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周扬只是笑。
“连进城都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周扬是真的很开心。
“不可爱，我才不要可爱。”乐颜拒绝。
“那你要什么？我觉得可爱很好啊。”反正他喜欢她这样的。
然而，乐颜是真的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可爱，“你难道没有听过一个段子吗？一般时候，看你好看都直接说好看了，只有觉得你丑的时候，才会夸你可爱。”
“……”
周扬还真的没有听过这个说法。
不过，他是真的觉得她可爱。天地可鉴，没有任何歧义的那种可爱啊。
“那你喜欢别人夸你什么？”周扬问。
他隐隐约约知道，乐颜介意这个，应该不只是因为那个段子。之前他们也算是了解了，她一直都不在意外貌的。
“夸我，性感。”乐颜小声说，怕别人听见，说完之后，自己都笑了。
周扬也没有忍住，跟着一起笑了。原谅他眼拙，实在是找不出她到底哪儿性感了。
“你笑什么呢？”乐颜可不乐意了。
她就是这样，自己怎么笑自己，那都是没事儿的。但是，要是别人笑她，她就很不开心了。
“没，没有什么。”周扬看她怒气冲冲的，也不敢惹她。
“切。”乐颜白了他一眼。
她知道，他就是在笑她，哼。
“别气啦，你很性感。”周扬昧着良心说。
虽然这是假话，但是，乐颜还是很开心就对了。
“嘻嘻嘻。”乐颜冲他笑笑。
“你有没有发现，其实长春好漂亮啊。”乐颜问。
街上五颜六色的灯光，远处看不清的LED灯，还有千千万万个招牌……
这样的夜晚，其实也很漂亮的。
“还行啊。”周扬对这个无感。
“好吧，真是的，一点儿情怀都没有。”乐颜撇嘴。
这难道就是文科生和理科生的区别吗？可能吧。
“你喜欢？”周扬问。
“是啊。”乐颜点头。
“那毕业以后，要不要留在这儿？”周扬问。
乐颜摇头，“它再漂亮，留在这儿四年，也是足够了的。”
主要是，她来的理由已经不在了，就没有必要强留在这儿了吧。
曾经，她以为，她会跟着那个男孩，一起留在这儿，这儿是她后半生生活的地方。
现在想来，不过是一场幻影罢了，那都只是梦，梦醒了，人也该散了。
“嗯。”周扬不可置否。
“这儿太冷了，不适合生活，不是吗？”乐颜故作轻松地说。
“说起生活，也就咱们那儿适合生活了吧。”周扬说。
“是啊，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如春啊。”乐颜也觉得，只是家乡才是适合生活的。
“嗯。”周扬说。
可是，适合生活，不一定就是他们想要的。
那个小城，真的太小了，都装不下他们的梦想。
年轻的生命，还没有到养老的时候，自然是不适合待在养老的地方了。
“唉，不说这个啦。”乐颜显然也发现，说起家乡，是不合适的。
她是要回去的，但是，人家周扬可不一定要回去。
凡是有大志向的人，都不会回去的吧，因为，那儿实在没有任何机会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