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易目瞪口呆,谁能想到琉夕手下这个脸上有疤的丑陋随从居然是8星武者,明明看上去也才二十多岁的样子。有这样的能力自己考皇家学院多好,做什么仆人啊!
他哪里知道川柏接受了他的岳父临死前给他的所有灵液,并且一次次死里逃生修炼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他们这些泡在灵药堆里的贵族子弟可以相比的。
“都愣着做什么,一起上!”闻易怕死的很,赶紧退出了洞府。
跟随他来的八个人齐齐出手,山崩地裂的力量席卷洞府。剧烈碰撞中,琉夕的洞府遭了殃,在震动的中开始大面积崩塌。
可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一个人过来查看,甚至连四周的洞府都安安静静,仿佛没有人察觉。
川柏感到不妙,附近不是被封锁了,就是周围的弟子们不想得罪闻易,装作没听到。这么打下去,他迟早要输。
他反身冲进即将崩塌的内室,将吓蒙的白芍给救了出去,将她丢出了包围圈。
白芍刚逃脱,洞府就毫无意外的塌了,川柏被擒。
闻易得意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川柏,一脚踩断了他的手臂,“逃啊,怎么不逃了!把他给本少爷带到生死台去。”
生死台是皇家学院用来给学院弟子们解决矛盾的地方,经常会有弟子们在生死台战斗切磋,以贡献值定下赌,几乎每天都有十分精彩的战斗,吸引大量的弟子观看。
大多数时候,生死台上的战斗还是认输即止。但如果战斗双方签署生死约,上生死台就是生死决斗,生死台会封闭,直到其中一方死亡才能解开。
闻易将川柏定下了生死约后丢上生死台,二十个人连续不断的围攻他,打得他遍体鳞伤。
闻易大模大样的坐在高台上,喝着小酒,看着手下像猫捉耗子一样戏弄他,笑眯眯的问身边的琉叶,“琉叶小姐觉得有趣吗?”
“他就是琉夕的随从?就这么把他打死太便宜他了。”琉叶眼神鄙夷,脸上满是残忍的冷意。她得知闻易要杀了琉夕身边的随从,就暗中将琉夕洞府周围全部封锁,跟着他过来了。
“哦,琉叶小姐的意思是?”
“打断他的四肢,慢慢烧死他!”
“好主意,就这么办,本少爷亲自动手。”闻易眼睛一亮,笑的无比残忍,丝毫没将人命放在眼里,大模大样的让长老打开封闭的法阵,走了进去。
围观众人已经有不少离开了,他们心知肚明台上的战场根本就是虐杀的战斗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敢去得罪闻琥和琉丞相,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走人。
还留下来的人中有一些是和闻易一样的纨绔,不把人命当回事,很高兴看好戏。另一些人是不忍心,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救下那个人。
可眼看着闻易走上生死台,将川柏折磨的血肉模糊,准备在他身上点燃火焰,他们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琉夕就是在这个时候带着白芍匆匆闯进来的,看到躺在生死台上奄奄一息,四肢以奇怪的形状弯折,犹如一团血肉的川柏,一股怒火犹如火山爆发一样冲上她的脑海,让她双目都充血发红。
“住手!”琉夕怒喝一声,站在封闭的生死台前,浑身的气势好似恐怖的怪物爆发出来,恨不能撕裂眼前生死台,将台上这些人全都一掌碾成碎末。
闻易回过头,瞧见琉夕,歪着嘴笑了:“你来了,你刚才是在和我说话吗?”
“就是在和你说话!”
“是吗?我没听见啊。”他说完,手起刀落,割掉了川柏的一只耳朵。
白芍吓得捂住脸,惊恐的大哭起来。
闻易拎着血淋淋的耳朵,笑眯眯的瞧着琉夕,“本少爷不喜欢别人凶我,你要是还想救这个家伙,就乖乖的求我。”
琉夕的指甲已经将掌心掐出了鲜血,“你想我怎么求?”
闻易的眼睛淫笑着落在琉夕的胸口,舔了舔嘴巴,“你现在把衣服脱光了,我说不定会考虑一下。”
琉夕知道没得谈,立刻将目光转到了负责生死台的长老身上,“长老,你看到了,这次的战斗根本就不是生死战,我的随从已经认输,可不可以……”
“生死约已定,无法反悔。”长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将生死约出示给琉夕看。
琉夕看着那张被强行定下的生死约,满腔的怒火几乎要从胸口冲出来:“哪有一对二十人的生死约?这种约定长老你也认?你是瞎了吗?”
“放肆!”长老冷冷的一拍桌子,强大的威压轰然压向琉夕。
琉夕这才看清,这个长老正是她第一次去多宝轩遇见的那个假意指点她的长老。
当初的指点果然是没安好心,恐怕已经被琉叶或者闻家收买了。
琉夕暗暗咬牙,可也只能忍下,她不能给这个长老发作她的机会,“长老息怒。是我口不择言,我错了。”
长老还真是想借机发难,没想到琉夕认错这么快,也只能收敛了气势。
琉夕拼命压下心中的恨意,冷冷的开口:“不过这生死约上没有闻易的名字,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
“这与你无关。”
“既然他能进去,我也要进去!”
长老移开目光,再也不开口搭理她。
琉叶从远处走来,嘴角含着趾高气扬的冷笑,冲着她耀武扬威,“你还是没白费心思了,在烧死那个丑陋的家伙之前,长老是不会打开封闭法阵的。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手下是怎么死的吧。你猜猜今天过后,还有谁敢跟着你?”
琉夕没看她,眼中的怒火已经凝成了杀意,赤红的双目看向生死台,看到闻易将一坛子酒水浇在了川柏身上。
她忽然笑了起来,“闻易,你杀他又有什么用?你想杀的难道不是我吗?你不是想脱我的衣服吗?有种你就自己来啊!”
一直在关注琉夕的众人惊得张大了嘴巴,闻易火冒三丈的砸掉了手里的酒坛,“谁说本公子不敢?”
“你敢?敢就让我上生死台。一对二十人,哦不,是一对二十一个人,这样你都没胆,还好意思说你是个男人?”琉夕嘲讽的勾唇,眼神轻蔑的仿佛在看一只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