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要劫法场?”老者反应速度完全不象个行之将朽的老人,就在李云等人冲进场的下一刻,他就带领着剩余心腹冲了出来。首先以一记怒吼镇住李云接着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一顶大帽子狠狠压向成威。“成威!难道你想造反?”
政治家忌惮军人,但他们往往更加憎恨另一位政治家,这就是所谓的同行皆敌。
而他身边的二十个近卫只用一秒不到时间便自动分为四组。他们以五人为一单位,两组挡在老者身前,第一组维持立射姿势,第二组蹲射姿势,他们用肉体形成人墙将老者围在中间。其余两组卧在老者身后,以卧姿瞄准。他们手上拿的都是突击步枪,谁也不会怀疑他们强大的瞬间火力能瞬间秒掉李云至少半只队伍。
这就是精英,陆阳看得目瞪口呆。他为自己打算以一己之力杀出去去的想法感到羞愧。
李云的性格与他军人身份很相称,就算身受重伤必须在两人搀扶之下才能勉强站立,却依旧一秒也不延迟地用话顶了回去。
“李云是个军人,一向以守卫基地百姓为己人,对将军您的阁命令向来令行禁止。只是李云有一事不解。为何将军您前一秒才宣布,只要此人证明自己有实力与虫族作战就赦免于他,为何却在他苦战得胜后下令除他。”
老者表情抖了抖,看到添料的人死去更是心中大慌。
失去那些药品他完全没有信心控制民众,这一刻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他只不过是一名平凡的,年近八十的老者。
将军构架在虚无之上的庞大身影瞬间萎缩,佝偻。
他的脸上布满了疲倦,岁月的悲伤与陈旧悲伤回忆充满他的面孔。李云扭了扭头,显然他与陆阳同样感受到羞耻,他居然用自己的年轻强壮去攻击这样一位老人。
就在他转头那一瞬间,成威拉住了他,接着是却依旧不肯死心的将军。
他那双眼睛虽然浑浊疲惫,却犹如司机而动的毒蛇。
“他来路不明,我怀疑他企图对老朽。不,企图对整个基地不利,因此我有权利对他进行隔离审核。”老者双眼圆瞪,他完全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单敢如此顶撞自己。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权威竟然受到如此挑战。
“老将军阁下,成威记得您和小将军曾经在基地法则上写过这么一条。凡凭一己之力歼灭将军及其以上虫族者,皆不问其出生,成分,一律给予我军团级以上职务。”成威见缝插针地出击。
老者表情摇了摇,他记起来。
这条法则是在虫族围城之时,他和儿子为了激发全军斗志而做出的临时决定。在那种十万危急的情势之下,若不紧急动员一切可战斗之力,只怕这个基地在不在还不一定呢。
可恨的法则,居然胆敢拦截我的意志。
但他只是瞪了成威一眼,显然对他副指挥的身份相当很忌惮。
“荒唐!可笑!那只不过是为应付非常时机所采取的非常手段,别用那些小把柄来搪塞我。”仅一秒不到,老者便恢复那个高高在上的自己。只要围着自己的民众尚未散去,他依旧是统治这个城市的独裁者。
“危机时刻?什么叫危机时刻?难道现在我们已经进入太平盛世了吗?”李云辩解道。“当时虫族大军压城,情形的确十万火急。但现在,虽然我们拥有自己的防线,表面牢不可摧,但实际如何,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老者瞪着眼睛,一言不发。一直以来为他摇棋呐喊的宣传队已经一个不剩,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依旧大权在握,宣传队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老将军阁下,持续的战争让我方精英曾损失惨重,因此我认为,现在我们面临比当初更大的压力,也更应该广纳各界人士。”李云继续说道。接着拍拍手,卡车上的士兵将遮盖的黑布扯开,一具庞大而且充满兽性的尸体露了出来。
虽然包裹虫身的坚硬虫壳已被完全剥走,现在仅剩一些没用的肉快,但任何人都从这体型能认出它的身份。
虫族将军……
陆阳心中咯噔一声,这可怕的虫居然真的死了,被自己杀的?
他完全没这个印象。
“虫族将军外壳拥有超越我军现有一切装甲的强横防御力,这位小兄弟慷慨将它完整捐献,让我方得以妥善运用。利用它我方能至少能加强三台主战战车,外加装备一小队尖兵。因此根据战争资源管理条例,你没权利杀他。”
“我有权力,团长。”老者咆哮道。他的目光比刀子还要尖利。“一个就连审核都尚未头通过之人,居然妄想在我军拥有职务,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不允许这等疯狂之事发生,我不许你们用我的部队冒险。在他的审核尚未通过之前,我不允许任何部队接收他,也不会有任何部队单敢接受这样来路不明的人。”
老者一口气咆哮了许久,累得他直喘粗气。毕竟他真的年近八十。
“我和我属下装甲师第三团接受他。”李云毫不犹豫地喊道。
“在昨日与虫族的战争中,我和我我属下部队曾和他一起战斗,并在危急时刻被他所救。他在战场上表现出的勇气、智慧以及卓越战斗力完全能证实其个人价值。因此我仅以个人军职担保。”李云因为身受重伤,也喘得很厉害,不过他的话音却传达出绝不退缩的决心。
老者的表情狰狞起来。“大胆,身为我的军官,你想反我?”他语带毒意。
“我只记得,我和我所属的装甲师属于人民,而不是某人的私兵。”李云的声音透露出军人之铮铮骨气。
老者只觉得喉咙里一腥,一口鲜血差点当场喷出。“李团长,你可要想好,击杀虫族将军将军的贡献能让你直接升上师长,你又何苦……”
老者企图用名利进行诱惑,但话只到一半就被李云毫不留情地打断。“李云之命,全因此人获救,万不敢贪污起攻。更不敢做出愧对人民之事。”
言下之意决定已定。
老者抖了抖,嘴唇灰得比弥补辐射云的天空还要厉害。“为了这个基地,老朽贡献了青春,贡献了健康,贡献了家人,就连唯一的儿子也贡献了……”
“与您一起为基地贡献的还有二十万军人的血肉之躯!”李云毫不留情地插嘴道。
与此同时成威弯腰一鞠躬,迎身而上。“我的父母家人也丧生在这场该死的战争之中,但这并不意味我们能够拥有更多权利。在这场战争中,牺牲是每个人权利和义务。”
老者一言不发地与成威较量着。
陆阳看了看老者,接着又看了看成威,那种层次的较量他完全插不进去。
这就是所谓的政治斗争吗,真是厉害,嘴巴都能喊出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