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警官,你不是要询问我们口供吗?”待所有人坐定之后,陈越心反问陆谨衡道,陆谨衡一怔随即点点头,拿起笔迹换了认真严肃的样子。
陈越心看向傅宁深,莞尔一笑。傅宁深读懂了女人眼中的心思,嘴角微勾。
“陈太太是我的继母,她来这里对我求饶为的是掩盖她女儿的罪证。她女儿命人差点把我打了个半死。”
“那几个打手的身份我已经调查清楚,而且已经找到了他们,你记完笔录之后可以去把他们带走。“傅宁深对陆谨衡说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陈越心。
“再者,我的继母她私闯民宅。“陈越心继续胸有成竹道。
“不是医院吗?怎么会是民宅?“一个记者提出疑问。
“因为那家医院在我的名下。“傅宁深波澜不惊。
“所以这就是私闯民宅。而且我未婚夫还为了我继母着想,把她安全送回了家,多么的以德报怨啊。“陈越心说着上前就挽起傅宁深的胳膊。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被夫妻两一唱一和的花式撒狗粮给深深折服。记者们也连忙撤离,陆谨衡无奈一笑带着笔录离开。
陈越心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只觉得李金华过于愚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怕她的女儿命人殴打她的丑事不够暴露吗?她心有怀疑,觉得李金华目的不止如此。
“你刚才配合的很好。”待屋里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傅宁深那充满磁性的声音沉沉响起,宛如一记石头般打在陈越心心里。
不过什么叫她配合得很好,明明是她先开口的!
“不过,”傅恩深提出了新的质疑:“你是怎么知道那家医院是我的名下的?”
一个质疑险些把陈越心给噎死了,这件事情是她上一世知道的,她该怎么解释。
面对傅宁深可以洞察人心般的深邃目光,陈越心只能瞎打哈哈。可是傅宁深看向她的眼神里还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陈家。
尚不知情的李金华还躺在床上装作一副撒手人寰的样子等待陈学军的回来。陈学军刚踏进门,就听到里撼天动人的哭嚷声。
“这是怎么了?”陈学军紧皱眉头,一脸不解地询问哭得委屈十足的陈静思。
陈静思装模作样地看着床上的李金华道:“不!妈妈不让说!”说罢继续哭起来,李金华也配合得放声大哭。
“好了!”陈学军被两人搞得头痛欲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才止住了两人的哭声。
“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陈学军再一次地疑问,陈静思正要张口,却被李金华阻止:“不要!静思不要说,这样对你的妹妹不好。”
一听妹妹,陈学军立刻明白。
“越心怎么了?”
经过李金华与陈静思的一番添油加醋的告状,陈学军气得脸都成了酱紫色,浑身也跟着颤抖不已。
“这!逆女!”陈学军恨不得手刃陈越心。
“学军啊,您千万不要怪妹妹,她不是故意的,她自幼丧母,也是可怜。虽然我们母女想要极力补偿她,可是终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呜呜呜……”
李金华的一番话虽然看似在为陈越心说清,其实句句都在指责她的不是,同时还让别人以为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果然,她的一番话更加激怒了陈学军,他只觉得陈越心是个不识好歹的白眼狼,就连陈越心的母亲也更加令他深恶痛绝。一点都没有痛惜她的早逝。
“咚咚咚!”正在此时,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响起。
陈静思打开门就看到陆谨衡站在门口。
“你,你要干什么?”陈静思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涉嫌故意伤害她人,请跟我们走一趟!”陆谨衡严肃冰冷地命令道,完全没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
陈静思早已吓得小脸惨白。由于是上面下来的批捕令,陈学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静思被抓走却是无能为力。
对比陈学军的慌乱,李金华却是一脸平淡,仿佛早已在掌控之中。其实,这正是李金华算计到。她之所以把事情闹大是一是为了离间陈学军,让他与陈越心彻底决裂。
让陈学军觉得陈越心是个不顾亲情的狠心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全全部的股份。
她相信陈越心不会跟陈学军对簿公堂。只是可怜了她的女儿陈静思,不过为了股份, 李金华也只好让她的女儿牺牲一点。
“学军!”想到这里,李金华连忙装模作样地跪在地毯上拉着陈学军的衣服哀求:“即使我们母女再怎么对不起越心,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那静思是她的姐姐啊!”
不得不承认,这李金华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不一般,明明是陈越心受了伤,到了最后反而让陈学军觉得是她对不起陈静思。
“好了,你别哭了,我一定会为你们母女主持公道的。”陈学军果然上当,此刻他对陈越心的恨意达到了极点。李金华见状心里不胜欢喜,看来她的股份终于保住了!
一家咖啡馆名叫“心心相印”,是一家典型的情侣咖啡馆。她坐落在一座小湖上,波光粼粼的湖面配合拂面低矮的柳树,给人一种恬静的感觉。也给在座的一对对情侣隐私空间。
陈越心的母亲在恋爱的时候常常跟陈学军在这里幽会。现在这家咖啡馆仍旧是当年的模样,只是那时候的母亲与父亲已经不复存在。她看着这“物是人非“的事实只觉得一阵纠痛。
是她把约见地点定在了这里,为的就是她要在这个地方替母亲逃回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与公道,也要为母亲把她曾经的这段感情彻底结束在这里。
陈学军走了进来,一眼看到陈越心坐在他与她母亲常常坐的位置。他本不想来这里,可是陈越心执意要去,为了陈静思他只好前来。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他除了对陈越心母女的恨意别无其他。
“请坐,我给你叫了杯咖啡。”陈越心率先打起招呼来,陈学军一脸严肃,他径直走过去,二话不说就给了陈越心一巴掌。
陈越心舔了舔嘴角的血丝,心里毫无波澜。很好,她欠下他的也算在这一巴掌中还清了。
“既然爸您如此直接,我也就懒得废话了。我们直接法庭上见,我会把母亲给我的股份一分不落下的讨回来。”陈越心眼眸里尽是冷漠,被伤害太深的她已经麻木,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替母亲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