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虽然说话不好听,可她说的是事实,哪怕是我们帮你出出主意也好啊,总好过你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陆谨衡将一条薄毛毯裹在她的身上说道。
陈越心也不好再拒绝,她们对自己的情谊,自己都是最清楚的,又怎么好拂了她们的一番心意?
接连三天,陈越心都没有傅宁深的半点消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
陆谨衡和晓云轮流着在家陪着她,就怕她想不开做什么傻事,一人轮着一天,到现在轮到晓云在家了。
一阵门铃声传来,一名穿着整齐的中年男人站在大门外,有些花白的头发,温和的笑意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
“你找谁?”晓云隔着大门开口问道。
“这位小姐,我是陈家的管家,陈静思小姐特地让我来送一份请柬,邀请她的妹妹吃顿午餐。”管家的手中一张鎏金请柬递给了晓云。
“回去告诉她,不要打着请吃饭的旗号来欺负我们家越心,她脾气好,不代表我们也是软柿子随便她陈静思捏,这顿饭,越心不去!”晓云听到陈静思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她,陈越心怎么会这么伤心难过?
“晓云,什么事?”陈越心在客厅就听到了晓云带着怒火的声音,起身走了出来,一眼便见到了大门外的管家,有些尴尬的看着她。
“越心,没什么事,你先回去,交给我就行。”晓云赶紧拦住她,陈越心却径直朝着大门处走了过来。
眼前拦不住,晓云也有些着急了,陈越心走到管家身前打开了大门开口问道:“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二小姐,这是我们家小姐让我带来的请柬,请您吃顿饭,还请二小姐赏脸。”管家不屑地将请柬扔了过去,陈越心不以为然伸手准备接,却被晓云拦住。
“越心,你不能去,这摆明了是全套,就等你跳进去呢,那个什么陈静思,就是傅宁深找的新欢。”晓云赶紧拉住了她,陈越心心头一窒,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气得晓云想打人。
“我一定会准时去的。”陈越心说完便转身往回走,晓云站在她身后,实在气不过,只能狠狠的将大门关上,以发泄自己的怒火。
回到客厅,陈越心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请柬,尽管是陈静思亲手写的,却不得不说,她确实写得一手漂亮的字,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的。
“陈越心,你是不是被傅宁深那个负心汉给气傻了?明知道是鸿门宴你还要去?”走进客厅的晓云怒不可遏的冲着她吼道。
“就像陆谨衡说的,傅宁深没有出面解释,而她在请柬里也没有提到一句她要和傅宁深的事,如果我们不去,到时候难免别人会说我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一切属实,我去了,反而能知道些消息。”陈越心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却已经想到了。
这样的桥段,就算是自己没经历过,电视上也看过,只是为了安抚晓云,陈越心才这样说辞。
“行,你怎么说都有理,我不拦着你了还不行吗?但是,明天我要跟你一起去,要是她个绿茶敢欺负你,我饶不了她。”晓云说着,一把挽起了衣袖,惹得陈越心有些失笑。
翌日中午,陈越心一袭素白连衣裙配上一双简单的高跟鞋便出门了,陈静思的管家已经在门外等着她了。
一辆轿车停在路边,见到陈越心出来,管家很是绅士的九十度弯腰,一个请的手势,陈越心微微颔首坐上了车。
跟在她身后的晓云正要上车,却被管家拦住:“这位小姐,我们家小姐只邀请了她妹妹一个人,您也去的话,恐怕不合适。”
“怎么?她陈静思若不是做贼心虚,多一个人去又怎么了?”晓云站在管家身前理直气壮的说道,管家顿时有些为难。
“管家先生,她是我的姐妹,只是在家待得久了,也想跟着去玩罢了,待会儿到了地方,您找个能逛逛的地方让她自己去玩就好。”陈越心坐在车后座上替晓云打圆场。
管家这才让晓云上了车,坐在车后座上鄙夷的看着他撇撇嘴。
“你可别太贪玩了,我陪陈静思吃完饭,我们就得回家,不然回家晚了,陆谨衡该担心了。”陈越心拉过晓云的手说道,晓云虽然心里愤懑,却还是点点头。
车在一处五星级酒店停了下来,陈越心和晓云刚下车,站在门口处的保镖便走了过来道:“管家先生,我们小姐说请她的妹妹一同用餐。”
“切,你回去告诉你家绿茶婊,我只是来玩的,不缺她这一顿饭。”晓云白了他一眼说道,陈越心微微蹙眉拉了拉她的手。
“不好意思,她无意冒犯你家小姐。”陈越心说完,示意晓云不要乱说话,这才跟着管家往酒店大门走去。
晓云看着她往里走便开口道:“回家的时候记得叫我,我先走了。”说完,晓云对着管家和保镖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身离开。
看着几人走进了电梯间,晓云撇撇嘴嘟囔道:“神气什么?不就是小三的女热嘛,我告诉你,敢欺负我家越心,天王老子都得揍你。”说着,晓云顺手将路边花台中的花给扯了下来。
酒店顶层,陈静思的专属包间,一张巨大的大理石桌上摆满了各种菜式,从国内到国外,但凡能称得上特色的菜式都被搬了上来。
正对着包间门的方向,坐着一个打扮得优雅高贵的女人,看上去与自己年纪相仿,手指上还戴着一颗巨大的祖母绿宝石戒指,连身上的礼服,陈越心也看得出来,它的价值不菲。
“哎呀我亲爱的姐姐?很高兴你能赏脸来。”陈静思的声音温和,不带任何一丝敌意,在旁人看来,她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陈越心坐在一旁开口道:“姐姐客气了,姐姐与我陌生了这么多年能屈尊降贵请我吃饭已经是不容易了,赏脸更谈不上。”
“这是说的什么话?”陈静思虽然心里恨得牙痒,面上却仍是一副谦和的模样。
陈越心也不再说话,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头,苦味很是浓重,而桌上却没有一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