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客气了,还烦请不要这样称呼嫔妾,嫔妾现在已是你的小嫂子了,还请王爷莫要称呼嫔妾为姑娘,嫔妾不敢当王爷的如此称呼。”甄莞莞见到之前自己帮助过的人竟然真的是王爷,更加肯定了自己不可僭越的想法。只是她自己与王爷并无甚交集,为什么会心痛呢?
“好,为了你的名节,我便这样称呼姑娘……哦不,小嫂子吧。今日能再次与小嫂子见面,实乃小王之荣幸。只是我看小嫂子你的面容憔悴且似有泪痕,这是怎么了?难道你嫁了皇兄并不欢喜吗?自我进来开始你就如此神情了?”
他对于这件事十分好奇,她这是怎么了?虽然自己可以看出小嫂子不愿意的神情,可是她这个不愿意未免太重了些,难道有什么隐情吗?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问的出来了:“你可否和我说吗?不用担心我会说出去,因为你我在多年前已是朋友了。”
“只因我入宫是家人被迫的,这也罢了。我只需要日夜称病避宠便好。可是我马上就不可以这样做了。”甄莞莞越说越苦了,所以顿了下去。只怕如果再说下去就又要哭出来了……
“所以你就这样一直称病避宠,为的就是不要见到皇兄这么简单吗?”慕辰看到甄莞莞越说越苦的样子,就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存在。而且据他的判断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具体怎么样他自己也不清楚。
“是的,王爷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女子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而且马上就要到家宴的时间了,在家宴上我不可能不去见你的皇兄。”甄莞莞愁眉不展地问:“你说说我要怎么办吧?开导一下我好吗王爷,就算是嫔妾求您了吧?”
“我看你还是不了解宫中的情况,以前在宫里虽说也有像你这样想要永远默默无闻避开皇兄宠幸的人,可是因为皇额娘看不过去就把她们处置在了行宫且永远不可能再进入皇宫。之前送你们两个入宫的路公公和你们说后宫的人要贤良淑德,其实就是为皇兄生孩子。”
“可是在入宫之前,我听说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后宫不是空的嘛?”甄莞莞彻底晕了:难道这里还有什么隐情吗?
“这只是对外宣称而已。”慕辰轻描淡写的回答。
不用问都知道龚郡王怎么知道的。他是皇帝身边最亲的兄弟,自然知道皇帝身边的一切了。
“所以今日王爷来跟嫔妾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要告诉我,后宫之中的生存之道,就是陛下的荣宠与皇嗣。不然很容易被逐出去甚至于赐死?”甄莞莞说着说着,后背涌出一股冷气。
“是的,所以你不能够再这样默默无闻,否则哪一天被查到了就不堪设想。你应该准备盛宠了,这样才能够保住你自己的生命以及你们整个钮祜禄家的荣耀。”他说这段话,就是为了让甄莞莞时刻小心,而小心的办法,只有靠着皇帝了。
“多谢王爷,我记下了。”甄莞莞此刻已经牢记慕辰的教诲:想要在后宫生存,当今的陛下是最重要的条件,如果没有这个条件,那么等待自己的只能是淘汰出局。
“不必客气,我不能在此地久留,先告辞了。希望三日之后的家宴,可以看到小嫂子。”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走了,因为他不想给甄莞莞添太多的麻烦。
而刚才他的那番话还在甄莞莞的心中一遍一遍的过电影。那就是后宫当中必须要有恩惠。可是这件事情,要先跟自己姐姐商量一下吧。总不能什么事情都瞒着自己的长姐。
虽然她们不是一个娘,但还是比亲姐妹还要亲,这等大事如果瞒了她,那就是她这个做妹妹的不是了。
就这样想着想着,甄莞莞决定,这件事情一定要跟皇后姐姐说。不然自己的良心是过意不去的。
于是,她把汐月唤出来:“汐月……”
“小主,有什么吩咐?”汐月问甄莞莞道。
“去帮我把姐姐叫过来,我有事与她商议。哦对了,姐姐就是皇后娘娘。”甄莞莞怕站在对面的汐月听不太明白,于是索性一次说明白。
“是,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小主请稍等。”汐月说完之后,毕恭毕敬地往养心殿去请甄霖儿了。
过了一阵儿,甄霖儿就被汐月带到了碎玉轩里:“小主,皇后娘娘来了,那么奴婢也先下去了。”说完之后又恭敬地福了福,就下去了。
“你这小婢女真是可爱呢!对了莞儿,你今天叫姐姐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找姐姐吗?现在可以说了吗?”甄霖儿刚刚被汐月叫的时候就是一脸茫然,现在见到了甄莞莞,就一定要把疑惑全部和妹妹问清楚。
“姐,我知道你听我这样说一定会万分惊讶和不解,但是妹妹现在真的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还请姐姐一定要理解我的做法才是呀!”甄莞莞万分歉意的跟皇后甄霖儿致歉。
“我的好妹妹,这是又遇到什么难处啦,快跟我说说你准备要怎么办?让我听听你的想法再说吧。”甄霖儿追问着妹妹原因,想着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番话来。
“姐姐。你从今天开始不用再帮我避宠了,因为我突然悟出一个道理。想要在后宫生存下去必须要有陛下的雨露,如果没有的话就会很麻烦了。”甄莞莞的这番话令人惊讶。
“所以你是真的想好了,一定要这样吗?这条路一旦踏上,你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你确定你想好了吗?”甄霖儿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再次确认着她的想法。
“是的,姐姐,我真的想好了,我一定要这样。不过姐姐你放心,在我的心里,陛下永远都是我的姐夫,我并不会和你争宠,只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就好。你愿意帮我吗?”
“因为你是我妹妹,所以我必然是要帮你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甄霖儿向妹妹保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