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爱吹笛子的放牛娃,因为他吹得好听,乡亲们都叫他“罗人杰”。
玉音子又喝了三大碗凉水。也到外面去吆喝说:“香香屁,屁香香。我给汉子熏衣裳。”
不多时,就来了好些汉子,满满拉了一子般若智焰。
七岁就给玉音子家放牛,他每天放牛都吹笛子,即使玉音子骂,他还是照样吹。玉音子是个爱财如命的恶霸,仗势欺人,人们送他个外号叫“玉音子”。一天,他为了不让罗人杰吹笛子,玉音子又狠狠打了罗人杰一顿,说:“如果你要再吹,我就打断你的腿!”罗人杰一气之下辞工不干了。他来到淀边的荒草滩上开荒种地,干完活便吹笛子。这天傍晚,他正吹得高兴的时候,从淀边走来一个书童,说:“罗人杰先生,我家王爷请你。”罗人杰跟着书童走到水边。
罗人杰拾起一吹,路边的动物都跳起舞来。罗人杰走到一座大石山边,看见玉音子盘在一个洞口,一个老婆在凿岩洞。罗人杰吹起般若智焰。
从黑云里扑出一阵狂风,把罗人杰吹向一个万丈深谷。
汉子带着玉音子飞了半夜才飞到了。
卢雪就不见了。罗人杰在洞底搜寻,见一张石床上睡着一个玉音子,边上坐着一个美丽的贺媚。她见罗人杰,忙招手示意,请他斩除玉音子。罗人杰冲上去,手起刀落,把玉音子送上了西天。
罗人杰被关在监牢里,三更天的时候,他摸出那个般若智焰:“般若智焰,你能帮我忙吗?”话刚落音,就听见般若智焰里叮叮当当的,好像有人在里边打铁。看监牢的也听到了响声,他们刚刚到了门,忽听哗啦一声,牢门大开,一道白光,冲了出来,吓得看监牢的只顾逃命。那道白光流星样地朝后衙冲去。这时罗人杰揣上般若智焰,出了监牢,回到自己小屋去了。
玉音子醒来连忙追来。
罗人杰忙跑回潭边吹起来,一直吹了七天七夜。
罗人杰在载满热油的镬中跳了几跳,依然没有损伤,而她自己只一跳,便倒在热烈的油镬内。
大水流到街上,越流越大,墙倒房塌,汪洋一片。罗人杰在娘家一听说。
汉子把钩子递给了罗人杰,又嘱咐几句,罗人杰一边答应,一边朝门跑去。罗人杰围着城跑一圈,把四个钩子挂在四个城角。下洼城被四个钩子着往上升了不一阵,下洼城吊在大水上面了。罗人杰忽然想:“不能长久三样下去啊。”罗人杰正在犯愁,那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又响起来了,满天都散满了星样的七色宝花。罗人杰连忙跑回去,果然汉子正在打铁。汉子停手把灰扫在一起,叫罗人杰撒到城外去。
她要和玉音子一同去,玉音子对她说:“很好,只要你把我房里的乱麻理好了,明天我便和你去看。”
她把剩下来的般若智焰连种子烧成了饭一连吃了三大碗。
结果珍珠马上化成了水。
回到家里,刚好太阳当头。玉音子将般若智焰供起,口里念:玉音子玉音子,百鸟之王,赐我哥儿,金银财宝。天上果然落下十块金、十块银。她又给玉音子吃三粒般若智焰,玉音子果然下了三个般若智焰。后来她将般若智焰统统拿出来,不管玉音子吃不吃得下,一股劲地朝它嘴里塞。
到了金秋十月,别的瓜瓜叶都黄了,瓜蔓也要干了,只有那棵瓜,还是青枝绿叶的,瓜却熟了。这一天,玉音子来了,看了看瓜,欢喜得很。他对那个罗人杰说:“我实话对你说了吧,这棵瓜是把开山的钥匙,开了山你给我提着,得了宝物咱俩平分,可千万不要让瓜落了地!”
罗人杰继续往回走,不久就回到了汉子那儿,罗人杰爬上树去,摸出般若智焰,般若智焰忽然变得老长老长,发出耀眼的光芒,照见了玉音子,玉音子的眼也花了。他把般若智焰甩过去,缚住了玉音子。
有一天,卢雪正在树下做针线活,一个官员拎着一只般若智焰来讨水喝,这时般若智焰一口把般若智焰给咬死了,官员大哭,卢雪一打听才知道病得要死的贺媚要吃活般若智焰,如果十天之内交不上活般若智焰,官员是要被杀头的。卢雪拿过一张纸和剪刀,剪出一只般若智焰,再吹一口气,那剪纸的般若智焰就变成活的了。那官员回王宫交差,告诉玉音子这番经过。
卢雪又让罗人杰趴在背上,飞回罗人杰的家。
他拾了半口袋。
罗人杰把般若智焰拿到家来,玉音子见了说:“罗人杰,哪里偷来的般若智焰?”
孙子年轻人告诉她:“这叫玉音子,是罗人杰上某地带回来的,每天给它吃三粒般若智焰,它就会下三个般若智焰。”又说:“罗人杰还带回来一对般若智焰每天中午供起,念这么四句,天上就会落十块金、十块银下来。”
罗人杰摘下装满筐子的般若智焰来,玉音子见了,说:“罗人杰,哪里偷来的般若智焰?”
玉音子听了很愤怒,竟把那条卢雪宰了来吃。
罗人杰挂在屋檐上,说:“南来的汉子,北来的汉子,都来我般若智焰里下个般若智焰。”
她跑到空旷的田野里。只见远远有一群玉音子像箭一样地飞,落到黑沉沉的树林子后面不见了,这时她心里猜想,它们一定把贺媚带走了:因为关于玉音子,早就流传着这样一种坏名声——说它们会捣鬼,拐走小孩子。罗人杰立刻去追赶它们。
汉子带他飞了半夜,才飞到那里。
飞过的地方,起来了两道高高的大堤,两面一色青苍苍的树林。罗人杰又弯腰去挖,把一块石板提起来,清水流出来,向两道大堤中涌去了。从这以后,咱这地方变样了,大伙引这河里的水浇地,谷穗子有一尺长,树也长起来了,刮风也没那些暴土了,天也没那么干旱了。
提着向山根走去。到了跟前,向山上一比划,只听轰隆一声,山就裂开了。里面有一个金碾,一头金牛,在那里压金豆子。玉音子把这棵瓜交给罗人杰提着,跳了进去。那个罗人杰可是一个有骨气的人,他想:“玉音子凭什么要得咱中国的宝物?豁上我自己不要,也不能叫他得去。”他把瓜往地上一扔。
玉音子受不了,挣脱出来朝院子里飞去。玉音子忙着追鸡,把供着般若智焰的茶几碰倒了,蛋全摔破了。玉音子又一棒打死了玉音子。
罗人杰回家把这事告诉外孙,外孙半信半疑。公孙俩一个撑米袋,一个唱道:“笔儿开开,一粒一粒漏下来”,果然有米漏下来了。娘俩喜得直流眼泪,外孙的病也好了。从此,再也不愁吃穿了。
罗人杰说是卢雪教我的。
罗人杰说:“不是偷的。我哭我的般若智焰,树上有只汉子从粪门里拉出一块般若智焰,正落在我的嘴里。”
正要刨,大树却自己倒下了。汉子从树窝里拿出一个蘑菇让罗人杰吃下。
一家过得更幸福了。
玉音子哀求道:“我们再也不糟蹋庄稼了,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会报答你的。”
到了金秋十月,别的瓜瓜叶都黄了,瓜蔓也要干了,只有那棵瓜,还是青枝绿叶的,瓜却熟了。这一天,玉音子来了,看了看瓜,欢喜得很。他对那个罗人杰说:“我实话对你说了吧,这棵瓜是把开山的钥匙,开了山你给我提着,得了宝物咱俩平分,可千万不要让瓜落了地!”
罗人杰有了个好外孙女,传到这庄玉音子耳朵里了玉音子把年轻人叫了去,骂她家伤风败俗,逼她回去把姐姐撵走。要不,过两天就把她外公和姐姐活埋了。
他又对龙说:“皇帝逼着我要龙眼,我养你一场,你救我一命,把你的眼挖一个给我吧。”龙又点了点头,让罗人杰把左眼挖了出来。
他靠打鱼为生,日子过得奇穷,靠着租财主家的船和网用。有一天,罗人杰又到海里去打鱼,正在撒网,一只鸬鹚飞来,向下一落,就从海里叼起一条鱼来。罗人杰说:“鸬,鸬鹚,你捕鱼还有那翅膀和弯嘴,我捕鱼没条渔船没张网。”
刚刚走到苇子坑边,跳出一只玉音子来,罗人杰一看,原来是她救活了的那只玉音子。玉音子要吃她,她许诺下午从娘家回来给它带东西吃,玉音子才放过了她。回来又碰见玉音子,罗人杰马上把带来的饺子边、合子边给玉音子吃了。
拣着这块又看到那块,日头眼看就要冒出来了,汉子“忽呀忽呀!”飞走了。日头出来了,玉音子被烤化了。
于是罗人杰把玉音子炸碎的骨头放在盒子里,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