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代安醒来时,发现屋里就她一个人了。
她也没多想,收拾一下后就往师父的小破屋去了。
还未走到,司代安就听见了师父的笑声,一边笑着一边还说着其他的话。
师父住的地方有两间屋子,一间是睡觉的地方,一间是做饭用的厨房。这个时间,师父应该是在厨房做早饭。
司代安来到厨房门口,门是敞开的,她悄悄地露出脑袋,想要看看是什么让师父笑得那样开心。
一看才知道,原来厨房里不止有师父,还有她一醒来就发现不见了的陆识。
陆识怎么在这里?
“你悄悄的站在那里干啥呢?”
才看了几眼,司代安就被师父给发现,她眨眨眼,“不干嘛,就看看你在笑什么。”
“你这臭丫头,整天就知道吃饭和睡觉,其他的什么都不做,你看看人家!”
司代安:“……”她怎么就什么都没做了,药不是她挖回来的,菜不是她洗的,还昨天那个大动物不是她弄回来的?
她不高兴的“哼”了一声,然后走到另一间屋子里找了个凳子坐下。
师父时不时地会说上几句话,陆识也会很耐心的回答,司代安偷偷听着两人的交谈,心里很不是滋味。
和其他人说话这么开心,和她说上两句就变脸,还总是说她笨,说她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她有这么惹人嫌嘛?
吃早饭的时候,师父和陆识的互动还在继续,司代安一会儿看看师父,一会儿又瞥几眼陆识,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模样,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明明她才是师父的徒弟,这个陆识才刚和师父认识,怎么看上去比她和师父的关系还要亲近呢?
有好几次,司代安都想插入他们的话题中,奈何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抢走了要说的话,她好像和他们聊不到一起去呢!
这样的画面让她心里很乱,司代安快速的吃完饭以后,把自己的碗筷拿去了厨房。
不想看见这样的画面,那她躲远点不就好了。
司代安拿起厨房里的一个大背篓,背着身上就往外走了。
前一天晚上,师父告诉她说,家里的柴快烧完了。
司代安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每次师父想让她去做的事情,不论司代安如何拒绝最后还是会落在她身上。
师父一开口,司代安就知道师父是想让她去捡柴。
打猎都干过了,捡柴什么的,还不简单吗?
山上有很多的枯树枝,司代安懒得去砍柴,所以都是捡的落在地上的干树枝。
东捡捡西转转,不认真捡柴的司代安依旧拾到了很大一捆,她将树枝整齐的码放在一起,用绳子将它们全部固定在了背篓上。
固定好以后,司代安就能背着背篓回去了,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就背不起来。
是太重了吗?
不至于吧!
虽然她的手臂现在都还是酸痛的,但是她昨天怎么也拖了一个很重的动物回去。由此可见,这些柴对她来说,是没问题的。
司代安又试了几次,最后她借着旁边的一棵树力量,终于把背篓背着背上站了起来。
她稍微弯了点腰,如果站直了,背上的背篓会让她往后倒,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平衡。
“小心!”
才站起来走了几步,司代安就被一股力量从背后推到了,她往前一扑,整个趴在地上,而她背上的那一捆柴直接压在了她的脑袋上。
司代安:“……”
她小心的动了动,解开自己和背篓之间的绑定关系,并把背篓往前滚了一圈。
终于抛开了累赘,司代安立马回头去看那个害自己的“凶手”,而那“凶手”在解决完一个凶恶的动物后,也转过头来看向她。
“你……你怎么了?”陆识本想问问司代安有没有事,可看到她那副模样的坐在地上,还一脸委屈的看向自己时,到嘴边的话就变了。
司代安坐在地上没有起来,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当她回头看见陆识和那个倒在地上的倒霉动物时,就猜到了他推自己的原因。
她知道陆识是为了救她才推她的,但一想到自己倒在地上被柴压着起不来,司代安还是生他的气。
“你干嘛要推我!”
若不是她倒下去的地方只有泥土,她会受伤的,万一还被划破了脸,毁容了怎么?
她的脑袋现在都还昏昏沉沉的,扎好的头发也乱了,身上脸上都脏兮兮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见你有危险,一时心急就……”陆识慌乱的解释着。
没等陆识说完,司代安“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遍还用衣袖抹着眼泪,“你为什么非要推我,把我拉到一边去不行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