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修伯伯并没有跟我开玩笑,找回卡瓦奇才能开启伏灵圈,谁叫伯伯之前不慎遗失了它,还好被卡瓦奇护了下来,不至于香消玉毁。
虽然卡瓦奇归还给了唐纳修,但是伏灵圈带在卡瓦奇的脖子上太久了,以至于神力相同,就像狗一样“认人了”,唐纳修还真喊不动它。
我看着他的眼睛有点泪花,“伯伯,我去!可穿越到几年前,又怎么做得到?”
“那就看铁心造的机器还好使唤不!”
“老师还会造机器?”
“都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们碰碰运气看。”
说完,我跟唐纳修一起出了门,走向正在阳台等待着我们的铁心。
“哦,你们来了。”铁心迎了过来。
“刚才和阿元聊起了你的机器,它还藏在中堡的地下室呢,试试开起来。”
“你的意思是...”
“对!回到过去。”
打破时空的结界本来就是一件有违自然规律的事情,需要承担很大的生命风险。
记得那个机器从造出来到使用,一共运转了十次,只成功过一次,好多人为此丧命,活下来只有铁心和唐纳修。
“你可想好了?!”
“坚定无比!”
“好,走吧。”
我们一行人下到中堡的酒窖里,这里珍藏着大量各地的名酒,名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名酒后面有个暗门。
暗门后面就搁置着那台机器,“好久没来酒窖了,一尘不染,每天打扫的家仆还是挺敬业的。”,唐纳修说着摘下无名指上的宝石戒指,“我只要轻轻把它扣入这瓶楠国珍酿底下的小孔内,暗门就开了。”
果不其然,靠着墙壁的酒架突然转了过来,开出了一扇大门。
“老朋友,又要见面了!”铁心仰头叹了口气,对这机器是又爱又恨,无法用更多的语言去描述它。
沾满灰尘的机器很高很大,被一块巨大的幕布盖着,“掀开,看看!”,唐纳修上前拽起幕布一角,“嗖”的一下,让这庞大的家伙暴露在了我们眼前。
“咳咳!多少年没有打理过了。”铁心有点埋怨的样子,“这么对待我心爱的宝贝,恐怕要有脾气罢工不干活呀!”
“得了!天天过来掸灰尘,也不见得会好用,留个心眼,命就在你手里。”
“没那么夸张,第一次成功,也是最后一次尝试,我早已想明白了为什么失败,可怜你的下手都当了小白鼠白白送了性命。”
铁心拍着胸脯打保票,绝对不辜负我们的期望。
其实,我非常希望能成功回到那天鬼市的晚上,多么想重新来过,祈祷不发生意外,让艾瑞顺利恢复容颜。
我的想法太过于单纯了,连我自己都摇头傻笑。
“你也想弄明白,那晚到底是什么回事吧?”唐纳修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快了,找到卡瓦奇一切都可以解开。”
一直提到卡瓦奇,说来也奇怪,就在那天晚上最重要的仪式上,天空突然风雪交加,卡瓦奇突然消失,又突然身负重伤地出现在水晶棺材旁边。
唯一一心想让艾瑞斯恢复容颜的是他,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也是他,怎么就偏偏巧了呢?
“伯伯,我相信付出不会白费的。我的血也不会白流。”我开始抹眼泪,流下来的是一种懊恼、委屈。
“你们过来看看!”铁心在机器前喊我们过去,“十年过去了,依然崭新如初,我的防锈工艺不错!”,那股得意劲,就是一个老学究的作派。
机器里面有三个大型的胶囊,每个胶囊可以躺下一个人。
想不到坎贝尔、卡西塔、图兰斯三个家族的族人有幸抱团一起经历一场高风险的时空穿越。
“躺下吧!别害怕。阿元。”铁心怕我不敢,扯着嗓子鼓励我,“为了救阿泰,要相信神会保佑我们的。”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躺在中间的胶囊中,铁心在我左边,唐纳修在我右边,三个人手牵着手,闭上了双眼。
“卡卡西塔卡!”只听到铁心口里念叨着什么,胶囊开始飞速地旋转起来,速度快到到脑袋晕眩失去意识。
很多次的不成功,不是因为机器本身有缺陷,而是缺少了卡西塔家族的心咒保护,穿越过去了也只是一具尸体。
打破时空的束缚,我们很快被送到了那天晚上的鬼市。
开幕式还没有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去改变。
只是那时的组合是我、卡瓦奇、雨木和西泰,而现在的组合是我、卡瓦奇、铁心和唐纳修。
历史原来可以被修改,也只有真正穿越了的人,才能体会到这其中的滋味。
我疑惑的问道,“雨木和西泰不会来了吗?”
唐纳修回答我,“不会了。由于增加了我和铁心,必然要少了他们。西泰被我锁在了家里,雨木的爷爷生病了,她不得不回家照顾。”
铁心苦笑,“还是别惦记着历史中的他们了,他们都好好的没事。这么危险的行为,该问的是我们自己接下来怎么办。时间有限,得抓紧了!”
“给我们多少时间?”
“大概2个小时。”
“够了!”
也不知道唐纳修想让我怎么做,但是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真相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这里其中一个关键所在就是西泰被唐纳修锁在房间,不会再去鬼市寻找记忆的母亲大人,不会莫名其妙地犯了一个禁忌。
这个禁忌是火热之魂与极寒之魂相冲。
在鬼市集会的入口,唐纳修停下了脚步,没进入会场,“你们进去吧!”
“你是说因为阿泰的缘故破坏了极寒之魂才酿成了那场灾难?”
“这就是宿命。但是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原因,更大问题还得你们去发现。”
这样的事实拍打着我的心脏,痛恨五大家族之间的各种不为人知的制约禁忌。
没有预料的事情多了去,这也不能全怪自己,只怪自己的父母狠心抛弃我,怪图兰斯家族的迅速没落,怪我没有接受过家族的正规教育,对家族的事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