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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黄金城与巨龙

帝巴鲁几千年之前叫做黄金城。彼时精灵的天空城坠落与地,魔兽从藏身的阴影中现身,世界被烈火焚烧,四处都是杀戮。

处于精灵庇佑下的种族,人类、半身人和兽化人只能重新寻求强者的庇佑。一队人类开拓者,跋山涉水,穿过高山激流,躲避烈火和魔兽的追捕来到黄金龙的领地。不同于五色龙让野蛮和狂暴支配自己,凭借强悍的肉体作战,金属龙更喜欢钻研魔法和知识,从龙族悠久的血脉传承中找寻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黄金龙乐于学习,能利用通用语和人类沟通。几乎所有的巨龙都无法克服对闪光和财富的喜爱。在献上了全部的金银珠宝和一切他们在坠落的天空之城废墟中找到的,所有的闪光的东西之后。黄金巨龙接受了人类。

探索者和开拓者们接来了老人、孩子和妇女,在黄金巨龙的领地上建立了简单的村落。经过逃难过程中的艰难险阻,人类不再是那个只知道耕种的民族。他们开始穿着钢铁和兽皮保护自己脆弱的身躯,最聪明的人类在高山上聆听着巨龙的怒吼,在其中探索着魔法和龙语的奥秘。

人类的聚落越来越大,几百年的传承和磨砺,战技和魔法知识在战士和法师之间传承。人类不再是猎物,而是强大的猎人。

辉煌的城市拔地而起,人们叫他黄金城。他们建造巨大的神庙,祭拜拯救他们的巨龙。捕猎山羊和牦牛献祭,最勇敢的人全副武装的进入地底和废墟,那些巨龙庞大的身躯无法到达的地方。他们为巨龙献上失落的魔法典籍,蕴藏神秘力量的神奇物品。黄金巨龙为自己能干的眷族骄傲,他喷吐龙息融化秘银和乌木,赏赐给最强大的战士利剑和铠甲。

充满好奇富有朝气的年轻巨龙和它勇于开拓的眷族,好像天生一对,黄金龙的国度越来越大。直到一天,一卷神秘的卷轴被奉献到巨龙的面前。那是从人类见过的,最深的无尽地下洞穴之中找寻到的。金色发出微光的符号刻在金箔一样薄而坚韧的卷轴上。那上面是最聪明的人类也无法解读的文字。

巨龙被卷轴上的秘密彻底吸引,它不再出现在自己的领地上空翱翔巡视,不再被闪光的钻石打动,它把自己关在山洞里,命令人类将山羊和水牛送进山洞里。

年复一年,巨龙的研究终于有了头绪,却引来了更大的灾祸。当巨龙终于用龙语吟诵出卷轴上的符号,山峰粗细的雷柱从天空霹向巨龙的洞穴。天上下起了火雨,无法扑灭的烈火肆意的焚烧人类的城市。最强大的战士,最睿智的法师,对灾难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厄运降临。他们呼唤着黄金龙的名字,祈祷强大的金色身影出现,像每一次那样拯救他们。然而任凭呼唤,他们没有听到任何一声的应答。

那招致灾祸的巨龙,没有拯救他的眷族。烈火燃烧了三天三夜,烧尽了巨石、金属和人类幸苦建造的一切。

当躲藏在无尽地穴中的人类孩童终于回到地面,他们失去了一切。巨龙、城市、父亲和母亲。他们拥抱在一起,放声哭泣之后发下血誓,人类再也不做谁的眷族。命运应当只在己手。

斗转星移,巨龙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的领地。人们重新建立起了城市,强大的英雄带领着人们赶跑了魔兽群,人类帝国终于远离了一切的威胁。人们以英雄之名帝巴鲁,重新给城市命名。

巨龙的双翼重新遮蔽帝巴鲁的天空,人们回忆起了古老的传说。巨龙双脚踩在角斗场之上,巨大的角斗场就像是巨龙的鸟窝。审判长盯着黄金龙的庞大身体长出了一口气,巨龙的身体并不凝实,五色的光芒构成了虚幻的身体,这只是巨龙的一道分身,凝聚了黄金龙的龙威和一丝意识。

岁月流逝,被人庇佑的眷族成为了一方霸主,昔日的主人重新出现,起码现在,双方还没有撕破脸。不用审判长示意,行刑官们散开对龙裔们的包围。

为首龙裔手中的圣徽,发出夺目的光彩,黄金龙的分身就是被它召唤而来。审判长站立起来,冲着天空中的巨龙虚影用力的拍击手掌,全场的观众受到他的启发,回忆起了童年曾经学习的拜龙礼,全场动作整齐划一的向天空中的巨龙行礼。

仪式结束,所有人都举起双手,低下头颅。曾经被巨龙抛弃的人类把这个动作当成最羞辱的动作,在投降的时候才做这个动作。如今巨龙归来,人们不得不重新做出这个动作。

罪魁祸首斯巴达早就想要逃跑,然而龙裔的头颅就像胶合在他的手上,他甩也甩不开。他想要逃跑,被五色的龙瞳盯了一下,他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周围的空间像是粘稠的胶水把他困在原地。

黄金龙的分身对众人的致敬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映,它侧偏头颅,好奇的看着斯巴达。它龙爪一握,斯巴达的身体不受控制飞向天空。龙裔的头颅从他的手里飞出去,落回到龙裔的身体上,伤口转瞬间愈合,头颅和身体紧密的连接在了一起。

龙裔们惊奇于这样的神力,低头再次向着巨龙参拜。然而死去的龙裔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玩偶,他的身体已经完整,灵魂并没有回归身体,换句话说,巨龙只是让他的遗体体面了一些。

斯巴达被巨龙握在手里,龙目中的光辉太过璀璨,让他无法睁开眼睛。他参加过上百次的角斗,无数次的死里逃生,从来没有如此的绝望。

角斗虽然致命,但并不是毫无希望,然而现在他无法动弹,无法挣扎,只要巨龙的爪子稍一用力,他就会化成肉泥。即使是曾为奴隶作为角斗士,斯巴达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毫无办法,命运彻底被人掌握的绝望。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巨龙在仔细的端详了斯巴达之后,并没有杀了他。龙爪松开,斯巴达极速的从高空坠落,巨龙轻吐口气,斯巴达的极坠的速度一下子变慢,轻飘飘的落到了地面上。

巨龙宽恕了斯巴达,巨大的龙翼带起一股飓风,黄金龙的分身飞向天空消失在远方。为首的龙裔手中的圣徽不再璀璨,四分五裂的掉在地上,那个龙裔也因为召唤,耗尽所有的精力晕倒在地。巨龙宽恕了斯巴达,龙裔们背起晕倒的龙裔,带走死去龙裔的完好尸体,离开了竞技场。

全场的观众有如做了一场宏大壮丽的梦。巨龙消失的无影无踪,斯巴达呆立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行刑官反映过来,重新给斯巴达戴上了镣铐,巨龙宽恕了他,但斯巴达还是奴隶,永远都是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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