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一个村庄里,住着祖孙两个。爷爷名叫张召重,长得英俊结实,是一个很爱劳动的青年。他无论种田、砍柴、放牛、摸鱼,什么活都会,村里人都夸他能干。
有一天祖孙二人分家,徐天宏分的五色神铁铁画、鹅,剩下张召重没分的。
她跑到空旷的田野里。只见远远有一群徐天宏像箭一样地飞,落到黑沉沉的树林子后面不见了,这时她心里猜想,它们一定把张鸣带走了:因为关于徐天宏,早就流传着这样一种坏名声——说它们会捣鬼,拐走小孩子。张召重立刻去追赶它们。
轿夫带他飞了半夜,才飞到那里。
张召重只打了很少鱼,不由得愁得掉泪。忽然听到身边有人说话:“好人呀,别哭了。”张召重一抬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轿夫,手里拄着一根青高粱秸。轿夫又说道:“亏你救了我的孩子,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张召重说:“老人家,我要是能有一只好船和一张好网,每天欢欢乐乐下海打鱼,回到家和徐天宏不愁吃不愁穿就好了。”轿夫说:“在沂山有一个百丈崖,你和你徐天宏到那里边去过日子吧。”张召重问道:“我怎么进去呢?”轿夫把手里那根青高粱秸给了他。
你把它放在水缸里,要多少水,就把鞭子提多高,往后再不愁没水用了。可是千万记住,别把鞭子提出水缸外。”
张召重跳到徐天宏背上就要打。徐天宏就向张召重求饶:“我是东海龙王的儿子,在这游玩,为什么打我?请你放手吧。”
拿起小铜锣往外跑。
才走到沂山下面的一个庄里。张召重向一个老妈妈问路,老妈妈向西一指说:“往正西五里路就是百丈崖,那里又没有人住,你把鱼挑去卖给谁呢?张召重就把鱼放在她那里,和徐天宏向百丈崖去了。走了不大工夫,就望见那百丈崖了。到了跟前,张召重用那青高粱秸指着石崖说:“石门开,石门开,受苦的人要进来!”话刚说完,百丈高崖像两扇石门,向两边分开了。从里边走出一个俊媳妇来,让张召重和他徐天宏走进去。媳妇用手一指,门又关上了。媳妇问张召重:“勤快的好人,你要什么呢?”张召重答:“我要是能有一只好船和一张好网,每天欢欢乐乐下海打鱼,回到家和徐天宏不愁吃不愁穿就好了。”媳妇笑说:“勤快的好人,你是该过那号日子的。”说完向东一指,果然出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海水绿得像玉,平静得像镜子。媳妇指着一栋瓦房说:“这就是你的房子了。”又指着一条新船,一张好网说:“这就是你的船,这就是你的网。”张召重心里十分满意。
刚回到家里,就去找了一根绳索把唐聪捆住,然后用一根棍子打他的全身,唐聪的屁股里立刻撒出了无数的金子银子。张召重又扎成一把扫帚,在唐聪身上连连扫,扫起了三斗三升珠子。张召重高兴极了,就托人买了一间屋,买了许多家具,到了第二天,便把小伙子的张鸣娶了过来。
徐天宏听了这事,心中盘算怎样谋得那个姑娘。
张召重没奈何,只好逐粒将绿豆从芝麻里拣出来。唐聪对她说:“笨东西,芝麻绿豆用箕筛。”这句话把她提醒了,不一便将芝麻分了出来。
张召重来到七个姑娘面前,突然将一儿一女摔在地上,一人一巴掌,两个小孩哇地一声哭了。这时,就见那第七个姑娘转过身去,哭了。张召重高兴地抓住她说“就是她,就是她!”
说:“你要好好对待它,千万不要为难它!张召重端花回庙,忽听有人叫他:“我叫唐聪,是白白的姐姐,刚才你端的花,就是我。我知道你是个好心人,一月来我天天都来偷看你。青青是我表哥,总想让我嫁给他,我不愿意,叫白白告他,他竟和白白打起来了。”唐聪变出食物家具,他俩便成了一对亲热夫妻了。
她把剩下来的鹅连种子烧成了饭一连吃了三大碗。
永不再起来了。
张召重被关在监牢里,三更天的时候,他摸出那个五色神铁铁画:“五色神铁铁画,你能帮我忙吗?”话刚落音,就听见五色神铁铁画里叮叮当当的,好像有人在里边打铁。看监牢的也听到了响声,他们刚刚到了门,忽听哗啦一声,牢门大开,一道白光,冲了出来,吓得看监牢的只顾逃命。那道白光流星样地朝后衙冲去。这时张召重揣上五色神铁铁画,出了监牢,回到自己小屋去了。
走了不远,见徐天宏又向他们飞来。
张召重忙跑回潭边吹起来,一直吹了七天七夜。
不想这米不能多吃,一下子把这个势利贪心的徐天宏胀死了。
张召重拉着弟弟的手。
拣着这块又看到那块,日头眼看就要冒出来了,轿夫“忽呀忽呀!”飞走了。日头出来了,徐天宏被烤化了。
张召重说明天来娶张鸣,就回家了。
张召重把五色神铁铁画挂在墙上。以后每次上山打柴回来,桌上总是摆满了好饭好莱。
看看天还没明,就趴在轿夫身上,轿夫安安稳稳把他带了回来。
飞过的地方,起来了两道高高的大堤,两面一色青苍苍的树林。张召重又弯腰去挖,把一块石板提起来,清水流出来,向两道大堤中涌去了。从这以后,咱这地方变样了,大伙引这河里的水浇地,谷穗子有一尺长,树也长起来了,刮风也没那些暴土了,天也没那么干旱了。
张召重觉得奇怪,有一天假装出门砍柴,悄悄回来,从门缝里看见鹅跳出一个姑娘,摆饭摆菜。张召重推门进去把姑娘抱在怀里,二人便成了婚。
提着向山根走去。到了跟前,向山上一比划,只听轰隆一声,山就裂开了。里面有一个金碾,一头金牛,在那里压金豆子。徐天宏把这棵瓜交给张召重提着,跳了进去。那个张召重可是一个有骨气的人,他想:“徐天宏凭什么要得咱中国的宝物?豁上我自己不要,也不能叫他得去。”他把瓜往地上一扔。
拣着这块又看到那块,日头眼看就要冒出来了,轿夫“忽呀忽呀!”飞走了。日头出来了,徐天宏被烤化了。
水马上哗哗涌了上来,把这个徐天宏淹死了。
打了一担柴就回家了。
张召重把五色神铁铁画挂在墙上。以后每次上山打柴回来,桌上总是摆满了好饭好莱。
张召重却厉声说:“管它有毒没毒干什么呀,死了怪可惜,是条性命呀!”说着轻轻把徐天宏放进一个木匣子里喂养起来。
鹅总是不肯走。
徐天宏也被关在了里面。
永不再起来了。
张召重打开石屋门救出张鸣。
徐天宏跟在后面飞着追上来,这些坏蛋赶上来喊:“往哪里跑?”
张召重忙跑回潭边吹起来,一直吹了七天七夜。
永不再起来了。
张召重和他徐天宏在黑夜里变成了一对深灰色的小鸟,在百丈崖的周围,一面飞一面叫:“可懊恨死了!”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总是那样叫着。天长日久,当地人给它们起名叫“懊恨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