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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战场上的残酷

刘国辉与爱尔芙走在前往圣教之国的路上,途中遇上了一个背着柴木的樵夫,他见到他们正往那个方向前去的时候连忙制止他们:

“两位,不能过去啊!”

两人回过头来困惑不已,刘国辉好奇地问道:“请问为何不能呢?”

“前面正在打仗,左国和右国都需要扩张土地,他们需要对方拥有的资源。如果我是你们最好掉头吧。”

刘国辉看着手中的罗盘,罗盘的光芒指引着那条小路,没有回避的路线。爱尔芙又问:“这战争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唉,说不好啊……我现在砍柴都得避着他们。这也不是第一次打了,一打就没个头,看这架势,还得再打两、三年。”

刘国辉皱起眉头。“这时间一拖长我就未必能完成物部先生托付给我的愿望了……”

“我的忠告就在这里了,旅人们祝你们有旅途之神的庇佑。”

“谢谢你,老先生。”爱尔芙鞠躬致意,看着樵夫走远后,她向刘国辉询问,“主人,我们该怎么做?”

刘国辉烦恼许久,说:“我们穿过战场,不要被发现了。”

——

————

“好残忍……”

他们来到曾是战场的中央,地上的泥土无一不被鲜血染红,插着无数的旗帜和染血的兵器。这里的尸体还未遭到清理,应该才刚打完不久,血液都还没有凝固。秃鹫已经开始啄食尸体的眼球和血肉,腐烂的臭味在空气中弥漫。

“你没有见过战争吗?”

“是……前主人没有让我参战,一直都是在打磨我的能力。”爱尔芙看到一眼脚边的头颅,吓得躲在刘国辉的后面。她见主人的表情淡然,胆怯地问道,“主人……见过战争吗?”

“啊啊,在刚开始旅行不久的时候吧。”

那时的刘国辉还只是一个新手旅者,对外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的时候。听说附近有两个国家因为谁的宠物猫更可爱而开始了战争,他觉得很有意思,就好奇地凑过去了,等他过去的时候他才知道一切的恐怖。

小时候看得电影就算特效再好也无法展现战争的血腥和残酷,人们拿着刀剑互相厮杀,没有了武器就用拳脚互搏,剜出双眼。内脏和头颅像雨水在漫天飞舞,落在地上则如花朵装点大地。他为自己的好奇和轻慢而感到羞愧,躲在草丛里的时候他第一次恶心地吐了。战斗结束后,他茫然地注视着战场上的血肉,静静地注视着。

杀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等轮到他杀人的时候他真的能接受吗……?

“战争可不是儿戏,绝不能用戏谑地目光去看待。”刘国辉说着看着一旁被长枪刺穿的尸体,低头致意,继续往前走。

“走吧,再不走,等清理战场的人来了我们就有麻烦了。”

爱尔芙点点头,她巴不得离开这令人作恶的地方,这时她的脚被一只血手给抓住了,吓得她蹦了起来。

“救……救救我…………”

那是还有一口气息的士兵,他身上的蓝甲已经完全被染红了,腹部开了个大口子,肠子都流了出来。不过用魔法治疗还有得救。

“主人,这有个活人!”

“别管他,我们救不了所有人。”

“但、但是……”

看着爱尔芙固执的眼神,刘国辉叹了口气。“行吧,动作快一点,不然——”这时他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影走来,他们身上穿着黄色的铠甲,一定是另一方人。

刘国辉啧舌,一把拉开爱尔芙用冰晶剑利落地切断那个士兵的喉咙,带着爱尔芙迅速逃走。

“主、主人?!你在干什么!”

“另一边的人已经来清理战场的,如果我们被发现了对我们没有好结果!放在那里让他活着只会让他更加痛苦,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带回去审问,还不如早早了结他的生命!”

“可是……”

“你不用理解,你就想这是主人的私自决定,这不怪你就行了。”

奔跑的路上,爱尔芙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跟在刘国辉的身后。

——

————

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们才放慢速度,漫步在森林中。爱尔芙在这沉默中突然开口:“……主人会不会觉得我是累赘呢?”

刘国辉很讶异。“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我应该是为了帮助主人去干各种无法干,或不想做的事情而生的……但我却让主人去做主人也不想做的决定,主人也不想杀人吧?”

确实不想,刘国辉承认。每次杀人的时候,刀锋砍进血肉里的感觉都十分不好,让他作呕的难受。

“你误会了一件事,那绝不是我不想做的决定,我讨厌杀人但我不忌讳杀人,如果是为了保护他人或者生存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人的,我刚才也只是为了让他早点解脱而已。”

刘国辉拍拍爱尔芙的脑袋,人工制成的头发却也和普通头发一样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最近他可能喜欢上这么做了。

“你也确实做到了很多我做不到的,帮了我很多,别想太多。”

“嗯……”爱尔芙还是无法释然。

“…………如果你还是无法释怀的话,那我就惩罚惩罚你吧,接下来几天什么事都由你来做,我只负责辅佐,行了吧?”

爱尔芙整个表情都亮了起来。“是!我一定会帮助到主人的!”

看着那副笑容,刘国辉也跟着露出微笑。

这样的微笑,一定不会是由战争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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