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她?月白,你跟我来。”宣德对月白说,他心里也感到很凑巧,怎么会,又遇到这个女孩儿。哦,她叫做什么来着?寒衣,没错,是叫寒衣。
他带着月白来到寒衣面前,说:“寒衣,这是月白,以前,你见过的。”
“是啊,你好,我叫做寒衣。”寒衣有些羞涩。
月白看了一眼寒衣,轻轻的笑:“很高兴认识你。”她又看了一眼宣德,观察着宣德的表情,又像是在等宣德告诉她,这个女孩儿与他的故事。
“月白,两年前,就是为了她……”宣德并没有说下去。他想刺激一下月白,想让月白乱想,想让月白误会,当初他被废太子,是为了寒衣。这样,月白会不会,有点嫉妒寒衣呢?
只见月白听了宣德故意没有说完的话,她的脸上微微浮现了不悦的表情。她应该是……误会了。
“恭喜。”月白低下头,咬了咬嘴唇,说,“我身子不太舒服,先走了。”
“我送你。”宣德关切的说,而内心欣喜,这刺激,应该奏效了。
宣德却从未想过,月白哪里是善妒女子,也经不起爱情里,一丝一毫的瑕疵。
“不必。”月白转身便走,一如当年,那般仓促。匆忙的,决绝的背影。
留下宣德和寒衣,四目相对。
宣德没想到,月白会忽然这样跑掉。
宣德也没料到,一时间的恶作剧,会让他后悔一生。也就因为这个人为的误会,错过月白一辈子。
不久,他更是昏了头着了魔,趁着月白还在蔓萝国。他大张旗鼓,迎娶寒衣,只为了,将月白刺激到底。
酒过三巡。
宣德和一干闹洞房的人,走进新房。
大家闹哄哄,怂恿他亲寒衣。
他望向身后,那一袭白衣的月白,心想,月白,你看见了吗?你为何不嫁给我,你若是嫁给我,穿着红色嫁衣的人,是你啊……是你啊……
一袭白衣,将月白的脸,印得更加苍白无力。
宣德嘴角噙起一抹苦笑,靠近寒衣,深深的吻了下去。
吻得很深,却没有任何感情。
只是……在吻。
如此而已,相信,寒衣也感觉到了吧。
洞房花烛夜。
宣德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喝酒。
一杯,接一杯。
他终于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缓缓起身,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寒衣的跟前。
寒衣起身,扶住宣德,服侍他,脱掉他的外衣,服侍他,安稳的坐在床上,脱下他的靴子,问他:“是否,很累?”
“累?我不累,可是,我的心好累。”
“宣德,你能不能不想她?”
“寒衣,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他抱住了自己的头。他好痛苦……
她又试探的问他,月白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忽然愤恨道:“哼,不过,是个宫女的私生女罢了。”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醒过来一般,天,难怪,他会失去月白,在他内心深处,一直觉得,月白只是一个,宫女的私生女。
原来,很多爱情原本是平等的。
却总有一个人,心里有着一丝介意。
宣德回忆至此,老泪纵横。
人说,人若是开始老,便会不停回忆。
宣德望向窗外,哎,他自作孽这么多年,伤害了挚爱,也伤害了至亲,是时候,遭报应了。
所以,才会有假皇帝吧。这是报应……也不知道,这个假皇帝,是哪一派的人……
哎,这个假皇帝,存心想让他这个真皇帝消失,存心,让他无法大白于天下。
报应,报应来了……宣德沉重的闭上双眼。
真想,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还年少。
山林丛里。
白云蓝天。
月白言笑晏晏的望着他,说上一声,“公子,你好。”
青扇殿。
西花堂。
花语馨醒来,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身边还有好儿。
好儿还没有醒过来,一直睡着。
花语馨用力呼吸,恩,香味消失了。
看来,幻觉,和睡觉无关。
只要香味消失,幻觉,也会随之消失。
这个下迷香的人,果然是高手。
好儿为什么没醒过来呢?
花语馨拍了拍好儿的脑袋:“好儿,你醒醒。”
拍了好几下,好儿没有半点反应。
花语馨急了:“好儿,好儿……”
“别费心思了,她被我点了穴。”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花语馨背后传来。
花语馨回头,看见一个男人,狭长凤眼一对,流光溢彩的眸子,泛着光芒。
“你是?”花语馨看着男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花语馨暗叫不好,青扇殿的守卫全部被凌辛调走,有些,甚至调去了前线打仗。而她,明明功夫不差,居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看来,这个男人的武功,相当之高,要是动手打起来,她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再说了,她现在身怀六甲,可不想孩子有什么闪失。
“我嘛,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来宫里许久,一直,很想见见你。”男人说。
“哦?”花语馨站起来,与男人对视。她在观察他,这个男人的武功,的确很高,所以,才能够后隐藏自己的强大气场。
“别看了,你武功是不错,但你和我比起来,我还是能险胜一筹。”男人向花语馨走过来,道,“都说,太子妃身怀绝技,大半年前,曾潜伏民间,抓过一个朝廷通缉要犯。今日一见,你果真是奇女子。”男人拱手,似乎是在表示佩服。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直说无妨。”
花语馨最急别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而宫里的人,最喜欢说一半留一半。看这男人,也不像是宫里人,干嘛说话说得扭扭捏捏?
“好,爽快。”男人拍手,道,“你家男人,想做皇帝,你是知道的。”
“有话,一次性说完。”
花语馨快被这男人气死,怎么这么喜欢唧唧歪歪,还喜欢分次数唧唧歪歪。
她男人,说的是凌辛吗?她从不质疑,凌辛想当皇帝。从她见到凌辛起,嫁给凌辛起,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