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奈德倒在了他的面前,没有一丝丝的愧疚与心痛,内心的残忍竟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这对卡西塔家族的双胞胎,为何是两种人性和人生,为何杀死对方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一面流着泪一面朝着倒在血泊中的铁心狂喊,“铁心!铁心!你不能死!”
这一箭是为我而挡,这一箭诠释了一个爱护学生的模范好老师,这一箭也表达了图兰斯家族与卡西塔家族关系的修缮为好。
我扶起铁心,用手按住他鲜血如泉的伤口,眼泪已经不住地从脸颊划落至满是鲜血的胸膛,“为什么会这样?”
由于铁心被刺穿了心脏,伍德身上的亲兄弟同生死咒已经被解除,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卡西塔的力量。
这个巢穴很特殊,布满了各种禁锢,只有卡西塔族人才能自由发挥神力,而我又一次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伍德开口了,“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还在不停的流泪,多少无助的眼神望着伍德,“为什么要这样?我们无冤无仇。”
这样问可能真的很幼稚,因为我的不清楚家族世代之间的纷争纠葛,给他一种非常可笑的感觉。
为了家族的崛起,为了楠国的权利,这就是卡西塔家族的一厢情愿,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伍德.卡西塔的痴心妄想。
卡西塔家族向来血性残酷,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弱者,可以为了宏伟的目标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对生性软弱、富有仁慈之心的同族人痛下杀手以绝后患,以免侮辱了卡西塔家族的残忍宗旨。
一个弟弟对哥哥如此狠心,就是因为这个用毒至深的家族观念。
伍德本该有一点不忍,那什么才是让他彻底下定决心杀了哥哥?
是因为铁心帮助过唐纳修,帮助过坎贝尔家族在楠国宫廷树立了威信,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和无穷无尽的财富。
他就是一个看不怪别的家族好的怪物,哪怕一点点对卡西塔家族不利,甚至损害了家族地位的人都得死。
如今化名铁心的亲哥哥奈德.卡西塔被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能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铁心愿意只做一个大学的老师,隐名埋名于这个世俗的纷争。
至于伍德化身神父研究如何培育精灵,一个方面是为了寻找到曙光女神获得开启精灵之血的方法,另一个方面就是为了想利用精灵之力重获统治楠国的权力。
野心勃勃向来是卡西塔家族的传统,出了个铁心一样的懦弱者必定是无法久活的。
要想卡西塔家族称霸楠国,唯一的方法是解除开国领袖楠木叶之封印,而破除楠木叶之封印就必须用到精灵止血,直到破除封印重获卡西塔家族的神力。
在图兰斯家族从来不会有同胞兄弟自相残杀的局面,因此我非常非常地愤怒,“冷血的畜生!”
伍德内心丝毫没有愧疚,也不在乎我如何骂他,还很得意地给我讲诉一些家族过往,“好了,谈话到此结束。你是我寻找精灵之血的关键,我现在不会杀了你。如果你听我的话,或者我能救你的铁心老师一命。”
一个反复无常的卡西塔家族小人,叫我如何才能相信他,但是我别无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你能救活铁心,我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图兰斯家族从来不向别人低头,但是也从来不见死不救,更何况铁心是我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朋友,我就是牺牲了自己也要让他活着,就是图兰斯家族的精神。
伍德冷冷地笑着,“愚蠢的家族宗旨。”
此刻,滴落在铁心伤口上的泪水,像是一种止血剂一样有效地阻止了继续流血。
用情用心至深,没有什么不是良药。
伍德见状拍拍手,“想不到图兰斯家族的眼泪还有如此神效,不过也救不活他。”
然后,他走到我的跟前,递给我七颗钢钉,名叫七曜钉。
这七曜钉据说是曙光女神为治南之暗黑而造的七根陨天钢柱,七曜,意为日、月、火、水、木、金、土七个星合称“七曜”。
伍德摊开掌心,眼神示意我,“要想救铁心,吞下它!”
七曜钉如果被人体吞下,会按照五行分别对应五脏,即“金、木、水、火、土”所对应的“肺、肝、肾、心、脾”,还有两根为游走六腑之钉。
这就意味着元.图兰斯的这个几个器官如果被精灵替换,将完完全全受到伍德的控制。
伍德的招数真的很绝,图兰斯家族继承人或许要成为卡西塔家族的傀儡木偶,这比直接杀了他更加残忍和恶毒。
我看着奄奄一息的铁心,看着伍德掌心发着光的七曜钉,耳边响起温父大人的嘱咐,“铁心是你找到曙光女神唯一。”,便一口气全部吞下了那些冷冰冰的钉子。
七曜钉在胃中翻滚,然后到处游走寻找各自的宿主。
五行五脏落根,钉住的时候疼得我满地打滚。
伍德没有食言,他割破自己的一只手掌,将掌心之血滴于哥哥奈德的伤口。
不过片刻,伤口自行慢慢开始修复结痂,血痂一掉,他的身体就如同没有受伤般地恢复了。
苏醒后的铁心得知我已经中了伍德的七曜钉,内心感到愧对于我,“阿元,是我让你受累了。”
我很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连连安慰他不要自责,也许这一切就是家族命运的安排。
而我现在最为担心的是雨花和西泰的到底在哪里?
伍德告诉我他们很安全,都在某一处巢穴之中,然后扶起铁心说,“哥哥,我们去会会老朋友吧?”
老朋友,值的就是坎贝尔公爵唐纳修.坎贝尔。
这场复杂家族争斗即将卷入楠国皇室,不知道后面会有怎么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伍德已经有了一系列的精心的计划,而我已经成为了他家族野心的一个棋子,一个任由他摆布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