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赵抓了抓脑袋,眼睛里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迷惘,他张嘴道:“有这规则吗?有说在被指导的时候,不能动手的吗?“
“我不知道呀,也没人告诉我呀,你知道的,我才是一个出道几个月的新人。”
王楼长嘴角抽抽,替自己难过。
新人?
你这个新人,都能跟我这个资历算得上是老家伙的人,过上好几手了。
他是不是得大喊一声:“你这年轻人,不讲武德,偷袭我这老年人,老年人讲究爱幼,如果不是看他小的话,早就用全力打趴下他,尤岂会让你现在这般戏弄于我。”
如果几天之前,有人在他面前,说他会被楼长以下的人,逼得难堪,他一定赏给对方一道剑气,这不是在侮辱自己吗。
不亚于当面骂人,说你这个楼长不行,不中用嘛。
他突然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已已经把他们当做真正的对手,还真别说,赵然家的这几兄弟真他喵的是一群天才,能把自己一个楼长逼到这种程度,给自己出难题,逼得自己需要绞尽脑汁的解题。
“下次一定!”疯狂赵又说。
“孺子可教。”王楼长欣慰的点点头,但一寻思不对劲啊,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乖巧,这么好说话了。
他的头顶的剑气直直的盯着疯狂赵,对方知错,认错,并许诺改正,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在他的脸上写着真诚两个字。
他横竖想不通,前后的改变太大了,收回剑眼,审视自身,才窥破真诚不过是面具,脸皮上写满欺骗二字。
“混蛋小子,你在糊弄我!”
他并没有瞧见情绪的能力,然而疯狂情绪的外在表现实在是太过于显眼了,已经从他的眼皮缝隙里钻了出来。
想要砍人的冲动跃跃欲试,即将要占据其他情绪的空间,变成身体的主宰。
“我没骗你,我说的是下次。”疯狂赵摊了摊手。
果然,总有下一次。
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坏人?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反派?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最怕不能发现疯狂,既然愤怒可以发泄,疯狂也可以同样的方法应对,还在襁褓里的疯狂情绪随着一枚剑气,击打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
疯狂的情绪一泄而空,他的剑眼转了个方向,盯着疯狂赵,再次重申道:“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发泄是针对疯狂或者愤怒的良剂,但治标不治本,再说每发泄一次,都要浪费一枚剑气,他心疼,舍不得。
还有情绪的入侵悄无声息,眼睛和耳朵这两个平日里最普通最平常的器官成了情绪的通途大道,他不一定每次都有这次的幸运,提前发现疯狂在挤占其他的普通情绪。
眼睛他已经通过剑眼规避了,剩下来要解决耳朵的问题,这难不倒他,需要用到另一个剑气的小技巧,他的剑眼盯着耳朵旁边的剑气。
原本发散着锋锐气质的剑气,突然变的温润了,失去了锋锐,连同形状也在改变,小剑状的剑气两侧被拉长,由长条状变成了一个圆的形状。
咻地一下,罩在耳朵上,他敲了敲耳朵上的剑气,又忍不住嘚瑟道:“剑气牌耳罩,完美规避各种声音,失去入侵的通道,然赵然,你的能力已经完全的废掉了。”
“现在我王楼长在这里宣告,胜利者只会,也只可能是我,而你,然赵然,我会送你下去,去陪你的家人,去和它们团聚在一起。”
“然赵然,你说,和你相比,我是不是一个大善人?”
“我不相信。”疯狂赵并没有完全相信王楼长的话,他试着勾动王楼长的缺陷,他不是愤怒赵,但是他可以学愤怒赵,骂王楼长丑。
“王楼长,你知道吗?你是真的丑。”
对面的王楼长歪了歪脖子,摊了摊手,冷哼一声:“死心吧,你说什么我半点都听不见。”
疯狂赵又尝试了几次,才确认王楼长确实找到了自己能力的破绽,不去看,不去听,现在的王楼长,是一座与外界绝缘的孤岛。
他叹了口气:“如果绝望赵在这里就好了,他想的多,一定有对付王楼长的主意。”
“论脑子,我比不过绝望赵,也只能用笨法子对付王楼长了。”他的拳头捶打在自己的胸口,吼了一句:“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
他的脚踏在地上,震天响,整个门户附近的大地都跟着在抖动,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整个身体像是一座山,朝着王楼长撞去。
王楼长虽然听不懂疯狂赵的话语,但是看到对方的动作也知道对方的打算,他并没有与对方硬碰硬的企图,没有了疯狂的情绪,他回归了冷静。
经验告诉他,像是变身类的能力,都有持续时间,而且一般都需要比较上的时间恢复,才能再一次变身。
他在等,等对方变成结束。
御使着剑气灵巧的避开对方的撞击,或者说借用对方身边的气流,随着气流飘动。
这招学至海豚,它们喜欢跟随船游动,不是它们调皮,而是可以借助船行驶劈开波浪的外力,让自己减少体力的消耗。
“海豚游”是他给这招取的名字,用很少的力道,游的又总比对方快一些,有一种刀剑上跳舞的成就感。
他没有发现自己和疯狂赵一起逐渐远离了碧绿门户。
“好机会。”绝望赵的眼里又有了色彩。
“王楼长离开了门户,不需要鱼死网破了。”胆怯赵赞同的点点头,或许是察觉自己话里的胆怯,他又补充了一句:“家里的超凡宠物孩子重要。”
“我去拿剑种。”开心赵也跟着说,“等我们成了楼长,再和王楼长战一场,记录不重要。”
“且慢。”赵然摇了摇头,没来由的,门户总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没来由,直到王楼长被逼离门户,他才想通,这次他没有在培养自己的情绪分身,直截了当的道:“王楼长知道门户的重要性,他为什么还要离开门户?”
“他不是被疯狂赵逼离的嘛,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胆怯赵抓了抓脑袋问。
“不,你想的太简单了。”赵然再次摇了摇头,“他既然选择了用这样的法子应对疯狂赵的撞击,一定有缘由,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我知道一定有底牌在,才让他有底气离开门户。”
“绝望赵,你去试试。”
“如果受阻的话,就去帮疯狂赵,是时候让完整的疯狂赵现身了。”
“分开你们两兄弟,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