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医生,我们马上去办。”
陆谨衡去前台办理住院手续,傅宁深和晓云随陈越心回了VIP病房。
等陆谨衡办完手续回病房的时候,陈越心已经躺在了VIP病房的床上。
“你们两个回去吧,晓云,让许妈或者管家送换洗衣服过来,我妈那儿,你去陪着她吧。”
“行,那总裁,我先回去了。”
“我也走了。”
“嗯。”
两人前后脚离开后,傅宁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陈越心发了一会儿呆。
“陈越心,你还不醒吗?准备睡到什么时候?”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冷寂,床上躺着的人儿,依旧毫无生机。
“我批准你再睡几个小时,必须给我醒来,听到没有?我还没有跟你求婚呢,你怎么可以睡着?”
门口的陈静思恰巧听到了这些话,她要抓住门把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胸中的妒火瞬间被点燃。
傅宁深竟然要跟那个贱人求婚!那她为什么还要给那个贱人献血?为什么还要救活她!
然而这一切都是听了李金华的话才会变成这样,陈静思表情狰狞地跑出去了医院。
一向敏锐的傅宁深此时注意力全部都在陈越心身上,所以没有察觉到门口的陈静思。
陈静思一口气跑回家中,“嘭“地一下子用力地推开大门,因为用力太大,发出来的巨响吓了李金华一大跳。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去医院吗?“李金华疑惑地询问道。
谁知陈静思突然冲过来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骂道:“都怪你!你还是不是我的妈妈!我刚才在门口听到,傅宁深要向那个贱人求婚的!你还要我向那个贱人求婚!”
李金华使劲地挣扎,呼吸困难的她断断续续地艰难开口:“我是为了你好,你相信我,我看人一向很准的。傅宁深他用情至深,不会轻易忘记陈越心,如果陈越心死了,那就彻底留在她心底。只要她还活着,我们制造矛盾,让傅宁深对陈越心彻底失望,那么你就有机会了啊女儿。”
陈静思不肯听,继续掐着她的脖子:“那我宁愿陈越心那个贱人死了!我得不到的男人,她也别想得到!”陈静思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不要啊女儿!你相信我!我正让你的明隽叔叔查那个林慕风的事情,我看傅宁深对他挺有忌惮,而且林慕风对陈越心也是别有用心的。我们可以利用林慕风的。”
陈静思一怔,手渐渐放开。她就再信李金华一回。
想到这里,陈静思立刻换做一副样子,笑眯眯地对李金华道:“妈妈,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是太气陈越心那个贱人了。”说着,陈静思还用手轻轻抚摸李金华的脖子,吓得李金华一跳,只觉得陈静思的笑容里藏着刀子。
过了几天,陈越心还是昏睡着,傅宁深就这样一直陪着她。傅峰云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也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从小到大就知道儿子的倔脾气,只要是他认定的人和事,怎么也不会轻易改变。
这天,陈静思悄悄走近病房。
“吱,”病房门再次被推开,陈静思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了进来,她是听安林红的人说,傅宁深这几天总是往医院跑,起初她以为是安林红那个老太婆还在装病,去别墅踩点发现人家正在家里浇花,一联想便不难得出,肯定是因为陈越心那个贱人。
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了无生气的人,陈静思嘴角不自觉得翘起。
“陈越心,你还真是命不好,可是这能怪谁呢?像你这样的女人,母亲死了,父亲不相信你,还被人陷害,你不如死了算了,我帮你好不好?”
一想到她每天要想尽办法去讨好安林红那个贪得无厌的有夫之妇才能勉强保住自己的地位,她就窝火。如果她能嫁给傅宁深,成为偌大的傅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就好了,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挡了她的路,她都躺了一个月了,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愤怒已经让陈静思失去了理智,她像疯了魔一样,完全把李金华的计划抛到了脑后。她一把掐住陈越心的脖子,嘴角扬起得意地笑意。
“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惊得陈静思手一松,后退一步,回头看见晓云站在病房门口,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是晓云啊,我没干什么啊,我就是听说越心还没有醒来,来看看她。”
“陈静思,你少给我装,我刚刚都看见了,你想要她的命吗?我告诉你,她的命是傅大总裁的,你敢动她试试?”
“晓云,你当真是误会我了,再怎么说我也是给她献血保住她性命的人。”陈静思立刻装作委屈的样子。
“假惺惺,总之,她的生死不由你决定,滚出去,要是再让我看见,我就报警了,你也不想在陈学军的关键期给他添乱吧?”
“哼,等着。”陈静思暗暗咒骂,然后走出病房。
“慢走不送。”
晓云笑着摆摆手,回应她的是陈静思大力的关门声,冷笑一声,她转过头看着床上躺着的陈越心。
“我可不是特意来看你,只是来找我那曾经意气风发的陈总,没想到她不在,我等她一会儿。”
说着扶正摔倒的椅子,坐在病床边。
“我说你这个女人,可真是能睡,都一个月了,你一定要把我的陈总还给我!”
“吱呀”
病房门推开,晓云以为是傅宁深回来了,正准备叫总裁,回头一看才发现是特护。
“晓云小姐你来了。”
“你刚刚去哪儿了?身为一个特护,工作时间擅离职守,什么人进来了都不知道,你是想被开除吗?”
“晓云小姐,对不起,我错了。”
“行了,好在我来得及时,没出什么事,这次我就不跟总裁说了,你好自为之。”
“是,谢谢晓云小姐。”
该死的臭女人,神气什么!特护嘴上笑嘻嘻地连忙称是,可是心里对晓云的态度记了仇。
这时,突然有一丝光线照过来,陈越心眼睑下有什么一闪,晃进了晓云的眼睛里。
“咦?”
“晓云小姐怎么了?”特护疑惑道。
“她脸上怎么有水珠?”
晓云指着那一点晶莹疑惑的问,特护凑近看了一眼。
“水珠?不会啊,我今天还没给陈小姐擦过水呢,不可能有水珠在她脸上。”
她再凑近一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