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后,李闺臣果真好奇得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美妇人,眼眸里埋藏着许多的疑惑,但她嘴上未说上半个字,而是静待着美妇人的话。
美妇人名叫戚辞,美艳娇人。
戚辞开口问道,“你调查沈暮做什么,他很可疑吗?”
“是,难道他不可疑吗,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去已故的吴擎家中,我也去打听了一番,这沈暮与吴擎生前也不是什么旧交,那他去吴擎的家中是做些什么,是前去吊唁兄弟的呢,还是垂涎上了兄弟的娘子。”说完,停顿来看看戚辞的脸色,又问,“你这么问,难不成你与沈暮有什么瓜葛?”
“瓜葛倒是没有什么瓜葛。只是想跟你提醒一句,沈耽风的死与他没什么关系,你还是别白费功夫,往他身上查了,那样也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舅母是在替他开罪吗?被舅母这么一说,闺臣反倒是越发来了兴趣,想将他查一个彻底呢。”李闺臣故意说道,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说的只是事实罢了,你若真要同我作对,那我也没有办法。”戚辞叹了叹气。
“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李闺臣忽然收住自己带着寒意的笑容,一脸认真的问道。
“是。怎么,想知道吗?”戚辞挑了挑眉。
“不想。”李闺臣冷冷的回道。
“我记得幼时的你可爱极了,看到我便是舅母舅母的叫,还当着你舅舅的面说很喜欢我呢,怎么,如今就这么讨厌我了。”戚辞朝着闺臣的方向靠近,又问道,“那你倒是跟舅母说说,舅母是怎么惹到我们的小阿虞了?”
“你没惹到我。”闺臣将目光移开,冷冷的说道。
“那你这又是为何?我既没有惹到你,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怎么在我的面前将脸拉得这么臭?”戚辞笑了笑,没有任何的责怪,语气中还带了一点的宠溺。
“那是因为你是某人的小姨子,还是某两个人的姨母,所以我讨厌你。”闺臣像一个小孩子般的将头扭了过去。
戚辞听完之后,原来是这一个原因,却是笑了一笑,而后伸手将李闺臣凌乱的碎发塞到耳后去,深情的说道,“不管怎样,君是君,臣是臣。你莫不是忘了你父亲给你取名闺臣的初衷。”
“所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按理说,我现在还是一个罪臣之女,还是属于一个逃犯,若非当年我父亲察觉风向不对,将我送到我师父师兄那去,此刻只怕都没有什么李闺臣了,我在那一个时候,早就人头落地了。那我现在回来了,你是不是要将我押到这位伟大的陛下面前,宣判我的死刑啊。”李闺臣越说越是激动,张狂得很。
戚辞顿了一顿,而后轻抚着她,轻声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可是你的舅母,我又怎么会对你这么做呢。再说了,他们若真是想杀你,你怎么还敢在太子面前露出你的真实姓名,既然当今太子都没有对你做什么,我又何必做些什么呢。事情早就过去了,你还想留着这些怨念到什么时候,留着,你是不会快乐的。”
“你知道的东西很多嘛,你还知道些什么。”
“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除了知道你见过公主,见过太子,还有呆在章邗的身边,帮着他查查案,偶尔还跟那位嗣音姑娘有一点交集,以及见过某位卖花女,此后,我便是完全不知道了。”戚辞笑了一笑。
“你?”李闺臣睁大了眼睛,不可置疑的看着她。
“怎么,不相信吗?”
李闺臣摇了摇头,冷静的问道,“还有呢?”李闺臣眼角闪着警惕的寒光,眯了眯眼,审视着眼前的这位美妇人。
这是狼见到猎物的那种眼神。
戚辞见着李闺臣这般神情,没有任何的害怕,依旧是笑了笑,反问道,“还有吗?就我现在知道的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你便是一副要吃掉我的样子,若是再知道些什么,你是不是还要将我生吞活剥,偷偷灭了口去啊。”说完又是笑了,煞是美丽,“别说,这事你还真是办得到的。”
“所以,你......你知道了......那他.....他们知道吗?”李闺臣突然胆怯了起来。
戚辞忽然见着李闺臣如此神色,倒是少见了,笑了笑说道,“放心,我知道的东西,仅仅是我知道的。太子与我也不亲近,我也不曾告诉过他什么。至于你害怕的那位,好歹你也是我的外甥女,我怎会害你。”忽然间,戚辞的脸贴在李闺臣的面前,眸色一厉,轻悠悠的话从她的嘴中吐露出,“你是东郦人,这可是要被剐的罪行。”
李闺臣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戚辞看着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白兔,心中忽然一顿舒适,笑了笑,与李闺臣难看的脸色形成了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