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佰被安排到一间宽敞的木屋里,前后都有窗户,很是通透。可可对这周围的一起都很陌生,她依偎在肆佰的床边。对着这透亮的屋子左右前后大量着,也不敢挪动脚步。身边有2个女侍在旁边,可可不敢给她们说话,只是打量着她们。女侍们站在那里,没有多余的动作,像尊雕塑。
医者已经给肆佰看过了,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饿坏了,体虚。已经开药,煮好让肆佰服下了,现在肆佰在休息。
夜已经深了,不知不觉,可可趴在肆佰的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握着肆佰的手。看着小女孩,灰头灰脑,嘴巴上还留着口水,真让人心疼,要知道一个四岁半的小女孩这一天经历了人世间的生死离别:爷爷死了,山贼的恐吓,自己也险些被杀,肆佰重伤等等,这些一下子都塞给了这个只有四岁半的小姑娘,但是这个小姑娘却没有被困难吓到,她只哭过三次,第一次死也要死了,第二次是肆佰被迫降,第三是肆佰昏死过去。她一直在照顾肆佰,仿佛肆佰就是她的希望,她的全部。这事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哪怕是成年人身上都不一定承受的住。
一个女侍轻轻的把可可抱起,走进另一个房间,把可可放到床上,改好被子。轻轻的关上门。领另一个女侍把肆佰的被子掩好,轻轻的关上窗子,因为深夜山风太凉,最后熄灭坐上的灯火,留下一战亮着的灯,然后退去了。
第二天,天色刚刚亮起来,可可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她第一时间是看周围,一个女侍在她床边。她委屈的撇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侍女上去问道:“小姑娘,你怎么啦,是不是饿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小姑娘哇哇的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女侍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影紧促的走到女孩身边,一把扯住她的抹泪的胳膊。小女孩看清是谁后,顿时不哭了,上去就搂住那人的脖子。
“可可乖,不哭了。哥哥在呢。”来的人正式肆佰。他已经醒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侍从告诉他孩子们都没事,一个小姑娘昨天一直在陪着他。深夜后,她被抱到隔壁睡去了。肆佰之前已经起身看过可可了,她睡的正香,就没有忍心打扰她。这一听可可哭了,什么也不顾上,就跑了过来。
“小肆哥哥,这不是梦吧?你不要离开我。爷爷走了,你要是再走了,我就没有亲人了。”小女孩又一次哭了起来。
“可可乖,我活的好好的。我答应爷爷要照顾你的,怎么会死呢。”肆佰把可可抱的紧了些,眼睛也多出了两行泪。
女侍也偷偷的擦泪,这小女孩真坚强,坚强的让人心疼。
过了好一会,可可才缓过来,看着肆佰傻笑。
在接下来2天里,肆佰除了见到2名女侍和可可之外,就没有见过其他人,而是女侍不让肆佰和可可出去,这让肆佰很是纳闷。肆佰只记得他被吊在那里奄奄一息的时候,朦胧中意识到一个带着香味的人靠近他,在他后背上点了一下,自己就昏死过去了。在醒来的时候,就是在马车上,最后来到这不知名的地方。不管怎样,至少可可和他还活着,肆佰多少还有些安心。当他从可可口中得知村里的其他孩子也被救了出来的时候,肆佰开心极了。不过近几次都没有看到其他人,肆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又过了一日,肆佰已经完全恢复了。在别人的地盘上就要听好,肆佰很懂这个道理,于是肆佰一直在屋里哪里也没有去。此刻他正和可可在聊天,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背后还背了一把大刀,刀柄从左侧肩头露出来。
“两位,你们跟我走吧。”那人说道。声音很是粗犷,一看就是糙汉子。
“大哥,您这要带我们去哪里呀?”肆佰嬉笑着问道,有点谄媚。
“哪有这多话,跟我走就是了。”那大喊冷冷的说道。
“哦。”肆佰应了一句,心道:竟然不吃这一套,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大汉直接打我脸啊。没办法,人家是爷,自己只能听着。想到这里,肆佰不在问话,抱起可可跟了出去。
一脚踏出门口,仿佛进入了鸟语花香的世界:满山姹紫嫣红,空中弥漫着花儿的清香,各种鸟兽的声音穿行在山间,还有潺潺的流水声,而一座庭院就坐落于此,满院的花瓣,空中,屋檐,地上到处都是。肆佰有点赖着不想走了。无奈大汉的脚步太快了,肆佰只得跟上。
不多久,他们来到一个座更大的别院里,门头上写着“热焰”二字,低下还有一个火焰的标记。肆佰心里顿时慌了,听林爷爷说过,这个地方的第三大帮派的热焰行者的常常对外称“热焰”,而且林爷爷的画的热焰行者的徽章跟这个神似。肆佰心道:“这是什么事啊,本以为脱险,哪里知道刚脱虎口,又如狼穴啊。”
然而,现在已经到了别人家的山门口了,无论如何自己都逃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于是肆佰就抱着可可踏进来这山门。
这个庭院很大,分为好几个别院,有点像故宫的模样。而肆佰之停在了大院里,这里空旷的,地面都是石板砌成的。不远处一辆双龙马车,在那里候着。马车前面站着一个衣着整理,头戴羽巾的人;马车后面有2排人,手持武器,各个精神抖擞。
“报,李管家,人已经带到。”那个大汉说道。
“好的,你下去吧。”那个头戴羽巾的人说道。
“是。”大汉作揖,走开了。
“两位,我叫李用林,是热焰行者的分院管家,你们日后喊我李管家就可以了。两位,请上马车。”李用林作出请的动作。
“李大哥,我这是要去哪里啊?”肆佰知道这是匪帮,哪里敢称别人管家。
“哈哈,您说笑了。我不是大哥。我只是个管家,大哥不是人人都能喊的。您喊我李管家就好。三当家吩咐您到地方就是知道了。我这边不能多说。”李用林笑着说道,语气平和,像个老师,待人和善。
“好的,谢谢你。”肆佰说道,别人不说,自己又不能多问,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少说为妙,言多必失的道理,肆佰可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