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陈越心笑着摇摇头。
沈云亭都能看到她手臂上的伤,难道傅宁深看不到么?
“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沈云亭看着这样受委屈的女人,心头有些发堵。都是他,都是他认作陈越心当徒弟才会有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没什么,你就不要担心了!”陈越心暗暗地骂着自己真是愚蠢。
对于刚才的争执和冲突,沈云亭很好奇,但是看见陈越心一副闭口不谈的模样,只好作罢。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一次轮到陈越心问着,怎么会这么凑巧,自己这边刚出了问题,沈云亭就知道立马赶过来了。
晓云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查看着陈越心的状况,抿着眼泪儿,可怜巴巴得模样说道:“陈总,是我给师傅发的短信,刚刚总裁那个样子太吓人了,我真的...”
女孩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看来刚才那样的一幕,她还是第一次经历,更何况傅宁深那强大的气场,也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就能够战胜的。
“没事的,我不怪你。”陈越心先是马上安慰晓云,随即又轻轻地叹了口气,只是这样一来,她与傅宁深的误会更加深了。这岂不是正中了陈静思的下怀?
“陈总,你真的不怪我么?”晓云擦着眼角的泪水,看着女人眼中的泪水,轻轻地抹着。陈越心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平复了她的愧疚感。
沈云亭的目光一直落在陈越心的手臂上,眉头皱了皱,说道:“你这手臂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我可不想让你刚成为我的徒弟就受伤,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有人会说我虐待徒弟么?”
尤其是她的身份,一想到陈越心的母亲,沈云亭就满是痛苦。只要一痛苦,他就想着尽力去补偿到陈越心身上。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从陈越心成为他的徒弟之后,他带给她的只是麻烦。
“手臂没事的,不用去...嗯。”
陈越心原本笑着晃动着手臂,刚要说自己不用去医院,结果倒好,这样一阵晃动,反而抻到了手上的地方,这阵刺痛让她漂亮的小脸儿蹙在了一起。
刚才在傅宁深眼前的伪装,统统卸下。
看着女人疼的龇牙咧嘴的模样,沈云亭实在是想象不到,刚才那个倔强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坚持住的,居然要在傅宁深面前如此的坚强,不肯漏出一丝的软弱来。
“什么都别说了,先去医院。”沈云亭不等陈越心答应,就先一步走上前去按了电梯。
陈越心原以为只是单纯擦伤,但这会儿却觉得钻心的疼,咬着牙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沈云亭亲自开车送陈越心去医院。
路上,沈云亭几次想要问陈越心,她跟傅宁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但几次话到嘴边。可看陈越心微蹙着眉头紧抿着的嘴唇,那隐忍的神情让沈云亭没忍心问出口。
心疼陈越心之余,沈云亭想起刚才傅宁深的所作所为,心中怒极,“傅宁深平时正人君子人模人样,竟然对女人动手,简直混账的很!”而且还是他最看中的宝贝陈越心。
陈越心忍受着手腕的疼痛,看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转移注意力。听到沈云亭的话,她微咬着牙一声冷笑。其实,傅宁深只是轻轻地把她推在一边,至于她手臂上伤得这么重,是陈静思跟着的人用刀子划伤的。
陈越心一直忍着不说就是怕傅宁深因此自责。
“陈越心,你跟傅宁深…”沈云亭听到陈越心的冷笑,不禁试探着问。
陈越心微垂了一下眸子,但沉默着并未回答。
见陈越心有些为难的样子,沈云亭当即道:“好了好了,你不想说就不必说,我也只是出于好奇随口一问而已,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也一样。”
“很抱歉师傅…并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
沈云亭这几年帮了她不少,是老板更是大哥或者说是好友知己。
但其他事情陈越心可以与他侃侃而谈,唯傅宁深的事,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或者更贴切的说,她还没做好完全揭开这块疮疤的准备。
因为一旦说起她和傅宁深的关系,便会牵扯出诸多事件。
可即便过了这些年,即便陈越心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但每每想到那些事,依旧痛的仿如剜心一般。
沈云亭包容一笑,“我虽然确实很好奇你跟傅宁深之间的事,但我更尊重眼前的你,所以只要你不还不想说,就不必抱歉,更不必为难。”
陈越心笑了一下,她很感激沈云亭的理解。
医院中,陈越心正在检查包扎。
沈云亭在旁询医生:“伤的严重么?”
“虽然不是很重,但也要多加小心,不能提重物更不能过度活动。三天后来复查一下。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果不养好了,今后会容易出现习惯性扭伤。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当回事,今后会后悔的…”
医生一边叮嘱一边给陈越心包扎,告诉她最近不要洗澡,触碰伤口,便让陈越心可以回去了。
而这时沈云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沈云亭心说不会那么巧吧。当他拿起电话一看,不禁有些无奈。
“我先去接个电话。”沈云亭对陈越心到。
陈越心点了点头说:“师傅您先去忙,不用等我了。待会儿拿了药我可以坐出租车回您的研究室。”
“都这样了还回什么研究室…”沈云亭话没说完,电话一直响着。
“总之,你等着我一起。”
陈越心拗不过沈云亭,只好点了点头,便在这里等着。
沈云亭走出病房,刚好看见一楼有卖鲜花,买了两束鲜花,一束送给了受伤的陈越心,另外一束则是放在了车的后座位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很是温暖,像是看见自己最为亲近的人那般。
沈云亭话落,立刻快着几步走去一旁接起了电话,“陆谨衡,真是准时准点啊。”
“沈大师,听您这意思是和不想接到我的电话。”陆谨衡半真半假的调侃道。
这个时候,那边应该是后半夜吧,不知道他怎么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