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明程的话,明稚还是颇为震惊的。没想到帝后死的如此壮烈悲凉,竟是直接魂飞魄散了。
明稚躺在床上,心中百感交集的闭上眼睛。
月光自紫檀木槅窗透进房间,照着一室寂静,明稚呼吸清浅平稳,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房门外,仁和帝静静立在那里,听着屋内细微的呼吸声,打量了下房门处的结界,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眸中若有所思。
半晌,缓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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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寝宫内,熏香袅袅,闻着使人心神安宁,宫人们皆屏息静气立于两旁。
见仁和帝神智清醒,并无大碍,明稚舒了口气,欢喜笑道:“还好没事,不然可真是罪过了。这好不容易出了您这么个明君,可得稀罕着……”
“咳咳!”明程见明稚越说越离谱,赶紧清咳两声打断她的话,“阿稚,收敛着些。”
“哦。”明稚转眼看了看四周的婢女太监,知晓哥哥的意思,旁边还有人看着听着,毕竟是皇帝,威严不可丢,怎能让她这样打趣。
仁和帝爽朗一笑,虚弱的摆摆手:“无妨……说来还得感谢几位,这又救了我一次了。”
明程客套道:“皇上言重了,路见不平还得拔刀相助呢,更何况关乎您的安危,岂能怠慢。”
明稚睁着水灵的琉璃眼,点头赞同道:“没错没错,皇上您就别客气了!”
更何况那伙狼人精说不定是冲着他们几个来的,此事说不定还是他们几个连累的皇上呢!
昨夜她思来想去,觉得这伙狼人精出现绝非偶然,怎么她刚从太阳山回来,这狼人精就开始作乱了呢?
要说之前那次弑君,是因为狼族觊觎人间帝位,那这次恐怕不单纯是这样了。昨夜也问了明程,这一个月以来格外太平,狼族熊族并未有什么异常之举。
这感觉就像是……特意在等她回来似的。
想起昨夜见到的蝎子精童玉染,明稚忽然心下疑惑,满肚子的问号,她抬眸看了看仁和帝。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样子,仁和帝摒退了一旁伺候的宫人,看着她温和道:“阿稚有话说?现下没有旁人,你放心说吧。”
他既这样说,明稚也不再犹豫,将心底的疑惑都问了出来:“皇上昨日是如何从那群狼人精手中逃脱的?可知道狼人精是何人杀死?”
她这话一问出口,明程和莫问也齐齐看过去,似乎也很感兴趣。
仁和帝倒是挺淡定的,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再不紧不慢的放回一旁的梅花朱漆小几上,这一连串动作看得莫问不禁皱起眉头来,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
真够磨叽的!
明稚汗颜,也是看得一脸懵圈。明程倒还算稳重点,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着仁和帝的神态举止。
这厢仁和帝终于温和开口道:“昨夜确是凶险,朕本以为必死无疑了,谁知突然杀出来一人,动作迅猛疾速,不消片刻工夫,便将那几头狼人精解决了……”
顿了顿,仁和帝又笑笑道:“只可惜那人蒙头遮脸,我也是被吓到了,没注意那人的样貌,当时我也受了点伤,头晕的厉害,迷迷糊糊的走了几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明稚闻言,又追问道:“皇上可看见一名女子?”
“并未。”
仁和帝好脾气的答着话。
这样……明稚点点头,仁和帝说的倒也有理有据,就是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又寒暄了一会,三人便适时的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