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连生活费都没有,只是想去打打工,发生这种事情她一点也不想。
但他这种人怎么懂得缺钱是什么意思,估计缺钱这两个字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从小养尊处优的他,根本不懂人间疾苦。
想到这里,夏笙歌立刻把要说出口的话变化了内容:“我跟着同学去看看世面不行吗?我就想看看不行吗?要你管!”
冷冷地盯着夏笙歌的顾北深握紧了拳头,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身继续下楼,拖鞋踏在地板的声音仿佛发泄着他的愤怒。
二丈摸不着头脑的夏笙歌紧跟着追了上去,大声问道:“那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在前面的顾北深脚步顿了顿,但他没有停下,头也不回,声音依旧冷漠:“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见你醉了,就送你回来。”
他断然不会让她知道昨晚那些事情。
他知道她表面坚强,但内心脆弱。他已经处理好会所那边的人,所以昨晚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就必须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那我同学呢?”
“你同学家里有事,回去了。”
说到这里,顾北深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夏笙歌也是第一次从他脸上见到这么郑重的神色,接下来,顾北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是劝告,还不如说是命令:“你以后不准去那些地方!”
被他盯得发毛的夏笙歌听了这句话后,心里的害怕反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为什么不能去?你不是说什么是都没发生吗?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服务员,怎么被你说得好像我去那些见不得光的地方,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似的。”
两人谁也不服谁,冰冷的眼神在空中对峙着。
过了好久,顾北深终于移开了他的目光,一把抓住夏笙歌的手腕,冰冷冷地丢了句:“闭嘴。过来吃早餐。”
夏笙歌被他扯得一步三踉跄,还没在餐桌前停下脚步,顾北深已经拉开了椅子,手往椅子上一指,语气极其不耐烦:“坐下。”
“不坐。谢谢你送我回来。但我要回家了。”夏笙歌无法忍受和一个大声吼她的人在同一个桌子上共进早餐。她飞速背上背包,立刻往门那边走去。
听完这句话,顾北深没有纠缠,反而拉到了餐桌前的椅子,坐了下去,然后拿起手边的报纸,气定神闲地阅览起来。
等到夏笙歌走到门口,她的手握着门边,一拧,却发觉根本打不开。她又试着推了推那扇大门,但依然还是纹丝不动。接下来,夏笙歌换上了好几种开门姿势,还是没有任何办法打开大门。
她转过头,见餐桌旁的顾北深休闲地放着报纸,立刻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简直就是恶魔。
“给我钥匙,让我出去。”夏笙歌大步走到顾北深面前,摊开手掌。
顾北深的报纸哗啦又翻了一页,但他依旧没有抬起头看她,沉默一会儿后,顾北深开口了,声音清冷极了,但口里还是刚才他对夏笙歌说的那三个字:“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