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秦淏拿出的不是别的宝物,正是漆雕仁德丢失了的天神蛇。漆雕仁德顿时怒火中烧,准备呵斥,却被秦淏抢先了,说道:“仁哥,你别误会,许多事情我也解释不清楚。这个宝物真不是我偷的。那天晚上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平常我睡觉比较惊醒,没想到那天晚上我却睡得很沉很沉,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的枕头边多了一个盒子,你们不见了。我知道现在这件事情难以解释清楚,但是,请你容许我等出去之后再追究此事好吗?”漆雕仁德看着他满脸诚恳,怒意瞬间消了大半,说道:“好吧。”
秦淏笑道:“谢谢仁哥体谅。”然后,他又转过身来对着另一秦淏道:“你还不赶紧伏法,一定要逼我动手吗?”他说的掷地有声,信心满满。另一秦淏也不示弱,说道:“你有什么法宝就尽管使出来吧。”
秦淏冷笑道:“你可知道天神蛇的厉害?”另一秦淏道:“你就吹吧。”秦淏说道:“天神蛇乃上古神物,对一切阴邪之物有天生的判断力。它如同传说中的獬豸,专攻坏人。一旦被天神蛇咬到,必死无疑。”这个秦淏说的铿锵有力,另一秦淏却毫无惧色,淡然道:“来吧,来吧,少啰嗦了。”
秦淏将装有天神蛇的盒子打开。里面果然躺了一条乌黑的双头小蛇。在场的人都咋舌不已。只见秦淏默念口诀,然后对着盒子里的天神蛇念道:“走。”
可是,铁盒中的双头小蛇丝毫没有动静。秦淏的脸顿时红的像块猪肝。另一秦淏则笑道:“哈哈哈哈,这下你们知道谁是李逵,谁是李鬼了吧?”秦淏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看来这这条天神蛇是假的。”另一秦淏笑道:“你就别找借口了,赶紧着说说你是谁吧。”
秦淏将铁盒中的天神蛇捏在手中许久,仍不见有任何异动。漆雕仁德见识过真正的天神蛇,那条神蛇不到一分钟就灰飞烟灭了。这条蛇过了十分钟还是老样子,看来真是假的。
秦淏对着漆雕仁德说道:“仁哥,你是知道的,真正的天神蛇不是这样子的。”漆雕仁德无奈的摇头道:“我只见过一次天神蛇,当时由于我们的无知,那条天神蛇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按理来说,这条天神蛇应该是假的。否则,放在他手中上十分钟了,它却没有任何变化。”
戒嗔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个手持天神蛇的就是冒牌货罗?”漆雕仁德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
所有人都怔住了。眼前的秦淏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一旦贸然行动,后果将不堪设想。
戒嗔脑海里想的更多的是摩尼轮经文的译本。他说道:“小妮子,是不是你说的不对。文字提示有错误。”梁睿兰说道:“不对呀,应该没错。”
漆雕仁德此刻脑海里又是千万个为什么。发短信的人到底是谁,会不会就是假的秦淏。刚才看到的那条黑影又是谁,难道是幻觉。如果那条黑影不是幻觉,看他的体型也是是个成年人,跟秦淏的体型不符。他会是谁,难道提供了错误的信息。
墓室中瞬间变得十分安静,大伙都若有所思,气氛十分凝重。
秦淏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刻有佛界槽的石碑前看了看。石碑不是端正放置的,而是斜放着的,与墓室门呈一定的角度。
他不慌不忙的来到石碑所对应的那个角落,捡起地上的石头在墓墙上挖了一阵。突然,一具棺木的一角露了出来。大伙顿时大吃一惊,纷纷围拢过去。
大伙齐心协力,很快就把那具藏在墓墙里的棺木挖了出来。那是一具小型的木质棺椁。那具棺木正好能够容纳秦淏这等身材的人。木棺上雕龙画凤,应该是国君级别的人物才能享受的待遇。
众人合力将棺木撬开,里面没人,只有一些竹简。那些竹简具备姬天扬所描述的各种特征。戒嗔兴奋不已,拿起竹简看了一会儿,惊呼道:“没错,没错这才是真正的译本。”
却在这时,戒嗔的太阳穴被一个硬物顶住了。西逸凡笑道:“老和尚,对不住了,虽然你救了我的命,但是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切莫怪罪呀。”戒心恼羞成怒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关键时刻你居然这样对我。”樊志兴冷笑道:“怪只怪你吃斋念佛太久,把脑子给念傻了。”
漆雕仁德惊诧道:“你小子的子弹不是已经打完了吗,怎么还有秘密武器。”西逸凡说道:“这是最新式的武器,口径小,杀伤力大。整把手枪不过巴掌大小,易于隐藏,这就是他的特征,懂了吗?”戒嗔道:“防住了怪兽,防住了巨虫,却防不住畜生,唉,只好认命了。”
西逸凡怒道:“你骂谁嘞?”戒嗔道:“恩将仇报,你说我骂谁嘞?”樊志兴说道:“得了,老大别跟他废话了。咱们干正事要紧。”西逸凡抢过译本,高兴道:“没错,咱们只要完成任务就行。”
樊志兴走到棺椁旁瞧了瞧看是否还有值钱的古董。一块精致的玉佩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樊志兴顺手牵羊拿起玉佩放进自己的口袋。
两人见得手了,笑眯眯的从人群中走出去。他们仗着手中有枪,便大摇大摆的往门口走去。
岂料,一直和漆雕仁德他们待在一起的秦淏突然冲上去一个扫堂腿放倒樊志兴,然后迅速从他的裤兜里取出玉佩。一切都是迅速。
樊志兴气不打一处,站起身来呵斥道:“你小子,敢招惹老子。老子今天不管你是谁,都要扒你一层皮。”
那个秦淏淡定的站在原地。樊志兴身材魁梧,却被一个小毛孩放倒,顿时恼羞成怒,冲过去扑向秦淏。秦淏轻轻闪身就化解了他的攻势,随即一脚踹在樊志兴的屁股上。樊志兴摔了个狗吃屎。
樊志兴勃然大怒,冲到西逸凡跟前一把抢过手枪对准秦淏的胸口就是一枪。这回,就算是他有三头六臂也无济于事了。那颗子弹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秦淏的心脏处,顿时鲜血喷射出来。
众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樊志兴杀红了眼,说道:“谁还敢不从,老子今天就毙了他。”
墓室顿时乱成一锅粥。梁睿兰此刻被吓傻了,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秦淏。然而,秦淏并未像众人所以为的那样倒地,而是坚强的站立着,并迅速朝樊志兴走去。樊志兴吓傻了,眼看着秦淏的胸前出现一个大大的血洞,却还是站立不倒。
只见秦淏径直走向樊志兴。樊志兴接着又是一枪,按理说秦淏这下绝对只有一种结果了,应声倒地。然而,事情出乎意料。秦淏仍坚强的站立,并且快速冲到樊志兴前面抢过手枪一把扔在地上,然后右手掐住樊志兴的脖子怒道:“是你自己找死的。”
众人顿时舌桥不下。樊志兴急忙喊道:“老大,救,救我。”西逸凡已经完全呆住了,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樊志兴被秦淏掐住脖子,举离地面。众人更加惊呆了,按理说樊志兴被秦淏死死的掐住脖子绝对是一个笑话。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大伙不相信。
这时,秦淏的手上感觉吃了一棍,痛的缩了回去。樊志兴这才捡回一条小命。秦淏怒道:“老和尚,谁要你多管闲事的。”戒嗔道:“对付魑魅魍魉乃我佛门中人的己任。”
众人这才顿悟,纷纷围住假的秦淏。漆雕仁德问道:“你到底是谁?”那小子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都不能动我的玉佩,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顿时傻眼,这才明白为何他对樊志兴穷追不舍。戒嗔又是一禅杖打在假秦淏的肩上。换做常人,重则杖毙,轻则七窍流血。假秦淏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他阴森的笑道:“老秃驴,再重点,没吃饭吗,怎么像个娘们一样。”
西逸凡见形势不妙,正欲偷偷的带着译本溜走。可是,他还是被假秦淏叫住了。他惊出一身冷汗,说道:“少侠,少侠有何事吩咐。”假秦淏呵斥道:“把译本拿来,那是我的。”
西逸凡颤颤巍巍的朝假秦淏走去。岂料,半途中译本却被漆雕仁德以极快的速度劫走了。秦淏满眼怒意的看着漆雕仁德。漆雕仁德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并非善类。他随即把译本丢给了靠近门口的曹迪鲲。曹迪鲲接过译本,傻傻的看着假秦淏,顿时不知所措。
漆雕仁德喊道:“带着译本赶紧走,咱们那荣措见,赶紧走。”曹迪鲲傻了一阵,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嗫嚅道:“哦,哦,知道了。”
接过,曹迪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假秦淏怎能放过他,快速朝墓室门口奔去,岂料,一根禅杖如一道千斤闸从上而下坠落。假秦淏忌惮禅杖的力道,急忙后退。戒嗔使出浑身解数挡住假秦淏。
戒嗔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假秦淏只能就范,被逼退了数步。时间差不多了,戒嗔随即后退退入人群。假秦淏急忙追到门口,可是曹迪鲲带着译本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假秦淏怒视众人,说道:“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出去。”
漆雕仁德心道:这厮心脏部位中枪居然不倒地,看来今天一场恶战是避免不了。可是,此人到底是谁,有何本事。
假秦淏随即扑向樊志兴。樊志兴本是一个壮汉,按说假秦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结果却相反。樊志兴两三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而且手臂被抓伤,顿时黑血直流,顿时晕死过去。
众人看着这个身手不凡而且出凶神恶煞的假秦淏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戒嗔也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微小的动作足以出卖人的内心真实想法。
漆雕仁德见状,急忙喊道:“大伙一起上吧,对付着小子不能讲什么江湖道义了,要想活命的旧一起上。”
一群人纷纷施展解数朝假秦淏扑去。假秦淏虽然寡不敌众,但是他就像一只不死神鸟,任众人如何击打都屹立不倒。众人累的够呛,假秦淏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却仍然笔直的站立。他倚在一隅,丝毫没有需要喘气的意思。
刘赫汝说道:“这厮绝对是鬼魅之物,非一般方法可以解决的。和尚,你是出家人,应该知道一些对付鬼魅的办法吧。”戒嗔道:“我只信佛,对捉鬼一事一窍不通。”
漆雕仁德说道:“咱们姑且一试吧,什么狗血,重锤线都试试吧。”刘赫汝点了点头。
两人纷纷掏出自己身上能够辟邪之物,然后再聚集群雄发起进攻。这一招似乎凑效了,假秦淏居然开始踉跄。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就此倒下时,他突然变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姬天扬。情急之下,姬天扬从怀中掏出一把白色粉末撒向迎面而来的假秦淏。假秦淏踉跄两下,迅速倒地。
众人纷纷围拢,以便探知假秦淏是不是真的身亡了。梁睿兰乃女流之辈不便靠近,于是,紧跟在丈夫身后。
众人屏住呼吸准备看看假秦淏到底是何方妖神,却在这时,他们的身后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