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杀一人,鬼节八亡魂,其中四个还是武林高手,如今武帝城老百姓的茶余饭后,都被这位神秘的黑衣剑客霸屏,甚至各大酒楼的说书先生,都在绘声绘色的描述着黑衣剑客的杀人事件。
武帝城最高档的云来酒楼,还不到午饭时间,一楼大厅早已人满为患,都是来此喝茶聊天吹牛装逼的蛋疼之辈。当然,更大的原因是来听书的,说书先生是武帝城名嘴梁大头,此人博学多才具有一定的商业嗅觉,黑衣剑客的事迹,就是他从坊间搬上讲台率先开讲的。
“黑衣剑客一招天外飞仙,吓得那陈萎挺立即跪地唱征服,不知是剑客心怀必杀之心还是招式太猛收不住剑,那柄剑在陈萎挺眉心两寸外的距离停下,陈萎挺倒地,身体炸裂!”梁大头说着,用手做了个爆炸的手势:“砰!”
“哈哈哈哈,梁大头你是来搞笑的吗?剑都停了,陈萎挺怎么还炸了?”听众们哄堂大笑,有人问道。
“一看你小子就没见识,剑气懂不懂?”梁大头扶正一下老花镜,道:“这位剑客的剑术已经出神入化,抬手就是一道剑气!就算不用剑,手指头指一下你,甚至看你一眼,你小子就嗝儿屁了!”
“这么厉害!”听众们唏嘘不已。
“所以啊,大头我在此奉劝诸位,千万不要做亏心事,这剑客的剑,仿佛能透视过往!你看那韩家大少爷,虽是帝城四少之一,可近几年他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吗?”梁大头喝口茶,道:“韩少爷经常上香拜佛积德行善,号称武帝城流氓界的一股清流,可还是难逃一剑,你们可知道为什么!”
众人摇头,梁大头得意的哼了一声,给弹琵琶伴奏的孙女使了一个眼色,孙女会意拿起铜盆走向听众。
“切,吊人胃口,这么大的脑袋怎么就掉钱眼里了!”听众们都不情愿的掏出铜钱放在小姑娘的铜盆里。
“别磨唧,快说!”
梁大头不慌不忙放下茶杯,神情严肃道:“那是因为,韩少爷五年前非礼城东头的张寡妇,不成想被张寡妇家的牛给踢了一脚,韩少爷一气之下就捅死了那头牛,这简直就是断了张寡妇的活路!”
台下一片安静,突然有人问:“被牛踢了?这等大快人心的事应该广为流传啊,怎么都没听说过?”
“就是,梁大头你老实交代,你和张寡妇到底什么关系!”
“别起哄!”梁大头指着一位光头大汉道:“刘能老弟,再起哄小心我把你偷看张寡妇洗澡的事情说出来!”
“竟有这等事?”众人不可置信的望向光头大汉,眼神充满了玩味。
“姓梁的你胡说,信不信我一拳打烂你的眼镜!”
现场气氛在众人的嬉笑中达到沸点,没人注意到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衫少年起身走向门外。刚走出门,少年回头往大厅抛了一枚银子,准确无误的落进小女孩身前的铜盆里。
小女孩起身四顾茫然,没找到这位出手阔绰的大爷,摇摇头又坐了下来。
少年走在街上,问路边的小贩买了一串糖葫芦,边走边欣赏这武帝城的风土人情,时不时的会赞叹两句:“这个腿真长,脸蛋儿也不错,就是胸小了一点!”
“咦?这个可以啊,前凸后翘还出落了如此苗条,关键是长得水灵!”
“吁!”两匹骏马疾驰而来,沉浸在幻想中的少年来不及躲闪,被撞出七八丈远,狼狈倒地。
一男一女赶紧下马上前查探,青衫少年被男子扶着坐了起来一口一个疼死我了,腿断了胳膊折了腰子碎了心脏裂了,把男子听的头皮发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小声嘀咕说少城主撞人了!
“这位兄弟,在下尉迟冲,并非有意要伤你,我看你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不如先跟我回府,让府上的郎中好好给你检查一下?”尉迟冲焦急的说道,父亲说有要事让他立即回府,否则大街上他也不会骑这么快。
“尉迟冲?没听说过!”青衫少年说着把凌乱的长发往后梳理了一下,一脸嫌弃道:“跟你回府?”
上官雨菲看到青衫少年的面孔,暗道一声真他娘的帅,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
青衫少年看到上官雨菲,马上嬉皮笑脸道:“可以,就按你说的办!”
尉迟冲和上官雨菲顿时瞠目结舌,青衫少年轻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笑意问道:“不知这位姑娘芳名?”
“她叫上官雨菲,是我的……”尉迟冲一句话没说完,被青衫少年打断:“没问你你插什么嘴?”
“你……”尉迟冲暴怒,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给他这么讲过话!
“算了!”上官雨菲拉住尉迟冲的衣袖,道:“上官雨菲,少城主的好朋友。”
尉迟冲本来要说的“未婚妻”被上官雨菲说成了好朋友,内心相当郁闷,可当他看到青衫少年对“少城主”这三个字不闻不问,还围着上官雨菲转了两圈,一边转还一边说着“不错,不错!”
火冒三丈的尉迟冲当下就有了要教育教育这厮如何做人的冲动,还是被上官雨菲一个眼神给压了下来,而且现在正处于神秘剑客斩杀不良纨绔的风口浪尖,他也不敢“顶风作浪”。
深呼吸平复情绪,尉迟冲脸色铁青道:“这位兄弟,看你行走自如想必定无大碍吧?不如我赔些银两给你,你开个价!”
青衫少年从上官雨菲身上收回目光,道:“我虽行走自如,可是浑身剧痛,我感觉已经伤心动肺肝肠寸断,还是随你回府给郎中好好检查一下才对!我还没见过城主府什么样呢,是不是有很多宝贝?”
“哼,就这么定了!”看到上官雨菲点头,尉迟冲道:“请随我上马!”
“尉迟兄啊,我们两个大男人加起来太重,可能会把你的马儿压趴的。”青衫少年眼神清澈,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那好,我跟雨菲乘一匹马,你乘我那匹马!”尉迟冲没好气道。
“不行啊,尉迟兄你人高马大,体重都是我两倍了吧?会把菲儿姑娘的马压趴的!”
“你不要得寸进尺……”尉迟冲眼看又要暴走,上官雨菲开口道:“少城主,就让他和我乘一匹马吧。”
尉迟冲欲哭无泪,老子至今连她的手都没牵过,你个挨千刀的上来就要肢体接触?他娘的天理何在?还“菲儿姑娘”,菲儿是你能叫的吗?!
看着青衫少年和上官雨菲一同坐上马背,尉迟冲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天杀的到底是来碰瓷儿的,还是来挖墙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