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殷贱兮兮地笑:“闭着眼可没法欣赏我们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宝贝了哦。我们林老板购入宝物的时候花了30银锭,所以起拍价就是这个数。姑娘们喜欢吗?开始报价吧!”
30银锭对于台下的贵族女子来说,不算多,但普通群众听后哗然一片,他们可买不起呀,看来只能凑凑热闹了。
王锦霞快人快语喊出价格:“我31银锭。”
只提高区区1个银锭,她倒也精明。
“锦霞小姐,你太不识货,这宝贝只值31银锭吗?”洛熙殷揶揄,刺激她抬高价格。
旁边有位姑娘道:“我出35银锭。”
“我出40银锭。”王锦霞不服气地跟进道。
这位姑娘和王锦霞是宿敌,相互看不顺眼,她们俩将这种敌对的情绪带到了拍卖场,相互抬价,让玉生莲报价越来越高。
“我出45银锭。”
“50银锭。”
慢慢地,两人价格已把它叫到了70银锭,旁边的林鸢乐得合不拢嘴,70银锭啊,她这半年来只赚了70 银锭左右啊啊。
台下的观众亦是咋舌,又是羡慕又是震惊,这林鸢运气怎么那么好,找到了这件稀奇宝贝;她怎么那样聪明,想出了这样新鲜的玩法,虽然自己买不到,但光是瞧瞧都觉得新奇。
那姑娘终究不敌王锦霞,待王锦霞叫到70银锭时,她涨红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缄默下来了。
获胜的王锦霞洋洋得意,她以胜利者的姿态抬高嗓音,道:“你父亲争不过家父,你又何曾争得过我。”
那女子本在强忍眼泪,一听此话,眼泪夺眶而出。
“林老板,我现在付款给你吗?”王锦霞又热情地问。
“不,我出80银锭。”小白突然开腔,目光直视王锦霞,她看不惯这王锦霞那么嚣张,故意抬价,想挫挫她的锐气。
其实70银锭已经到了王锦霞的极限了,今天和王锦云商量的预算只是60银锭啊。
现在平白多了20银锭,她要是拍下来会被母亲骂死,可能砸钱不能丢人,她愤恨地咬牙,再加了1个银锭,“81银锭。”
“100银锭。”小白云淡风轻,一出口又把价格抬高一个档次。
王锦云哭丧着脸,100银锭已经远超她的预算,她再喜欢也不敢出手竞价了。一旁的林鸢也快哭了——这小白姑奶奶怎么一下子抬那么高,吓怕了最有意向的王锦云,那接下来还有谁接盘呢?
台下大多数人将目光紧紧锁在这个加入了新战局,出手又大方的女子,尽管她身披面纱,一副神秘的装扮,但仅从她的眉眼便能感知她必然极美貌,她们纷纷议论着她的来历。
洛熙殷笑眯眯地盯着小白,一双星眸含着幽深的笑意,他问:“还有姑娘出价吗?没有的话,那玉生莲就归这位姑娘了!”
厅内鸦雀无声,大家都饶有兴致地扫视全场,价格这么高,应该没人愿意当冤大头吧,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道:“105。”
原来竟是城主之女金骁君,如果是她的话,应该足以对抗这陌生又神秘的女子吧。
金骁君充满敌意地看着小白,冒出一阵强烈的危机感,如果她只是金州过客,那便罢了,如果她长久定居金州,那很难确保她与莫如幻,甚至自己那个好色父亲没有任何联系,自己必须赶走她。
小白显然也察觉了金骁君的强烈敌意,这红如烈火的女子一看就是当地权贵之女,自己还要继续叫价吗?她求助地看向了不远处的林鸢。
林鸢以微不可见的幅度摇了摇头,示意她放弃。
洛熙殷将两人的动作一丝不落地纳入眼里,他脸带笑意,问:“那这位姑娘?
小白松了一口气,道:“我没钱了。”
众人哄然大笑,这姑娘倒也可爱,直接说自己没钱了。
“那宝贝就归咱们金大小姐了。待会拍卖结束后,请金小姐付款带走宝贝哦!”洛熙殷道。
金骁君抬起尖尖的下巴,倨傲道:“那是自然。”
接下来,洛熙殷又开始其他三个宝贝的拍卖,红翡翠金云香囊簪模样好看,又自带异香,因此很快被一个富家姑娘买走。另外一件宝物是流苏织锦绸缎及出自名家,做工精致,花纹华丽,备受贵妇喜欢,几个贵妇争执后,最后一位贵妇出价70银锭宣告拍卖结束。
在正常拍卖会上,各大贵妇和小姐撕破以前曾经维系着的虚情假意的和平,你争我赶,氛围好不激烈。
对于普通观众来说,目睹这一场新奇的玩法,旁观者的他们也觉得刺激新鲜,直到拍卖会结束后,依然议论纷纷。
这林扒皮真可够聪明,出这样新鲜的公开拍卖模式,让本就开放化、娱乐化的金州城多了一重别样的玩法。
当天拍卖结束后,纯利润共计210银锭——差不多时云来栖10年纯营收的总和。
林鸢兴奋得捧着银锭,乐得直咧嘴大笑。洛熙殷在旁悠闲淡定地笑着,有意无意似得问:“之前和王锦霞竞价的那个姑娘你可认识?不是咱们金州城的人啊。”
林鸢不疑有诈,随后回答:“那当然,小白姑娘只是最近投宿在我的客栈里。”
“哦?看样子你们认识?那她是故意抬价的吧?”洛熙殷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什么故意抬价啊,太难听了。一家好物万家求,这不是很正常的嘛?”林鸢心咯噔一下,没想到他这么精明,看出自己的小技俩,不过她早准备好了对策——死不承认。
洛熙殷嘿嘿笑,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倒无意追究事情真相,他现在对这个小白充满好奇。他见林鸢主动和盘托出她现在的落脚处,倜傥地甩开折扇,便径直上二楼客房。
林鸢犯了一个白眼,吩咐道:“你别骚扰人家。”
“不会的,本公子可是谦和有礼,绝不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林鸢听后更不放心,但看着桌面的大堆银锭,又不敢离开,她苦恼地想着,古代的这些有钱人家到底是怎么安置资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