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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学会道歉,才是成长的第一步

橙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的很厉害。很是费劲的从床上爬起来。东条刚好从门口进来。

“你这头猪,终于醒了。”东条在佳卉的搀扶下,一跛一跛的往里挪。

“睡得真舒服,这个一拐一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腿也折了”橙子故意用力的把东条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他也到是配合的哀嚎了一声。他的胳膊还真细,两根细长的筷子,能干点啥!

“喂,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真没良心!”

也是没谁了,坐在床上连忙捂住自己的伤口,故作十分疼痛的样子。

“橙子,抽屉里有些点心。肚子饿坏了吧,两顿饭都没有吃。”佳卉扶着自己的肚子,坐在橙子的床边。

橙子拉开抽屉,打开饭盒里面的团子都是很可爱的小猪模样。

“妈妈,你们干嘛去了啊?”抓了两个就往嘴里放。

“医生说东条腰上的伤口需要换药,见你睡得正香,我就陪他去了。哦,对了,爷爷奶奶很担心你,一会回个电话吧。”

“嗯。好”橙子吃的狼吞虎咽的。

“这是个男人婆!吃相那么丑!”

什么时候丫的才能出院,吵死了

东条很鄙视的撇了一眼这头狼吞虎咽丝毫不顾及形象的猪头吃饭的样子,翻过身玩手机去了。

给爷爷奶奶刚刚发过去视频电话,几乎是秒接!

“橙子!橙子!”先是奶奶露了脸。隐隐约约的可以听见爷爷的咳嗽声。

“奶奶,我在!”橙子身上披了一件外套坐在病床上。

“我跟你爷爷好担心你啊。你没事吧?”

我总是觉得自从爸爸走了之后,奶奶才真正的变老了。奶奶的仅剩的几根黑发也消失了,皱纹和黑斑烙在了奶奶有些许憔悴的脸颊上。

“我没事的,奶奶,我只是在逃跑的时候膝盖上擦掉了点皮”真的不敢说实情,怕老人家又担惊受怕。

“小橙子!小橙子!”深沉而又有些严肃的声音从奶奶的旁边传来……

爷爷~~可怕啊~我的爷爷,是我黑暗童年的领导人。是一个退伍的解放军人,小时候总是爱听爷爷讲打国民党是故事。特别喜欢打快板,和太极拳。他跟我说祖宗的留下来的东西不能丢。全中国我觉得他是第一位一边打快板一边打太极的……每次我回老家,爷爷第一句问:“快,给我说一段!”我曾经这样认为,如果我的童年没有受到我爷爷军事化熏陶,我是不是也可以向其他女生那样小鸟依人的撒娇耍无赖.......自从爸爸走了时候,爸爸的甜品房就交给我奶奶和我大姑家的表哥代为管理。我爸爸做糕点的手艺还是继承了我奶奶的手艺。爸爸最喜欢我奶奶做的甄糕,后来有了我这个小馋猫贪吃没够天天粘着奶奶给我做酥饼小点心吃。爸爸于是吵着要学会奶奶的手艺做给我吃,才有了甜点屋的存在。

“哈哈哈,好的~”苦笑~~~

“孩子还受着伤呢!你还让她动!真是个糟老头子!”奶奶有些气急的锤了两下爷爷的背。

“没听说就擦破点皮嘛,橙子从小跟着我练武,她身体啥样我最清楚,糟老婆子你懂什么!”

“哈哈哈哈~~”苦不堪言……从小就听多了这秀恩爱式的拌嘴。

橙子站在桌子前将太极拳从头到尾打了一遍。打拳的过程中爷爷一直提醒橙子腿伸直手抬高。奶奶总说,爷爷是当老排长当习惯了,发号施令一辈子了改不掉了。

“小橙子!”

“是!”橙子打完最后一式,立正站好。

“什么时候回来,你的有些招式不准确!还需要纠正,别出去给我丢人去。”

“别听你爷爷的,橙子,啥时候回来,奶奶给你做甄糕吃。”

“你这老婆子,把孩子都惯坏了!”看着他俩这样掐架不知道为啥这么的温馨和和谐....

“好的,爷爷奶奶,等我这边放暑假我就回去看你们。”

后来爷爷奶奶跟妈妈嘱咐了几句,就挂断了。

“我去~自打那天校门口你把那群混混揍趴下了以后,还是第一次见你发功!”东条盘腿坐在床上,一副名副其实的吃瓜群众模样。

“这是我们中国的太极拳招式,我从小就会打。帅吧!”橙子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浸出的汗水。

“诶,那个什么,你这么厉害,肯定入围那个什么市格斗赛了吧。”

“嗯,最近枣田教练一直在帮助我进行赛前练习。说等楚秀洋回来教我一些比赛得分点和实战技巧。”

“哦哦。楚秀的格斗甚是厉害,每年都有很优秀的成绩。”

“嗯,很期待跟他的切磋。”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橙子刚刚把佳卉送上出租车上来,就听见护士通过病房床头的小喇叭通知橙子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了。

“yes!终于不用再看到你老人家的大脸啦~。哈哈哈”橙子向东条做了一个坏坏的鬼脸。

“诶诶诶,护士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你?腰上破了那么大口子,怎么还没拆线就想跑?”护士姐姐说的太对了!好好呆着吧您?。

“.......”

“橙子!”小草莓手里拎着一个可爱的手提袋。若林手上抱着一束百合花刚好从门口进来。

“小草莓,若林!你们怎么来啦!”橙子惊喜的从病床上下来飞奔过来给他俩一个大大的熊抱。

“诶呀,怎么样啊,好些了么让我看看。”小草莓仔细打量着橙子浑身上下。

“我没事,就是膝盖擦破点皮,刚进来的时候输了点消炎药。”

“那就好,可把我们吓坏啦!也不知道看望病人应该买些什么,就学着电视剧里面的桥段买了鲜花。嘿嘿!”若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很喜欢,谢谢。”

“你们知道吗,你们俩的英雄事迹已经传遍校园了!全校都知道橙子背你下楼的事情了!”

呵呵~成为了人家茶饭过后闲谈的话题了~

“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我受伤都是为了保护她!怎么就记得她的好,还有我英雄救美的桥段好么。”东条立马就急眼了,连忙解释!

“真的假的啊!橙子?他救了你?还有啥我不知道的刺激事情,快给我讲讲!”

接下来的10分钟东条给他们还原了当时的惊心动魄。

“橙子,你的力气好大啊,居然可以把东条从三楼背下来!你太棒了!”小草莓坐在橙子的床边,那叫个兴致勃勃神采飞扬的说着,恨不得手脚并用。

.......

“对了,今天的侦探体验怎么样?没有我们的参与,怎么样,有接什么惊险刺激的大案子么,大侦探们?”

“别提了,我当多有趣呢,结果就是帮忙找人,还是那个侦探事务所管事人的母亲。什么线索都没有,真的是无头绪。明天还要继续找呢!”小草莓一脸的苦恼。

“哦哦,那是你们没有本女神的神助攻,本人可是号称中国的福尔摩斯。”橙子假装扶了扶鼻梁。

“你不是还在住院么?怎么帮我们啊?”

“我明天就出院了,正好帮你们一起找,对了,我刚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我记得那天我追救护车的时候,信男拦我来着,我把他的假发套给拽掉了。哈哈哈哈”

全场的人都笑了.......

“信男忙了一天,说特别累,之后有空再来看你们。橙子,我看你的脸色还不是很好呢。没关系么?”若林将花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些许担心的看着橙子依然有些发白的脸颊。

“没事没事,我并没有感到哪里不适。”

“当时也不知道咋就那么大力气,就把他扛下来了。兜子里装的什么?是不是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呀!泡芙!我最喜欢了”果然……只要有甜点在,橙子就活力全开!!

“还不是因为我瘦,要是换你,橙子可背不动。”东条那一脸欠揍的表情。

“啊~我弄死你!别忘了我也是学跆拳道的!”

接下来一阵哀嚎~~~事实证明,咳咳,不要找事最好~尤其是在既可爱又有点小肉肉的女生面前~

“小草莓,陪我去洗手间吧。若林在你左边的柜子里有一个大一点的玻璃瓶,你把花插起来吧。”这两位丝毫没有停战的意思(¬_¬),好吧,让我来挽留一下世界和平吧……

屋内就剩下东条和若林两个人,若林从柜子里找出粉色的大概1000毫升容量刻有小鸭子图案的玻璃瓶。在屋里找了好半天也没有发现有水管。

“洗手池在门外对面的开水间哪里。”东条见若林找不到洗手池,很好心的告诉了他。但是若林只是抱着玻璃瓶直径走了出去,并没有理会他。

“嘿,这家伙怎么不理我?刚才对橙子这么热情,对我到这么冷淡。不会是....”东条有些不解。

当若林回来之后,玻璃瓶盛满了水,放在了洒满阳光的窗台上。

东条放下手上的手机看向他:“喂,看你刚才跟橙子他们说话的样子,你也可以好好的跟人交流的嘛。”若林的手停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做声,还是将手中的花一根一根的插到花瓶里。

“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吧,跳楼以后性情大变。哦真是的,我们啊,也没想到你真的会跳下去的。”

若林依然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意思。

“喂,我再跟你说话呢。”东条有些生气了。

若林转过身来,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也谈不上愤怒不开心什么的。

“你为什么能若无其事地来和我搭话。”

“什么意思?”我咋他了。我以为就是个玩笑嘛,他还当真了不成.....

“我没打算原谅你们。”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很讨厌,永远无法原谅,那时候你们对我的侮辱......

曾经,我带口罩,不敢和别人交流的时候,你们嘲笑我,借我之手,利用我跳楼的事情来逼迫信男被开除。这种事怎么能说忘就忘。

“我...我们只是”开个玩笑....

“开玩笑?我不要自尊的么?到现在,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么?”

“我......”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了,你说不说都无所谓,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若林说完转了过去,望着外面。

我,我竟无言以对。道歉?从小我就没向什么人说过道歉之类的话。细想想明哲的事,明明是我错了,我却没有好好的说声对不起。若林也是,也许我是欠若林一声道歉,但是现在说了又有什么用么......

屋外:

橙子刚从卫生间出来,小草莓还是很气愤的表情。

“诶呀,别气啦,他总是那副欠欠的样子,嘴巴叼但是心肠不坏的。”橙子一把揽住小草莓的肩。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说我胖。我哪里胖了,我才110斤不到好嘛。”小草莓有些愤愤的在医院走廊上的镜子上反打量自己的身材。说实在的除了有些圆润的脸颊之外,其他地方确实看不出有什么小肉肉。一个嘴欠一个太敏感。

“诶呦,我的小仙女,你那里胖了,明明刚刚好,好吧。是他不懂得欣赏。要不,试试,我绝对可以把你抱起来。”橙子张开双臂。

“算了算了,你还是个病号,我知道我一点都不胖,是他眼瞎。原谅他了。”小草莓从来不是一个爱计较的女孩,这也是我最喜欢她的地方。单纯又不失善良,她从不知她的这个优点是多么的可贵。

“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相信,他居然可以挡在你上面保护你。我认识他两年,居然都没察觉到他对谁这样过。”小草莓胳膊环着橙子。

“是啊,我也没想到。”要是没有他,估计我就被埋在里面了吧。还欠他一句谢谢呢。

推开病房的门,里面的气压莫名的低。这是咋了??

“若林,花插上啦,谢谢你啦。”

“没事,应该的嘛。”不知道为什么,橙子很是喜欢若林的笑容,很可爱也很阳光。听小草莓说,他曾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人称口罩哑巴。还闹过跳楼事件,还会被小混混盯上。日本社会就是这样,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弱肉强食的社会就应该狠一点,吝啬一点才能活的像个人样。

诶,东条这是咋了,被子蒙着头,一句话都不说,背过身去。好像个受气包一般。

“东条这是睡着了么?”小草莓小声说。

“不清楚诶。”这是怎么了?莫非跟若林产生了口角?虽然他俩向来不和,但是若林不像是说狠话的人啊?

“不太清楚,我刚才就把花插进瓶子里。也没太注意东条君什么时候睡的。”

“那我们先走吧,若林,不打扰他睡觉。”

橙子把若林和小草莓送到电梯口。

“对了,你们体验的事务所在哪里,我明天上午办完出院手续就去找你们。”

“君介事务所。”

“嗯好,明天见。”

“明天见。”橙子在电梯门关上之后,就回到了病房,给佳卉发了一条明天早晨自己办理出院手续就直接去事务所,病房里的东西,在东条出院的那天,再去拿的消息。

东条掀开被子,有些吃力的做起来。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头发也有些凌乱。

“你没睡啊,小草莓他们以为你睡了,就走了。”橙子见东条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就坐在东条的床边。

橙子见东条并没有说话。“你怎么啦?怎么我就出去了一趟,你就变成这样啦?”

“若林似乎很在意我之前对他做的那些事。说不会原谅我。”

废话,如果换做是我,我也选择不原谅你们。

“本来这件事请就是你们做的不对,人家没有生气,一拳打到你脸上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嘛。”

“之前,我和明哲他们一起玩的时候,他告诉我那只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啊?”东条一脸无辜的看着橙子。多希望橙子会承认他自己也是个受害者。

“开玩笑?你们以为的开玩笑,拿别人的自尊开玩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信男并没有点化他,如果没有同学们在楼下一起接住他,他就死了,你们的玩笑就赔上了若林的一条命,知道吗?为了一个该死的打赌就要搭上别人的性命。你不觉得的你们很可恶么?换做是你你会原谅那个对你施暴的人么?”橙子很认真的看着东条的眼睛。

他半天都没有做声。“是我错了,他跟我说,就算我跟他道歉,他也不会原谅我的。”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若林是一个好孩子,他很善良,如果你是发自内心的向他道歉,他会接受的。”

我何尝不是欠你一声道歉呢,你舍命救我,我却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向你说过。我也是个很差劲的人呢。

东条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言不发。橙子伸出胳膊,抱住了他,他真的很瘦,身板好单薄。东条对橙子吓了一跳。

“我还欠你一声感谢呢,谢谢你在危机时刻没有丢下我,挡在我的身前。”如果没有你,我都不敢想后果又会是什么样的。

“额...没事,举手之劳,我是男生嘛...就应该...挡在女生前面嘛..”东条顿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也变的结结巴巴的。橙子只是笑了笑。

两个孩子,敞开心扉畅所欲言的聊了很久。一些烦恼一些开心的事都说给对方听。他们俩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有上升了一个阶段,就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

一个人只有学会感恩和道歉,学会了换位思考,学会了大爱和包容才是真正的长大了。不是么,东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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