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楼长晃了晃脑袋,把自己的脑袋给摇清醒了,从与赵然和他的多位双胞胎遭遇过后,脑子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清醒。
“糟糕。”疯狂赵暗道一声糟糕,绝望赵的招式被破解,也让疯狂情绪的温床受了影响,温床不增反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
也让疯狂情绪的产生有了间隙,让王楼长有了片刻的清醒,这不同于碰撞过后的被迫清醒,好在短暂的迟疑后,新的疯狂情绪又从王楼长身上涌出来。
只不过比之前要缓慢了不少,稀薄了不少。
他暂时松了口气。
“奇怪,我怎么突然换了攻击的招式了,这该死的陌生感,这不应该擅长的攻击模式,为什么现在让我有种熟悉的陌生感。”王楼长皱着眉头,不解的喃喃自语。
短暂的迟疑后,又把目光放到对敌的对手疯狂赵身上,眉头上的皱纹又添几分,“为什么他不避开我的剑气,选择硬抗我的剑气。”
他的语气颇为狐疑,脑子急速的转动着,想着有可能的原因,突然他的两只手砸在一起,激动的道:“不对,他们换了套路,他是在帮然然赵,没有了碰撞的话,我自然不可能借力去撞然然赵,他们真是好算计。”
“看似是为我着想,恢复了熟悉的攻击方式,不用在被情绪控制野蛮的相搏,但也是去了寻找剩下的手机的机会,这就像是你有了解题的思路,但是他们拿走了题目不给你解,你说气人不气人,他们想要的是把我一直困在绝望的情绪里。”
“对,我的思路没有错,一定是这样。”
王楼长的两只手一直不停的砸在一起。
“你们已经黔驴技穷了!”
“这就是你们的打算吗?”
“你们以为这样就行。”
他的嘴角上扬,一直压抑的憋屈在这一刻尽情是从嘴里释放出去:“你们俩兄弟还真是兄友弟恭,哥哥为了弟弟竟然选择硬抗我的剑气,真让我这个反派感动啊。”
他用手抚着并不存在的泪水,又当场转换成嘲笑的声音:“然赵然,我已经识破你们了,以为这样我就没法子攻击你弟弟然然赵,我可以主动出击啊。”
说完这句话的功夫,已经有一枚剑气咻地的一声从他的身边离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绝望赵射去。
“你不动,我也要逼着你动。”
“我是这样想的吗?”绝望赵狐疑的抓了抓脑袋,“我要不要改变一下策略,暗合王楼长的猜测,这一定很精彩。”
他又看了一眼疯狂赵,叹了口气:“算了,时间不够了。”
然而在剑气临身的时候,一脸平静的消失在原地。
“王楼长你真是聪明,果然和你想的一模一样。”王楼长并没有因为剑气的落空而感到失落,他大声的夸着自己。
游曳在上空的剑眼二号也发现了绝望赵的身影出现在一棵树的枝桠上,等绝望赵离开,它立马俯冲而下,卷起不停播放着视频的手机,回到王楼长的身边。
绝望赵几乎和手机一同出现在王楼长的身边。
“又一部手机。”王楼长举起手,把手机展示给绝望赵看,这是一款女士的粉红款的手机,他暗骂一声:“这些扑克会的人一点用都没有,尽做些帮助对方的事。”
他轻轻的稍一用力,手机在他的手中爆开,随手把手机的残骸丢在地上,嘲弄道:“你还有多少部手机呢?”
他凶横的盯着绝望赵:等手机全部被找出的时候,也是你们两兄弟身陨的时候。
绝望赵没有辩解,或者说,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是寻求的结果。
这一点他和王楼长不谋而合。
“你是不是忘了我了。”旁边的疯狂赵也没有闲着,疯狂的情绪积累的过程略微煎熬,但总是积累足够了,他勾连上对方的疯狂情绪,把自己的想法传递过去。
“王楼长,你真是剑修,你的剑气也不利啊,在我的身体里钻了半天,也没有拿我半点法子,是在给我梳理肠道吗?”
“你还真别说,我最近有些肠道不适,现在还真畅通了不少,这个我要谢谢你,作为感谢,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看五枚剑气的量还是太少了,我也不说多吧,至少要有六枚吧。”
“你在诋毁一个剑修的尊严,我要你死。”原本把目光放到绝望赵身上的王楼长,突然把头转到疯狂赵的身上,六枚剑气齐头并发的从疯狂赵的鼻孔里钻了进去,大肆破坏着。
在剑气进入身体过后,疯狂赵的身体先是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稳定,他吼了一句:“不够,再来。”
于是,主战场上不停的上演着同样的一幕,区别只在于疯狂赵总是在换着法子刺激王楼长,和王楼长每次出击的剑气的数目不定,并不一定遵循疯狂赵的想法。
“你还有手机吗?”说实话王楼长已经厌倦了这样的重复,只不过一直以来的战斗的经验告诉他,要冷静,又一枚剑气从他的身边离开,斩向绝望赵。
“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任务要交给你了。”上一次的手机已经是最后一部了,他能感应到的灯塔也全部熄灭了,媒介空间转移已经变成灰色的不可使用的状态。
他叮嘱完疯狂赵后,尽然不避不让,脚步在地上一踏,迎向了王楼长斩来的剑气,张开怀抱,迎接剑气的入怀。
轰的一声,绝望赵被炸的粉身碎骨,在死之前,他看了一眼疯狂赵,消耗一枚剑气,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了。
“绝望没有了,绝望没有了。”王楼长激动的大喊,等情绪平复后,他又把目光放到疯狂赵身上,“小子,等下轮到你,我是仁慈了,我成全你们的兄友弟恭。”
疯狂赵的目光也凝重多了,温床已经彻底的崩解了,疯狂的情绪不再增加,更糟糕的是疯狂的情绪的积蓄还没有达到顶点。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没有了绝望的帮助,他于对方疯狂的情绪之间的连接又回到起始的样子,信号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他也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把自己最后的想法传过去。
“快点,来吧,只要最后几枚剑气,他就完蛋了,而你呢,还能回收不少剑气。”
“我送你上路。”又有五枚剑气从王楼长的身体边上离开,钻进疯狂赵的身体里。
“不行了,我要爆了。”疯狂赵没有在等待,而是从地上站起来,一脚踏在地上,整个人朝着王楼长撞过去。
原本在得意的王楼长,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他想用上海豚游,已经来不了,刚刚排列好阵式,被炸了个当场。
王楼长不停的咳嗽着,有不少血液伴随着咳嗽从口中涌出来,他看着身边仅仅余下的二十枚剑气欲哭无泪,而且这些剑气也不是完好无缺,因为要抵挡爆炸的余波,暗淡了不少,有了甚至给人一种空了的感觉,有的甚至当场崩碎。
王楼长看着好不容易修来的剑气,欲哭无泪,可又看了看躺在树下的剑种,又哭又笑。
“太不容易了,然赵然和然然赵太难对付了,他们两个在一起,远远大于一加二,差点死了,差点栽在他们手上,好在也只是差点,最终还是我王楼长站到了最后,我王楼长果然是有大气运的人。”
说着说着,他又喷出一口血,骂了一句:“可他妈的还是心疼,我的剑气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