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镇,迎君客栈内,一席人正在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镇上的刘员外家出大事了。”
“哦?什么大事?说来听听。”
“这你都不知道吗?”一人放下酒杯,接话道:“听说刘家少爷前天失踪了,昨天又自己回来了。”
“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别打岔,听我说完。”那人又继续说道:“听说他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不言不笑,谁都不认识。白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到晚上就性情暴躁,双眼通红,见人就咬。”
“这......真有此事?”
“那可不!我猜啊!刘家少爷十有八九是中邪了。”那人说完喝了口酒又道:“听说刘家已经派人去乾山找仙门求助了。”
乾山位于杨树镇二十里外,山上有一个仙门,名无为。其传承数百年,弟子上千,且精通剑术,以行侠仗义除魔卫道为己任。
“掌教真人!据山下弟子来报,杨树镇有镇民前来求助。”
“所为何事?”
“据说镇上有位刘员外,他的儿子疑似中邪了。”
掌教真人眉头皱紧,沉思片刻对那弟子挥了挥手道:“你去将无尘叫来。”
“是!”
那名弟子刚离开不久,便看到一名年约十八,长相英俊,身着白衣的翩翩少年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他便是无为的三弟子,白夕尘,道号无尘。
“师父!您找我?”白夕尘对掌教真人行礼道,接着便坐到一旁的木椅上,把玩着他手中的长剑。
掌教真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整个无为派就只有他无拘无束,毫无半点规矩,可是掌教真人却拿他毫无办法。谁让他有位厉害的高祖爷爷,虽然已经失踪了几十年,可万一哪天又蹦出来了......当然这一切,除了掌教真人别人并不知道,就连白夕尘也不知道。
“无尘啊!你带几名弟子去一趟杨树镇刘员外家,他家的儿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邪祟,你务必将此事调查清楚。”
邪祟?白夕尘顿时来了兴趣,自从他拜入无为以来,就从未听说过附近有邪祟出没。这下可算有的玩咯!
“你听到没有!”见白夕尘迟迟未回应,掌教真人有些恼怒,抓起桌上的毛笔向他扔了过去。
闻声,白夕尘连忙伸出两指,将毛笔夹住,抬头看了眼掌教真人,小声嘀咕道:“真是人越老,脾气越大啊!”
“你说什么?”掌教真人拍了下桌子,生气的看着白夕尘。
“啊!没什么,师父我这就去。”白夕尘连忙将毛笔放到一旁,起身溜出了大殿,边跑边说道:“师父!等我好消息!”
看着白夕尘离去的背影,掌教真人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他知道,白夕尘虽然平时松散怠慢,可一旦做起正事来,还是挺让人放心的。
“无尘师兄!”大殿石阶下,一名年约十五六岁,手中提着一条鱼的少年,连忙向白夕尘跑了过来。少年提着鱼在白夕尘眼前晃了晃:“师兄!你烤鱼给我吃吧!”
白夕尘双手环抱,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我说你小子剑不好好练,天天就知道抓鱼,就不怕你师父抽你吗?”
少年摸了摸头,笑嘻嘻的说道:“我师父可舍不得打我。”
白夕尘一想也对,整个无为派谁不宠着无风小子。
“师兄!走吧!我们烤鱼去。”无风伸手扯着白夕尘的衣服。
白夕尘摸了摸下巴,看着他邪笑道:“想不想下山?师兄我今日正好要下山办正事,你......”
“师兄你在门口等我,我去去就来。”不等白夕尘把话说完,无风便提着鱼飞快的离开了。
这小子!白夕尘笑了笑,接着便找了两名弟子在乾山门口等着无风的到来。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便看到一名头上插着三根簪子的白衣女子带着无风向他们走了过来。
“无霜师姐!”两名弟子齐声道。
无霜对二人点了点头,转头看着白夕尘叮嘱道:“无尘师弟!此次下山不同以往日,可不能只顾着玩闹,尽早解决此事,好给镇民一个交代,明白吗?”
“师姐!你就放心吧!你还不知道你师弟我的办事能力吗?”无尘吹了吹眼前的头发,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呀!”无霜上前敲了下白夕尘的脑袋:“无风就交给你了,你可以别欺负他,否则......”无霜抖了抖手中的长剑。
白夕尘对无霜拱了拱手,假装正经道:“尊敬的无霜师姐!我......”
“好了!不早了,快去快回。”无霜对白夕尘催促道。
“遵命我亲爱的师姐!”白夕尘对无霜挥了挥手,便带着众人离开了乾山。
......
杨树镇。
“大娘!我们是乾山的弟子,您知道刘员外家在何处吗?”
镇上的镇民都知道乾山是名门正派,专为民除害。一听说几人是乾山的弟子,大娘便笑脸相迎:“知道知道!沿着这条街走出头,接着再右转那里便是了。”
“多谢了。”白夕尘对大娘拱了拱手,便带着几人直奔刘员外的住处。
刘府在杨树镇有钱有势,住的自然是豪门贵宅。偌大的宅子外,两尊人高的石狮如守护神一般,霸气的屹立在门的两旁。
“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白夕尘不禁感叹道,接着便上前敲了敲门。
白夕尘敲了好一阵,才听到院内传来了脚步声,很快门便被打开了。只见一名穿着朴素,疑似下人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几人,疑惑的问道:“你们是?”
一名弟子上前拱手道:“我们是乾山无为派弟子。”
“乾山弟子?”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伸出手笑脸相迎道:“快!几位道长快请进!”
白夕尘对男子礼貌一笑,接着便带着几人进入了院内。
男子将几人带到了正厅,给他们到了茶之后,便去通知刘员外了。
男子离开没多会,众人便看到一名穿着富贵的中年人,和一名带着帽子的老者走了进来,这便是刘员外和刘管家。
“几位道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刘员外对几人赔笑道,紧接着便走到白夕尘对面坐了下来。
“无妨无妨!”白夕尘摆了摆手,拿起一个苹果,在袖子上擦了擦,啃着苹果看着刘员外,道:“说说你儿子的事情。”
刘员外点了点头,便讲起了他儿子的事。
刘员外告诉几人,“他的儿子刘言,年十五,从小脑子就有些愚钝。前些日子跟下人出去玩耍,却意外走丢了。
他派人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他,就在第二天早上又准备派人出去找时,他又自己回来了。可是回来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白天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到晚上就如野兽一遍,见人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