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门打开,简单的一张床,所有棱角都被磨平了,又给他们喂了软骨散。秋香说这样就不怕他们跑了,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那是秋香的小小报复,谁让那个姓叶的居然敢对她家小姐动手。
“叶公子。”
软软的声音让两人抬头,呵,真的是那个人呢,叶凌。
叶凌和叶姜看着眼前出现的女子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华予轻笑出声,软软的却能刺到人的心里。走到两人面前弯下腰,对着两人的脸,看进他们的眼睛。果然是兄弟,眼睛就是一模一样。
“是你!”叶姜有些怒的说。
“是我。”华予直起身,原因是被洌泽给抱到一边了。不理他,又走到两人面前,不过这次却是安分的保持了点距离,靠着窗。
“应华予,我的名字。”
叶凌一愣,转而一笑说:“原来是应家小姐。”
“上次谢谢公子了。”华予诚心地说。
“你骗我!”叶姜愤怒的说。无奈软骨散让他完全没有力气,只能瞪着她。
“真是对不起了,华予也不想的,只是华予毕竟是连环山庄的人。”
“好,好一个连环山庄的人!说吧,想要怎样?”叶凌冷冷地说。
华予一笑说:“我要你们降凉。”
“做梦!”叶姜冷声说。叶凌也是看着她,却不说话。
“两位叶将军,其实……咳咳……”话还没说完,华予喉头一甜一痒咳了出来,一阵咳让屋子里的人一惊。
洌泽先一步扶上她,一看,手绢上鲜红的液体。洌泽的手有些抖,“应儿,怎么会这样?敛星呢?”
叶家兄弟也看到了她手中带血的绢帕,嘴角还有丝丝血迹,一愣。
“华予!”轩辕落快不上前,抱起她。
华予一愣,血?这算怎么回事?等轩辕落把自己抱起来才意识到是怎么了。
“二王子,放我下来吧,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你还要不要命了!”
“那个,真的没事,先放我下来。”
轩辕落看了看她,半晌才叹口气放她落地。擦擦嘴角的血,真是吓了她一跳,不过就是鼻血从嘴巴里出来而已嘛,这种事情虽然很少见,但她又不是没见过。可能昨天吃了些燥热的东西吧。不过那锅火锅还真的够鲜够辣,地道的川味啊。大概上回的药也有点影响,真不该吃那个药的,是药三分毒啊。
“我可以放了你们,如果你们能走出镇守府,就自由了。否则就得留下来为凉效力。”华予拉了拉思绪说,“怎么样?敢赌么?”
两人一愣,她在笑,带着最美的笑容,嘴角的血虽然被擦掉了,但红红的印记还留着,空气里弥漫着血的甜香。
“这是解药。”华予给他们两粒药丸说。
“为什么放了我们?”叶凌问。
“你们认为能走出这镇守府么?”华予笑道,“试试你们的运气好了。”
叶凌眼神一笑,接下药丸一吞。
“哥,那个可能是毒药!”叶姜在一边叫着。
“怕了?”华予还是笑着。
叶姜看看她,又看看叶凌,毫不犹豫地吞下。
“咳咳咳。”华予看两人吞下,刚想笑就咳了出来。换来众人担心的眼神。
叶凌叶姜吞下药,却真的感觉到恢复了力气,她真的给的是解药?
“姜,我们走。”叶凌拦住想要去捉华予的弟弟,又看了看她直接走出厢房。
“华予小姐,真的没问题么,那个可是叶凌。”冷临在一边着急地说。
华予笑笑不说话。只缓步走到床边坐下等他们。
半晌,两兄弟竟然又回来了,看到他们一脸的惊愕,却又转头就走。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都是这样,天已经黑了,镇守府里也点起了灯。在东厢房的众人看着叶家兄弟一次次的出去又回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五次,叶凌看了看东厢房,叹口气,走了进去。看见华予已经倒在洌泽怀里睡着了,安静地像仙子。
“应儿,应儿。”洌泽叫醒华予。
“哎?已经这么晚了。”华予一看天,都暗了。从洌泽怀里出来,揉揉眼睛,小女儿的动作让众人呆滞。刚睡醒的她全身还懒懒的,泛红的脸颊粉粉的唇,鼻子微皱了皱,好像是在不满人把她的好梦给吵醒。
“叶将军不走了?”
一声软语让众人回神,看她清澈的眼睛还带着睡醒后的茫然,却依旧是明动。
“你到底耍了什么花招!”叶姜虽然是生气着,可也没有了初见的愤怒。
“没什么,只是摆了个小小的阵法而已。”
“你居然摆那种东西!欺人太甚!”
“叶二公子,形象啊形象,难怪岑老先生说你的性子真不配你的容貌。”华予打趣地说。
叶姜一愣,“你见过岑爷爷?”
华予点头,“你呀虽然天资聪颖又让你哥调教的好,可惜这个脾气还真是,如果和断秋在一起的话没准能好些。”
“谁要和你那情人在一起!”叶姜跳脚。
“情人?”轩辕落惊讶地看着她说。洌泽也是一脸茫然。
“他是我徒孙。”华予淡淡地笑着道。
不理会众人的惊愕,华予拉起莲蕊,又打了个哈欠说:“叶公子,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出不去就得留下来,欢迎加入凉。”
说完出了东厢房,走了一半就听到叶凌在笑好像说什么被人给耍了。不过管他的,他们能降就好。
第二天华予起来就神清气爽,感觉真好。不过得找点红枣补补,要不然老喷血怎么办。她可没这么多血来浪费。
“叶公子。”走在廊上,华予一抬头就看见了叶凌。突然间想起他的雪木钗还在她这里,拿出来给他。
叶凌一看那雪木钗,脸色一变,随即笑着说:“应小姐倒是随身带着啊。”
“因为昨日忘了,所以一直带着。”
叶凌只定定的看着她,半天才说了一句话:“好好保重身体。这雪木钗就给你做个纪念好了,我叶凌送出的东西决没有拿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