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钟左右,中巴车终于回到的高岗镇上,而镇上的街道上却是没下一滴雨,众人如劫后余生一样,脸上带着后怕,拿着行李匆忙就下了车,生怕呆在车上再发生变故。
刘小妹扭着头看都不看倒霉男一眼,她觉得这个男人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就连之前的愧疚也荡然无存,拿着自己的大小包东西,跟在人群后面下了车。
袁风早在来的路上,已经把衣服用灵力慢慢烘干,拿着干瘪的背包下了车,用灵眼扫视整个高岗镇的风貌,这个镇还蛮大,至少有个一千来户。
拿出手机直接打电话给房东大妈,两人说了几分钟就挂了电话,袁风之所以没提前打电话,是因为他除了来找房东大妈问兰萤草的事情外,还有就是地方的蛊术,他早就想来这个神秘的地方看看。
电话里房东大妈听到自己过来,她并没有一点诧异,估计领居大姐已经和她提起过了,弄清了房东大妈的村庄所在地方,袁风又去购买了一些礼物。
既然去别人家做客,怎么能空手而去,去超市里买了两箱牛奶,又买十几斤水果和五六斤猪肉,正巧今天还是赶集的日子,街上到处是拉客的三轮摩托和面包车。
房东大妈本来说要她弟弟骑摩托车来镇上接他,袁风说不用他自己坐车去就行,房东大妈又说那就在镇上坐摩托车,十五块钱就能到,多了不要给的话。
袁风带着礼物又经过一个超市门口时,想想刚才房东大妈的话,他家里还有弟弟在,估计年纪也不小顺便买几瓶酒和几条烟。
看着东西买得差不多结了帐就朝着街口走去,来到外面看到停着十几辆拉客的面包车和三轮车,走上去就问道:“你好,去大丰村吗?”
坐车驾驶位的司机抽着烟,听到有人用华夏语问他,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问话的青年,用夹着浓重的地方版华夏语说道。
“帅哥,去撒去撒,我们都是常走这条路线的撒,你上车先坐坐,等下满人了我就走撒,那个村可是有些远,经过那里也只有我这么一辆车,别人都是拉附近的客,我就走得很远,来走亲戚撒?”
袁风没回他后面的话,直接问他去到那里车费多少,他虽然来地球没多久,一些套路他还是知道,要是不提前问车费就上车,一到地方有的司机直接当你是冤大头给宰了。
“不贵撒,十五块钱就行,你要是愿意坐就上车撒,这个时间点远路赶集的人肯定要提前回去撒,要是等下一群人来,你就没地方坐了撒。”
袁风点点头微笑,提着东西就上了车坐到副驾驶位,没等多久就上来了几个赶集的老太太,后面又上来了三四个老头老太太,司机拉上车门启动走人。
下午两点钟,蜗牛一样的面包车停在了一个T字路口,司机说这里就是大丰村的路口,远处的山脚下就是大丰村。
袁风感谢了一句,就是司机没有说他也知道这是大丰村,因为从岔路上走出来一个人,那人正是房东大妈。
袁风付了车费拿着礼物下了车,朝着房东大妈走去,时隔不是很久,她也一眼就认出来袁风,看到袁风手里提着这么多东西,就装作不高兴的说道。
“你说你这小伙子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了还买那么多东西,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以后再来可不许你这样了,知道没有,我来拿一点那么重。”
“呵呵,大妈,就买了一点东西,没什么,这些也不重我拿就行。”
“呵呵呵,那就走吧!还没吃饭吧!坐了一天的车也很饿了吧!中午接到你电话,我就宰了一只鸡,刚好疯丫头刚才也回来了,等下就一起吃饭。”
“大妈,您太客气了,我随便吃点就行,对了大妈,我和你说一件事,事情是这样的,我已经在凤凰区那边买了房子,你这边的房子我就不租了。
不过我还是以我的名义租给别人,您放心租客的事情我帮你去找,当然要是不三不四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租。”
刘怡樊边走边听袁风说的话,沉默了几秒钟微笑的说道:“哦,小伙子你已经买了房啊!那边的房子可不便宜,真是年少有为。
你这样说也行,当时我也也是欠考虑,回来这一阵子我已经想好了,还是决定等房租到期就把房子卖了,这样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也不用再去成川处理,毕竟路那么远也不方便。”
袁风听到房东大妈准备卖掉房子,其实这个也不觉得奇怪,房东大妈这个年纪哪里还有什么经历,去管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房子。
不如卖掉拿钱颐养天年更好,袁风想了想又问她:“大妈,那您打算卖多少钱?我到时帮忙问问,如果您直接找中介,价格可能会被压得很低。”
“唉!这样的老房子,我也不抱能卖多卖少,产权也没多少年了,我也咨询了一些朋友,房子价格在五十万就差不多,浮动不会太大。”
袁风点点头,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回到了村口,村前是一条河流流过,靠山脚下都是陈年建筑的瓦房,而进村的道路两边却盖着很多的两层方型小楼。
刘怡樊带着袁风走过村口石桥,右边大榕树的河堤边上,很多妇女嘻嘻哈哈边洗菜边聊天,几个妇女看到她带着一个青年从石桥走过,其中一个妇女问道。
“呀,怡樊大姐,这是家里来客了撒!这小伙子长得可真俊撒,是不是小妹的对象撒!看两人一前一后回来。”
我看肯定是撒,对头。”问话的妇女还没说完,另一个妇女又应喝说道。
袁风听着妇女们说的本地话,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脸上礼貌性的微笑着,这些农村妇女没事就喜欢八卦,只要看到村里男女走到一起,就以为两人关系不清楚了,别人在调侃他也没必要在意,更没必要去澄清。
“净瞎说,人家小伙子可是已经有堂客了,你们少瞎猜呵呵,小伙子对不起,这些妇女和你开玩笑,你不要介意。”
刘怡樊说完那些妇女,又转回头和袁风说了对不起,袁风微笑说了句没关系,今天也不知道村里有什么事情,河边有一家门口很多人来来往往很是热闹。
房东大妈笑呵呵在前面带路,经过身边的人都看了袁风一眼,路过河边这家时看到门口贴着两个喜字,袁风才明白原来这家在办喜事。
不过他有些奇怪,这个喜字是白色喜字套在红色喜字的外面,这让袁风很是奇怪,这地方办喜事所贴的喜字是这样的?
他虽然好奇,也不去问房东大妈,可能是当地的风俗如此,他没闲得怎么事情都要去了解清楚,转回头继续走他的路。
拐进了几条巷子,上了一道坡刘怡樊指着前面那栋两层楼说道:“小伙子,前面那里就是我家了,有点远呵呵!”
袁风朝着她指着的地方,两百米左右有一栋独立的楼房,和村里的其他房子相比,这两层楼装修风格看起来更时尚一些。
房子背靠大山面朝河,前院是一个晒谷场,由于地势较高站在晒谷场边沿,可以看到整个大丰村的面貌。
袁风看了四周的环境,房子的位子着实不错,青山绿水环绕,养老确实是个理想的地方,走到离房子还有几十步的距离,一眼就看到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妇,站在门口微笑的等候,看相男人貌和房东大妈有几分相似,猜测应该是她弟弟。
刘怡樊回到家门口就对他们说了几句,站在门口的男人对着袁风露出纯朴的笑容,上来接过他手里的礼物就用一口家乡版的华夏语说道。
“嘿嘿,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撒,你看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多见外撒!家里有凳子进家歇着,桂香啊去打杯水给小伙子喝喝。”
身边的妇人笑呵呵的点头说好,袁风勉强能听懂他那别扭的华夏语,也不知道什么称呼对方,叫大叔他比自己小,叫小弟又不太好。
自己的真实年龄比房东大妈还要大几岁,既然都叫房东大妈了,这个就叫他大叔吧!来到地球现在自己这样貌也就二十来岁。
要是以这副相貌,叫一个五六十岁人的名字,别人会认为你不懂礼貌,那样去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隔去在天罡大陆的年龄,现在自己就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大叔,你可以直接用你们的家长话和我说,我能听得懂一些,来这里叨扰几天真不好意思,谢谢,我不抽烟。”
刘大柱笑呵呵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小伙子,见他客气的回绝就自顾自抽起来,妇人进屋打来了一杯热水送到袁风面前,他接过热水感谢了一句。
“倒霉男,你怎么在我家,你...”
刘小妹在二楼听到下面有陌生人的说话声,她想应该是家里来了客人,不知道是谁好奇就下楼来看。
坐在自家门口的人,单从背后看她就知道是谁,惊讶的说出了口,当反应过来自己乱给别人起名字时,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袁风听到从客厅里传出来一个女孩的说话声,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回头一看原来是这个毛燥女,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看到她惊讶的表情,刚才说的倒霉男指的是自己。
脸上又是布满黑线,遇到她准是没好事,不过称呼上算是扯平了,坐在身边的刘大柱就一脸不高兴,连忙训斥了她一顿。
刘小妹见到自己阿爸训斥自己,不服气就顶上了两句嘴,刘大柱呵斥了女儿几句就怒瞪过去,刘小妹看到阿爸真生气了,连忙吐了吐舌头上楼去,至于之前班车差点坠下悬崖,她也不敢和家里人说,免得全家人担心。
三点钟吃完了饭以后,刘怡樊拿着两张凳子就朝着晒谷场一个边角走去,袁风知道她的意思也走过去。
他知道白天房东大妈在忙可能没空,准备等晚上再问她,既然她现在她特意叫自己去一边,那也不用等到晚上再问。
“小伙子,正好现在还不忙,等晚上我就没时间和你聊,不知道你这次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过来,还亲自跑一趟多麻烦,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不欢迎你来的意思。”
袁风坐下后,微笑轻摆了一下手说道:“大妈,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没有没有,我看您和大叔都很热情的招待我。
我怎么可能往那方面想,我之所以不打电话来这边,除了向您打听一件事以外,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刘怡樊笑呵呵的问道:“哦,你这边还有亲戚?你要问我什么事呀?”
“这边没亲戚,只是一些其他原因,我想知道你房子那阳台上的花圃里,有一株很像兰花的花草,是在哪里买的或是哪里挖到?”
刘怡樊听到袁风说的兰花,她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回忆,没过一分钟她脸色煞白,好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坐在凳子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呼吸也有些急促。
袁风看她这样子,像是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果是这样那她为什么还要留下那株兰萤草?看到房东大妈起身往家里走,精神也有些恍惚。
袁风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事,走过去要扶她一下,被她给拒绝了,袁风看着她有些蹒跚的脚步进屋后关上门,自己也回到了凳子上坐下沉思,想想还是等等看,房东大妈实在不想说那也不去强求。
刚才吃完饭的刘大柱和他堂客拿着锄头和镰刀出门,说去挖红薯藤回来喂猪,现在家里就剩下刘小妹在楼上,还有回屋的刘怡樊。
袁风坐在凳子上想着,如果兰萤草这件事没结果,那他第二步就是要寻找这里的养蛊的人,要是这里养蛊的人也需要灵草喂养蛊虫,这方圆百公里以内,他就用灵眼慢慢寻找。
四点半的时候,刘大柱夫妻两各自挑着一担红薯藤回到家门口,放下了红薯藤还和袁风打了声招呼,袁风和他们聊了几句。
就在刚放下担子不久的夫妻俩还没喘过气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像是乞丐而且全身是伤痕,脚步踉跄从房子后面的山道下来。
袁风一见到这个青年眉头就一皱,刘大柱见到这个家里的客人脸色不对,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见到这个乞丐青年,夫妻俩整个人都被吓坏了,刘大柱紧张担心的叫道。
“小哥,你这是去哪里弄成这样,这是什么回事?”
刘大柱说完就要过去扶住儿子,袁风眉头紧皱,原来这个全身是伤的青年,是刘大柱的儿子,还没等夫妻俩靠近就被他大声呵斥。
“不要靠近他!”
刚才听到夫妻俩慌乱的叫声,刘小妹和刘怡樊也急忙来到门口,看到青年人也是担心不已,听到袁风这一嗓子,几个人同时愣住了,又着急又不解的看着他。
“如果你们不想死就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