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些日子里发生的种种事,她的心里还是略有心酸的感觉。
“这些日子为了找到证据,我才故意接近顾婉还有陈静思的。我不希望你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我想保护你。”
傅宁深沉凝了片刻。
“可能我的方式有些问题,但是现在一切都解决了。”
傅宁深扳过陈越心的身子,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
两人正想继续话题,却被助理的敲门声打断了。
傅宁深整理了一下领带,拉着陈越心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总裁,目前顾婉的行踪还未查到。”助理歉声说着。
傅宁深扣上了手腕处衬衫纽扣,沉声道:“她的经纪人联系到了吗?”
“始终处于关机状态。而且她的公关公司也不对此事作出回应。”
助理翻阅了手中记下的一串号码。
“这是我刚刚下面人查顾婉通话记录的时候查到的电话号,想必与她是有联系的。
说着,她便将手中的纸条递了上去。
“宁深,我帮你联系吧。”陈越心自告奋勇地说着。
出现这些事儿后,陈越心一直都处于逃避状态,并未做些什么。
此时,她也想为傅宁深和自己做些什么。
傅宁深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头,沉声应允。
陈越心拿过手机,按下了拨出键。
没过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嘶哑苍老的女声。
“你是?”
陈越心有些忐忑,但还是试探性地问道。
“您是顾婉的亲人吗?”
只听得电话那头咳嗽了几声,并未应答。
过了半晌,那女声才开口。
“有事儿吗?”
语气似有些不悦。
陈越心怔了片刻,还是将事情全盘说出。
听完陈越心的话,电话那头的女声似是有些焦急,连声追问着。
“那她现在如何了?在哪里?”
陈越心与傅宁深对视了一眼,看来她也不知道顾婉的去向。
“我们以为您知道她的去向。”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出了一个地址,说是电话难以说清,要与陈越心见面谈。
陈越心应允之后,电话便被匆匆挂断了。
傅宁深拿过耷拉在一旁的西服,拉过陈越心的手。
“我陪你一起。”
陈越心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
二人便开车朝目的地进发。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二人抵达了目的地——一处偏僻寂静的郊区。
陈越心远远地看见一衣着朴素的老妇人站在路边张望着。
陈越心和傅宁深赶忙下了车。
“您是顾婉的……”
还未待陈越心的话说完,那妇人便开口道:“进屋说吧。”
于是两人便跟在老妇人身后。
这是一间较为简陋朴素的屋子。
屋内的陈设也十分简单,但格外干净。
那妇人客气地为陈越心和傅宁深递上了茶水。
她接下来的话让陈越心瞠目结舌。
“我是顾婉的母亲。”
陈越心拿着茶水的手微微一抖,有些诧异地瞥了傅宁深一眼,他的面色却无恙。
大众都知道顾婉对外宣称自己的的父母都是高干知识分子,身世显赫。
但是陈越心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诧异而打断妇人的话,而是静静地听着。
“她从小命很苦,生活在我们这样贫苦家庭。她的梦想我们也无法去用资金支持。”
说到这,顾婉的妈妈眼里闪过一丝歉意,眸子里满是忧郁。
“后来她遇到了现在的经纪人,给了她做演员的机会,为了做演员,她接受了经纪公司的包装。从身世到名字……现在我们也是很少联系了。”
陈越心深吸了一口气,对这一切有些无法接受,为了出名背弃自己原生家庭……
陈越心和傅宁深在这里待到了傍晚,知晓了很多关于顾婉的事儿。
“宁深,你说出名就这么好吗?”
陈越心有些无法释怀,她对于顾婉的做法也始终不敢苟同。
傅宁深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如何做只是他们的选择。我们无法干涉。”
陈越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刚坐到车上,傅宁深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
“总裁,您快来公司看看,顾婉过来闹了。”
傅宁深眉头微微一蹙,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微微蜷了起来。
“你先稳住,我等会就到。”
陈越心意识到不对劲,关心地询问,傅宁深却比了一个不要担心的手势。
“顾婉在公司闹起来了。我先把你送回家,你乖乖呆在家,我忙完就过来,听到了吗?”
傅宁深语气极为温柔,细心地为陈越心系上了安全带。
陈越心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让傅宁深糟心的事儿已经很多了,她也不想再让他担心。
将陈越心安全送到家后,傅宁深便马不停蹄地朝公司赶去。
他刚到公司楼下就看到了助理正来回踱着步子,面上焦急万分。
助理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瞧见傅宁深之后算是定了心。
“情况怎么样了。”傅宁深快步朝顾婉所在的方向走去。
“已经将记者都拦截了,现在公司就只有几个夜班的员工在。”
傅宁深点了点头。
此时,情绪崩溃的顾婉正在傅宁深的办公室里撒着泼。
她转头看见了傅宁深的身影,疾步上前,抓住了傅宁深的西装。
“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还整我家人?”
本来顾婉准备着出国躲避舆论,但是接到了母亲关心询问的电话才得知傅宁深他们已经知道了一切。
她现在的样子已经接近崩溃,头发乱糟糟,面上带着泪痕,脸色也不佳。
傅宁深端视了她片刻,甩开了她的手。
淡淡道:“错就在你不该动我的女人。”
顾婉怔了片刻,自嘲地笑着:“那你们为什么要整我家人?”
此时的她面容可怖极了,脸色枯槁,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
傅宁深瞥了她一眼,并不言语。
然后唤了助理前来为顾婉披上了外套,然后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
“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但是你却不识趣。”
傅宁深点燃了一根香烟,他的面容隐在烟雾里看不大清。
“我们并没有对你家人怎样。是你被名誉蒙蔽了双眼,忘了你是谁。”
傅宁深的话语平淡,却像是一把利刃戳进了顾婉的心。
她有些怏怏地开口。
“你究竟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