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深抱着昏迷中的陈越心上了车,身后响起一片枪击声以及那几个大汉惨绝人寰地哀嚎声。
一上了车,早有专门的医生等在那里,迅速地给陈越心带上氧气罩,并且进行了简单的护理治疗。
陆谨衡在车上,用余光轻轻地瞥了一眼傅宁深,仍旧是一张冰冷的面孔。不过以前的傅宁深即使再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生气,现在再看毫无生气可言。
“不用担心,刚才医生说了只是皮外伤。”陆谨衡小心翼翼地开口安慰傅宁深。
傅宁深仍旧没有任何表情,半晌才缓缓开口询问道:“那几个人呢?”
陆谨衡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连忙回答:“他们几个已经废了,至于判刑方面,我一定重判。”
傅宁深对于这个结果是满意也是不满意的,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不能亲生宰了他们。
在此之后,傅宁深便不再说话,紧皱着浓眉,大手紧紧地握着陈越心的手不肯松开分毫。
陆谨衡也识趣地不再多嘴。
回到医院经过仔细的全身检查,陈越心果然只是受了皮外伤,经过给伤口的消毒包扎,剩下的也只是输抗生素以防发炎感染。
“真是想象不到,一个弱女子对抗数个歹徒,到最后只是受到点皮外伤,骨头哪里也没被伤着。”陈越心的主治医生也是陆谨衡与傅宁的发小,他叫周一寒,他现在病床前看着陈越心昏睡的样子佩服道:“只是现在的她太累了,所以一直昏睡,睡一下也是好好的。”
听到这么一句话后,陆谨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傅宁深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
“一个弱女子跟几个大汉对抗受到的只是皮外伤。”
傅宁深的脑海里又出现方才周一寒所说的话,同时他的心里一阵纠痛,很难想象陈越心是怎样与那几个人拼了命的。
傅宁深的右手紧紧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指关节被捏的“咯吱咯吱”作响。此事他绝对不会允许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他一定要抓出幕后主使。
陈家。
夕阳西下,已经是黄昏了,天边的残云被铺天盖地的晚霞吞噬。
屋内没有开灯,光明随着太阳下山一点点消散。陈静思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一点消息,她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陈越心是否已经被方玉龙折磨得生不如死。现在的她犹如热锅上的码字般急得在昏暗的屋子里乱转,她又不敢给方玉龙打电话害怕这个时候连累到自己。
“啪!”
被打开开关的声音响起,屋子里顿时明亮无比。原来是陈学军与李金华回来了,刚回到家就看到陈静思这幅模样。不知情的陈学军便询问道:“你怎么回事?天黑了也不知道开灯,一个人在家像什么样子!”说完陈学军还板起脸来。因为公司经营失败,他的心情本来就很烦躁,现在回来一看到陈静思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心情更加不痛快,他甚至有点想念陈越心。
陈静思正要说话,只见李金华拉着陈学军劝阻道:“哎呀,老公!你怎么可以随便就骂女儿,她一定是心情不好或者遇到了女人的问题,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对吧?”李金华不停地向陈静思眨眼。
陈静思立刻会意重重地点了点头,甚至还做出一副快要哭了的委屈样子。
“算了算了,你们都别在我眼前晃悠。”陈学军大手一摆,往书房走去。
陈学军刚一走,陈静思就拉着李金华的手慌乱道:“妈妈,这可怎么办,那个方玉龙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就连徐云云也没有消息的。”
李金华一听也觉得大事不好,虽然也很慌乱但是她现在必须想办法。
“别怕!我利用你爸爸的人脉去查探查探。”
“好!”陈静思立刻同意,并且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妈妈,有机会一定要把方玉龙杀了灭口。”
只有死人才会让她放心,她可不希望落下把柄在方玉龙手里,更不希望有一天会被傅宁深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她陈静思一定要在傅宁深心里扎根一个好印象。
“这是自然。”李金华点头。
陈越心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疼痛不已,头也昏昏沉沉的,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便是那欣长高大的身影,阳光刺眼刺激着她的双眸,她连忙抬手遮挡住。
“拉上窗帘。”低沉充满磁性地声音响起,霸道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敢反抗的。
“怎么样?越心?你怎么样了?”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陈越心睁开眼睛看到傅宁深那如雕刻般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
陈越心眼眶微红,沙哑开口:“宁深。”
“我在,一直在”傅宁深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深情。就在陈越心醒来之前,傅宁深的脑海里幻想过各种教训她的言辞,警告她不能再有下次,不再鲁莽行事,甚至还要骂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可是当她醒来的那一刻,当她唤着他名字的那一刻,傅宁深所有要责备的言辞都堵在了喉咙,他只想安慰她疼惜她。
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心更加近了些。陈越心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白重生一场。
醒来后,傅宁深端过来特意炖好的药汤喂陈越心喝,甚至细心地还为她吹凉。
“哎呀!我实在是不愿意打扰两位秀恩爱,可是有一件事情却不得不请教我们的傅大总裁。”陆谨衡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斜倚在门上调侃道。
“有事快说。”傅宁深冷冷地丢给他一句话,陈越心则是捂嘴偷笑,喝在嘴里发苦的汤药都觉得甜滋滋的。
陆谨衡无奈扶额并且不停地摇头:“果然啊果然,重色轻友就是这么来得。从态度上就截然相反。”
傅宁深的脸色更加黑了,握着碗的手就要发作,吓得陆谨衡立刻轻咳一声,马上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关于徐云云以及以苏玉龙为首的人都该怎么处置?”
“不是你要按照法律去处置他们吗?”傅宁深不屑地睨了一眼陆谨衡。
“这不是还要来请教你吗?你说怎么叛我就怎么叛,让法律来制裁他们。”陆谨衡义正言辞地说道。
傅宁深一提到那几个人,连眼神都变得异常冰冷,眸底的冷意像一把刀子似的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