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闷！
顶开一隙，她瞅见外面很亮，糟了，没关灯！我的电费我的钱！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的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亚宁微笑着转过身，锡宇贴在她身后，她一转身就撞进他的怀里。
是你自己撞进我怀里的！锡宇搂住亚宁，我要吻你了！他宣布，然后低下了头。
别……吻我呀！亚宁晕红着脸羞答答地闭上了眼睛，你好坏……唔，太粗鲁了！她娇嗔，怎么可以一来就深吻呢？虽然……人家也会肖想法式热吻！她朱唇轻启，任了锡宇溜进来，你好坏！她再嗔。唔……不行，不行！她捶了他厚实的肩，摇着头要摆脱他掠夺似的吻，还有他……抚上她胸前的手！
因抱了亚宁而被压麻不适的手，令钟执维半夜稍醒。
他想抽—动手臂翻个身，唔……怀里有个人儿——妮妮么？这个姿势，这个怀抱，他只给过一个女人。
混沌里，他一片惊喜，脑子里最深切的是何馨妮跟他决裂的那幕，那么，现在：“妮妮，你回来了？”
亚宁还在跟梦里的锡宇微笑。
“妮妮？”等不到回应的钟执维嘟哝：“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他胡乱地摸了怀里的人儿，这柔软，是我的妮妮！
……吻我呀！梦里的亚宁晕红着脸羞答答地闭着眼睛。
“妮妮？”钟执维叹气：“我好久没吻你了！”
他摸摸索索着凑过去：“好想你！”他吻住了亚宁：“唔……”就是这个味道！他再叹气，多么好的滋味，多么好的感觉！他温柔地吻了她的唇，细细描了她唇的形状……
浅尝辄止不是他的目标：“妮，让我爱你！”他闭着眼撕掉身上的束缚，一个翻身覆上亚宁：“给我！”
他热烈地吻住亚宁，温柔又不失霸道，似梦非梦中，他一切皆循了过往的熟捻与男人的本能。
别……亚宁轻捶锡宇，不可以这样！别……那份触感别样清晰，她甚至颤抖了，别——吼！亚宁在颤抖中醒来，这不是梦，是真是的！
可，压在我身上的不是锡宇！亚宁眼睛睁得大大的，他——钟执维，我的老板！
不行，这样不行，这是错误的！亚宁猛摇头晃头想摆脱，奈何钟执维的湿吻吸盘似的摆脱不了，耳畔是钟执维呢喃的爱语，身上是钟执维点燃的欲火。
“不——”亚宁奋力挣扎，只是她终于得一隙喊出声时，钟执维已经……
“啊！”
年余没有欢爱，忽然而至的炽热让她不禁燃烧，一声惊叫更像欢叫。
天！她抓了钟执维的手臂，我们不能——欢愉潮水般袭来，淹没了她，又火似的席卷了她，在水与火间，她不能自己，在那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极致里，她默念并以此自—慰：命运就像强—奸，你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工作就像轮—奸，你不行了别人就上；生活就像自—慰，什么都得靠自己双手，工资就像例假，一月不来你就傻眼……
昨晚，钟执维醒来，头是宿醉后的疼。昨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慢慢睁开眼，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他环顾了一遍四周，确定，果然是去了别人的家。
他记得他抱了只会哆嗦的冷得像块冰似的王亚宁上床……
为了帮王亚宁快点暖和起来，他还好心地抱了王亚宁睡下……
那么，昨晚跟馨妮，只是一场梦？可是，那梦境怎会这般真实？甚至一身毛孔都因了那份真实而餍足。
那不是梦！他凝神倾听，耳边是亚宁浅浅的呼吸，她还没醒？他转过脸，睇见一张安静的睡颜，那白皙的脸庞还残留了欢爱后的红潮。
是她？想起梦境里有人是喊着不要，可自己把那当成了馨妮的欲迎还拒……
他出神凝视了好一会儿，没有意外，惊慌，难受，失措，也没有开心，高兴，欢欣，愉悦，然后起身，如厕，沐浴，更衣，再一脸平静地离开。
我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他强硬地想，这不是不忠，需要忠诚的那个人早已远去！
我不必再为谁守身如玉，只要我愿意！
这也不是不赦，他们侮辱了我，我回以颜色——虽然那不是我的本意！
这，只是一次脱序，一个意外！
他兜着手下了楼，雨停了，地面不是很干，屋檐下久久掉下两滴水，空气里是冬天的寒意。他抖抖肩走出了楼道。
几个老人扛着刀和剑从他旁边走过，正议论了去哪里吃早点：“江嫂那里吃米粉有免费的豆浆喝喔！”
一个讲：“哎，去江嫂那吃米粉！”
另一个：“后门新开了家米粉店，听说吃米粉送卤蛋！”
又一个：“啊，有这么好的事？”
有人改主意了：“哎，老潘去那里吃好了！”
“可以……”被喊做老潘的老人无意往旁边一看：“咦，这不是昨晚那个年轻人？”
钟执维刚想随便点下头当回应就过了，反正，以后走大街上谁还认识谁。
正议论着去哪里吃最便宜最划算早点的老人们瞅过来：“是哦，这个不是孙老头讲的那什么王小姐的老公？”
王小姐的老公！钟执维脸色一紧，他记得昨晚他有说……这现世报就来了吗？还报自己身上了？他赶紧加快脚步。
“啧，还不好意思？”几个老人对了钟执维背影笑：“谁个两夫妻没打过架呀！”
“是喔，床头打来床尾和！”
“哎……”有人观察得仔细了：“看不出，那什么王小姐还挺厉害的，小伙子的脸都挠花了！”
“不是吧？”马上有人要凑钟执维脸上看个清楚明白：“小伙子的脸被挠了？”
“王小姐很温柔……”还有人不相信也凑了过来。
呃？脸花了？钟执维赶紧伸了手摸脸，昨晚王亚宁是抓了我……这个该死的女人！摸到脸上似有印迹，这一会儿伴了大爷们火辣辣的笑也刺刺地痛了，他狠狠地骂，把西服领一竖，不管旁人什么眼神加快脚步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