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台上,秦绝意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来,原来他以为以他的实力一上来就可以压制秦长生,然后以凌厉之势当场击杀他。
但是,现在看来,秦长生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唰!
就在秦绝意暗自思考之时,秦长生动了,身影鬼魅般飚射而出,飘忽间朝着秦绝意狂冲而去,压制的狂暴气势在极速中轰然释放,澎湃的灵力外化,道道金焰、煞气破体而出。
砰!
狂冲的身形在秦绝意五米之处斜射而出,如苍鹰般迅猛,透着一股狂野之气,浑身灵力全部朝着双腿汇聚,烈烈金焰笼罩其上,秦长生的双腿好像两条火龙裹挟着狂烈的罡风朝着秦绝意狂轰而去。
砰砰砰!
连续响起几声沉闷的声响,夹杂着筋骨断裂的渗人之声,秦绝意被秦长生的攻势笼罩。
华丽刚猛、凌厉狠辣,秦长生狂暴的攻势顿时点燃全场,秦长生因为之前和灵妖浴血搏杀一月,所以战斗方式极其的狂野。
此刻,他的腿、手、肘、肩等身体部位都化作了杀人利器,呼啸之间卷起一股风暴,疯狂地朝着秦绝意周身要害之处狂轰而去。
秦绝意脸色极其的难看,他被秦长生突然的狂暴攻势打了个措手不及,这般攻势就像一头野兽般狂暴,视野所及之处,全是秦长生的身影。
不过,他毕竟是六品灵徒,身体素质也很强悍,稍稍的慌乱之后,稳定心神,和秦长生对轰起来。
“雷瀑掌!”
秦绝意稳定心神,浑身灵力剧烈涌动,化作疾驰的雷电覆盖全身,看准秦长生的身影,一掌,仿佛轰出一片雷电瀑布,朝着秦长生笼罩而去。
秦长生同样的一拳轰出,烈烈金焰焚杀一切,雷电、金焰在空中激烈交织,碰撞出绚烂的光芒。
轰!
全场沸腾,都被两人激烈的攻势激起了一股子热血,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战斗。
“蛮象撼山!”然而,攻势还未消散,秦长生便犹如一头蛮象般撞向秦绝意,肩膀震颤,一股蛮象之力凶狠撞击秦绝意胸口!
砰!咔嚓!
秦绝意胸口塌陷,哇的一声大叫,张口喷出一蓬鲜血,身躯仰面倒飞出去。
秦长生眼眸绽放冷芒,身躯一纵而起,来到秦绝意身体上方,一拳在秦绝意惊骇的目光中重重轰在他的脑袋上。
砰!
秦绝意突然感觉到眼前血茫茫一片,随即天昏地暗,身体轰然砸在地上,胸口处、脑袋上鲜血淋漓。
噗!
再次倒地吐血一口鲜血,秦绝意原本强横的气息顿时萎靡了下来,眼神涣散,神情呆滞。
轰!
全场哗然,秦绝意竟然败了,而且还是在瞬息之间落败,被秦长生一系列狂野的攻势凌厉击败。
堂堂六品灵徒,竟然败在了四品灵徒手中?
不知道是该叹惜秦绝意的无能,还是该惊叹秦长生的强大。
其实众人都看得出来,单凭硬实力,秦绝意是可以压制秦长生的,但是秦长生战斗方式诡异莫测,又有一股悍不畏死的气势,反观秦绝意却打得畏手畏脚。
秦绝意败了,更多的是败在了战斗技巧和战斗经验上面。
“好!”看台上,三长老眼眸炙热,忍不住大喝出声,秦长生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周钰眼眸中更是异彩连连,美眸紧紧盯着秦长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详细记录下秦长生此次灵选的表现。”颜妃朝身边的女侍卫说道,那看向秦长生的目光愈发的炙热了。
高台上,秦年的老脸却犹如锅底一样黑,阴鸷的眼眸中杀意更盛了。
赵天南看看秦长生,又看看台下的赵嫣然,目光有些怅然,心里暗自叹息。
嫣然啊,现在,你是否后悔曾经的选择,那个被你抛弃的人竟然打败了你最后选择的人。
他又看向颜妃,见颜妃目光死死盯着秦长生,心中又是一阵悲号。
即使之前自家女儿说的话不是真的,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自己也没机会了。
赵嫣然此时早已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战台之上,衣袖下的双手死死绷紧。
秦长生轻轻落在秦绝意对面十米处,眼眸睥睨着地上痛苦挣扎的秦绝意,眼神冰冷无比。
“秦绝意,你自裁吧!”
少年冰冷的声音好像北极冰原吹来的寒风,冷,冷入骨髓,还夹杂着一股凛冽的杀意和不容置疑的威势。
秦绝意闻言,身躯猛烈一颤,停止了挣扎,凌乱的长发下,一双眼眸猩红如血,散发出野兽般的光芒,他伸出手在衣服里摸索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了一颗血红的丹药。
这颗丹药通体呈血红之色,上面有着诡异的纹路,妖异无比。
看着这颗丹药,秦绝意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挣扎痛苦之色,稍稍迟疑,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把丹药吃了下去,脸上的挣扎之色陡然变为阴寒怨毒。
秦长生,这是你逼我的!
他这个细微的动作非常隐蔽,全场没人注意到,就连距离他最近的秦长生也没有发现。
“秦长生,念在你和意儿同出一门的家族情面上,你看能不能免意儿一死,现在你也打败他了,他已经对你构不成威胁了。”
这时,秦年说话了,他看着秦长生,强忍着那股杀意,这是生死战,如今秦绝意战败,战败就是一死,除非秦长生放秦绝意一马,否则秦绝意必死无疑。
所以,秦年也顾不得这张老脸了,亲自向秦长生求情,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下秦绝意再说。
然而,面对着秦年求情的话,秦长生突然笑了,笑容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他看向秦年,目光凛然:
“秦年老狗,现在你知道讲究家族情面了,那我问你,我父亲为秦氏浴血奋战,最后凄然战死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讲家族情面为他报仇?
你们设计陷害我的时候有没有念及家族情面,你们在刑法大殿重责我九九八十一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是秦氏之子,也曾叫你们叔叔、爷爷。”
秦长生的声音不大,但却有一股猛烈的穿透力,犹如狂风一般扑打在众人心头,除了秦年之外,人们心头都泛起了疑惑。
照秦长生这话里的意思,三年前,他欲图强暴自己未婚妻然后被逐出秦氏的事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其中好像有什么猫腻,再联想到秦氏新立少主之事,人们不由得把目光看向秦年,目光中夹杂着震惊、怀疑之色。
秦年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目光,老脸阴晴不定,突然,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了:
“小畜生,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道德败坏,我秦氏只是秉公处理,你休要在此强言狡辩。”
这件事涉及到秦氏的颜面,所以现在秦年也顾不上秦绝意的生死了,必须要反击秦长生,否则这件事的真相败露出去,秦氏在金陵城的威望将会一扫而光,甚至会动摇秦氏城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