董玉芬不敢久留。
“马幽明那孩子,拥有漆黑而且邪恶的内心,请您务必小心他。”董玉芬最后一次努力,她向出口走出。
“知道吗?你们女人都是些肮脏龌龊的东西,所以历史家告诉我们,女人不得干政。千万不要动歪脑子,千万不要试图影响谁。不过您女儿怀上终究是件好事,尤其在这个关键时刻,您去告诉马幽明别去军法处挨板子了,滚到外面去把那怪兽抓到才许回来。自己捅的篓子自己弥补。”董玉芬行到门口,老将军补充道。
董玉芬点点头,“是。”
“还有,那件事你知道如何去办吧,办得干净利落点,别象三年前的某人一样再出篓子。”直到现在老将军仍未想起胡志兵和胡静莲是谁,这世界牺牲者只有被遗忘的份。
董玉芬瞳孔一缩,却依旧点头回诺。
老将军目送董玉芬直到她进入院子,这才打出暗号,房间另一道暗道有人走出。此人是老将军无数副官中的一个,他将马幽明和董玉芬汇报过的情报再次汇报,以便他分辨真伪。然后老将军给他又布置了一系列任务。让他意外的是,这名心腹也要他小心马幽明。
老将军笑笑,不予回应。善良和纯真在如今的世道里就寒风中的玫瑰,这些从来不知道邪恶与受折磨滋味的人,一到寒风中就会枯萎。只有时常在内心与邪恶交战的人才不会轻易地屈服于外在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