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来人时,崇微的脸色其实已经沈了下来。
隋雨寻当机立断,用禁言术一把封了男子的口,以免他继续在大庭广众下哭天抢地。且束语成音到男子耳中:
“有事到房中再说,别在这丢人现眼!别想耍把戏!”
说完,她转身向掌柜:
“可否借一间包间给我们一用?”伴随她的话语,放了几枚灵石于掌柜面前。
掌柜也是识趣的,立刻叫小二再她们带上包间去。
崇微一言不发,率先跟上去。她看也没看那男子一眼。
那男子在不能说话的情况下,也知道不跟上便没戏,只好亦趋亦步地紧跟其后。
隋雨寻和牧希迟也随后跟上他们。
进入房间后,打开了禁制。
崇微坐在桌前,那男子开始有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但还是硬着头皮跪了在她面前。
而牧希迟和隋雨寻则退至一旁的坐案那里,当起透明人,别人的家事不便插话。
崇微终于说话,冷声说道:
“你觉得你们还有脸来求我吗?你应该知道,你们那一家早就脱离了家族。
我上次帮你们收拾了烂摊子时,巳经说过,那是最后一次。”
那男子的哭叫顿了一下,他还以为崇微会看在‘她’的份上,留三分脸给他,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不给脸。
“老祖,不管怎么说,我们始终跟牧家有血缘。我知道到了这一辈,你已经跟我们没多大关系了,但你看在曾经的‘她’的份上,帮我们最后一次。”
“你们有什么资格提‘她’,你不提还好,被你这么一提,我就想起你爹那个白眼狼!
要不是她当初可怜你爹,见他年幼便父母双亡,收他当养子。以你爹那么弱的灵根,连筑基也修不上的人,又如何能在这修仙世界中生活得那么富裕安宁。
你爹倒好,在‘她’有难时不但没帮助‘她’,竟还说什么跟她脱离关系,把自己撇清。
要不是在她走前,还放心不下你家,托我暗中关照一下,上次的事我根本不会出手。”
崇微说到当年事,气愤难当!
“老祖,爹说当年是他养母让他这么做的。”那男子已泣不成声,但还是解释道。
“你以为我会信那鬼话?!”
“真的,我没说谎!爹在死前跟我说的,因为他养母并不想我家插进到她的事情上面,而被人针对。
她还说了她将会离开,为了保下我家才逼爹那么做。还嘱咐我爹,日后尽量低调做人,别与人有冲突。还说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可去找你帮忙。
要不是上次我那不成气候的儿子,和慈丹宗的四长老孙儿有磨擦,我实在没办法,才会去打扰你的。
这次,也是因为上次的事,四长老的孙儿不服你把事情给压住了。偷偷又跑来报复,把我儿打得快死,我才只好再来求你救救我儿。
我只有这儿子,我家也只剩下这一个血脉了!”
“她已经不在,你们爱什么说也可以。何况如果不是你儿不自量力,修为也只是刚筑基,就够胆子跟人去抢那一只灵宠,会出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