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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又见格蕾斯

“格蕾斯!收拾好了吗?”琼斯夫人冲着楼上高声叫到。

一个少女从楼梯上缓缓走下,身后跟着一个抱着许多箱子的女佣。“是的,母亲。”少女格蕾斯说。

琼斯夫人看了看她,然后微微皱眉,“你怎么穿成这样?你是去参加舞会的还是搬家的?”格蕾斯身上的裙子裙摆极长,已经拖地了。“母亲,搬家的事不是有仆人们嘛,我们坐车,又不用干体力活,穿成这样有什么不好吗?”格蕾斯反驳。

“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是大家心目中的女神传人,自然心地善良。为了体现你的心地善良,你必须帮助这些仆人,否则你的名声就毁了!”琼斯夫人瞪了格蕾斯一眼,提裙离开。格蕾斯无奈,只得去换了身衣服。

“我来帮你吧。”格蕾斯帮着那个拿箱子的女佣拿了些箱子。女佣自然知道怎么做——“谢谢您!小姐,您真是善良!”

“琼斯小姐心地真是好呀,肯定是女神传人!只是啊,她们就要搬走喽。”“啊?”“是啊,真是可惜。”“哎,那可真是太不好了。你说,她们以后会回来吗?”“我也不知道,可能会回来吧。”

琼斯夫人听了听那些话,脸上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些,但见一脸是尘的格蕾斯走来时,仍别过头去,似乎是打定主意不看她。格蕾斯也不多说,一下子坐下。

此时的罗哈尔镇——

“少爷!等等我们!”莉莉娅和爱丽丝在离伊莱恩将近十米多的地方拼命追赶伊莱恩。当她们追上伊莱恩时,他又走远了。爱丽丝对此很无奈,她们哪里追得上他呀!“你们倒是快点。”不时,伊莱恩还会冲她们说。

“少爷,你要是等等我们,就不会这样了。”莉莉娅尽量忍住声音里的笑意,但被人撞到在地的伊莱恩真的非常,搞笑。伊莱恩狠狠地瞪了莉莉娅一眼,在爱丽丝的帮助下艰难地站起来。“你还有脸笑!是不是我对你们太宽容了?”伊莱恩说。“哎,不要不要啊!”莉莉娅忙说。爱丽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少爷,教堂什么时候才到啊?我们走了好久了吧?”莉莉娅实在奈何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到。

“你就这么对我说话?”伊莱恩挑眉。

“少爷,你就原谅莉莉娅这个小小的错误吧。”莉莉娅调皮地笑了笑。爱丽丝别过头不去看这两人,恰好——

是格蕾斯!她怎么会在这儿?爱丽丝吃惊地张开了嘴,但马上就闭紧了。莉莉娅注意到了爱丽丝转瞬即逝的变化,往她看的方向看看过去。“格蕾斯!”莉莉娅惊叫一声,捂住嘴巴。伊莱恩转过头去瞪着莉莉娅,也看见了那个美丽的少女。格蕾斯正在“好心”帮女佣拿东西——当然不会提重物——她是多么的“善良”啊!爱丽丝有些慌神,她好像预见了,伊莱恩也喜欢上了格蕾斯。不过,她为什么要关心这个呢?爱丽丝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此时,远处的格蕾斯什她眼中已经出现了一个人——英俊的伊莱恩。

“小姐?小姐?”女佣伊塔轻声呼唤格蕾斯,然而少女却浑然不知。伊塔不敢大声叫格蕾斯,那会被琼斯夫人说是没教养,丢了她们琼斯家族的脸的。格蕾斯看了伊莱恩好一会,被伊莱恩盯得心中发毛,转移了视线。“你这个劣物、脏家伙!”格蕾斯有些恼火,她一眼就喜欢上的人竟然对她没有好感!她没气撒,只能发泄在伊塔身上。伊塔深知“劣物”,“脏家伙”的意思,不就是骂她不知好歹,白眼狼,孽种嘛。今日的格蕾斯已经收敛很多了,若琼斯夫人不在,她必定是要挨打的。因为被盯得起毛,就都要去骂人,这种人,还得了?伊塔在心中暗暗地想——她当然不敢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了,格蕾斯肯定要暴打她一顿——到时,她和格蕾斯都会被琼斯夫人虐待好一阵子的!

伊塔收回思绪,跟在了格蕾斯身后。格蕾斯直直向伊莱恩三人走来,面带微笑。“你好,我是格蕾斯·琼斯,请问米斯兰塔宅怎么走?”其实,格蕾斯这话是有炫耀成分在里边的,米斯兰塔宅是一座大宅子,只有有钱人才能住得起。“爱丽丝,你带她去。”爱丽丝有些不情愿。“谢谢!请问你是?”格蕾斯打算乘胜追击,继续问下去。“伊莱恩·特莱尔。”当这个名字一出来,格蕾斯立刻就不吱声了。莉莉娅不明白,不就是特莱尔家的人嘛,虽然说是前前任女神索菲雅的后代,很有钱,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但琼斯家族也是贵族吧?原来,伊莱恩是小有名气的炼金师(发表魔法论文的法师),庞克学院的学生们都是他的忠实读者,哪怕在首席法师们中间,也有不少人欣赏伊莱恩。所以,当格蕾斯得知眼前这个与她同龄的少年就是她崇拜之人,更坚定了自己的心意。莉莉娅当然发现了格蕾斯那双一直盯着伊莱恩的眼睛,很不满地“哼”了一声。爱丽丝看看格蕾斯,说:“琼斯小姐,请跟我来。”格蕾斯在临走前又看了看伊莱恩,接着转回去偷笑。

“你怎么在罗哈尔镇,不会是冲着我和莉莉娅来的吧?”爱丽丝见她们已经离开了伊莱恩的视线范围,便问到。“当然不是,你是有多高高在上,让我对你这么上心?是母亲说罗哈尔镇经济发展迅速,带我到这边打算寻找商机。况且我还不知道你们去了哪呢!等等,我为什么要和你这种劣物说话?”格蕾斯闭上了嘴,不打算理会爱丽丝。爱丽丝也没打算跟她搭话,一路上就这么平静地走着。

“到了。”爱丽丝伸手指了指距她们五十米左右的房子,“你自己进去吧。”

“旁边是?”格蕾斯看着米斯兰塔宅旁边那座显然更大的“城堡”问——她当然是很意外了。

“我们少爷的家。”爱丽丝说。

格蕾斯不说话了,领着伊塔走向琼斯家的房子。

“爱丽丝,怎么样,她有没有嘲讽你?”莉莉娅见爱丽丝追上了他们,赶紧小声问道。

“没事。”爱丽丝不愿多说,讲了一下就不说了。莉莉娅也知道她的性子,便不问下去了。

教堂里——

“我进去了,你们就在外边等我吧。”伊莱恩说,接着走进了那间屋子。爱丽丝和莉莉娅在门外等候。

“神父大人。”他对着那个小窗口说,“您说,我这次该怎么做呢?”

“你该知道的,我帮不了你那么多,是不?伊莱恩?”

“您还是猜出我是谁了。”

“呵,只有你一个人会问我这个问题。”

“神父大人圣明。”

“好了,这次,我觉着还不错,你就不用费心思了。倒是可以多跟她们聊聊,说不定,你会有新收获。”

“好的,神父大人。”

“你以后少来点我这吧,你不需要。而且我这个老头子不久也要离开喽。”

“神父大人,我可以再问你应该问题吗?”

“当然。”

“你说我的命运是......但为什么呢?”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伊莱恩叹了口气,还是这个回答。永远都是这个回答。

“走吧,伊莱恩,让点机会给其他更需要我的人吧。”另一个房间里的神父查德里说。

伊莱恩起身离开,眼里满是失望——他总是希望查理德能在哪一天告诉他,他的命运为什么会是那样子的。

“走吧。”莉莉娅和爱丽丝跟上伊莱恩。

“你们先回去,我有事要办。”伊莱恩在经过一家商店时突然说。莉莉娅还想说什么,但爱丽丝用眼神制止了她。她们离开了。

“哟,特莱尔少爷。许久不见啊。”店员沐恩说。她长得非常漂亮,又是个水性杨花的姑娘——伊莱恩对她完全没有好感。“沐恩。”伊莱恩象征性的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凑近她,“凯蒂火炉。”沐恩指了指身后的那堵墙。伊莱恩绕过她,直直走向那堵墙,自报家门:“伊莱恩·特莱尔。”那堵墙忽然出现了一个门,“吱呀”一声打开。

“伊莱恩,今日怎么有兴趣来我这?你都三年不来了。”说话的人是伊莱恩的姨婆,莫德。“还不是因为沐恩。您知道的。”伊莱恩应了她一声,然后手伸向了莫德身旁的瓶瓶罐罐。“姨婆你今日可真是好兴致,”伊莱恩拿着一个瓶子晃动着,“居然想起研究迷情剂。”莫德脸都没红,很自然地说:“这有什么,你不也是?”伊莱恩没有往下说,但明显是不满的。“我今天来,是——”“我知道,不就是老头子没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嘛。但你找我有什么用呢?”莫德打断他,并把话说死。

“您知道,神父大人他——”“别在我面前叫他神父。”莫德再次打断。“好吧,查理德先生与您交好,不是吗?您可以帮我套一下他的话。”伊莱恩耐下性子说。“那不就是利用我?”莫德说,然后指向那堵墙——请他离开了。

“姨婆......”伊莱恩还想争取一下。

“走!只要和他有关,我都不会答应!”莫德的脸涨得偏红,然后开始大口喘气。

伊莱恩不再说什么,毕竟也没有用。他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莫德,走了。

那年,他5岁。杰西卡·特莱尔带着他去见了查德里。

“哦,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查德里扶了扶眼镜,凑得很近。“只是什么?”杰西卡很疑惑。“他,命中注定,会与女神传人沾上关系。特莱尔夫人,”查德里摘下眼镜,“还请您多注意点。”伊莱恩一脸天真地看着母亲,拉着她的手不停地晃着,说:“母亲母亲,我想去吃饭了。”杰西卡摸摸他的头,“乖孩子,让母亲再和先生聊一会,好吗?”小伊莱恩嘟嘟嘴,把头扭过一边。“谢谢您,查德里先生。以后我让伊莱恩跟着您多学学,可以吗?”查德里边收起眼睛边说:“好吧。”杰西卡道谢后,拉着小伊莱恩走了。

自此以后,杰西卡非常注重伊莱恩的教养、学识等方面,希望哪天女神传人认识他时,不至于没家教。

伊莱恩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冷冽的风迎面刮来。真冷。

“伊莱恩!”格蕾斯笑着走过来。伊莱恩微笑着说:“抱歉,琼斯小姐,我和你还没那么熟吧?”格蕾斯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格蕾斯觉得尴尬,想找些话题和伊莱恩聊,可他早已走远了。“特莱尔少爷!”格蕾斯三步并两步,想追上伊莱恩,好巧不巧,正好被一块石头绊倒。“你这个劣物!都不会告诉我这有石头吗!”格蕾斯捂住自己的伤口,冲伊塔大发脾气。“小姐,先回去吧。”伊塔劝到。“那还不快扶着我!”伊塔赶紧扶住格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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