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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入社会

向胜作为一个学渣,突然有一天掌握了入侵别人QQ号的技术,于是他搞了个小小的恶作剧,就是用了他曾经暗恋对象的QQ号向班里每个男生发了一句I LOVE YOU,虽然最后被抓获了,但丝毫不影响坚固的同学友谊。在网络安全老师大力鼓励大家入侵校务系统的时代里,这简直是一桩校园趣事。只有柴明明是个另类,虽然她觉得自己不会入侵并不光彩,但总觉得这么侵犯别人隐私其实不太好,但室友们却很开心,当事人也只是含羞带笑的娇嗔了几口。柴明明看着她们,心里闪过一丝以后她们每个人都会过的比她好的念头。室友里有个女生非常不喜欢柴明明,不喜欢到什么程度呢,看到宿舍门口有人走过去,就会大声呼叫其他室友的名字,然后跃过明明,特别是她觉得明明并不会发现,最后猖狂到每次替她抓虫子的是明明,最后她感激的是另外一个女生,这个室友和向胜谈了次恋爱,没有超过三天就分手了,照她这种情况来算,明明在兼职时期碰到的一个16岁少女已经谈了有100多个,至于向胜这个奇葩,当年校礼仪队的队长过来招人的时候,他就没晃过神来。可惜礼仪队长名花有主,她宿舍的另外一个女生成了明明的闺蜜,由此发现了新大陆。读了大学才知道,美女每个阶段都有人喜欢,但帅哥在大学里已经不吃香了,大家也开始转向对才华和性格的欣赏。明明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为什么总有人会把门甩的砰砰响,只要一不高兴就甩门,这让她深刻意识到她和她的室友们凑不到一起,在人群聚集的大学宿舍,每甩一次门,这种念头就在明明心中加强了一分,她就睡在门边上,好几次震得床都晃。当然她的室友们更加不待见她,觉得她丝毫看不出来别人的做派,更深的原因也是没有异性的欣赏,于是明明只好和别的宿舍得同样没有异性欣赏的姑娘混在了一起,这样她听到的八卦和掌握的信息就更多了。这让她在考试前获得了前所未有多的资料,她都不需要好好学习,考试都不用愁挂科。关于资料这件事明明还体会到了面子是什么,有一个同级女生向礼仪队长宿舍的一个姑娘寻求资料,这个姑娘特意致电明明,说明明要同意给就给,明明是什么人,她当然给,并且她还去打印了一份新的,交到了礼仪队长宿舍里,至于这个姑娘恐怕并不知道有这个插曲。这个姑娘老实说和明明关系并不好,她和大多数正常女孩一样,觉得像明明这种认识的人少没什么人理的人是不值得尊重的。在丝毫不需要付出,只要向别人谈谈心聊聊情绪就能收获一大批友情的大学时代,明明彻头彻尾做了一个听众。当然她也没少被当冤大头,这种事情还一路发展到工作生涯中。有个女生看上了一个帅哥,但却叫她拍照再@她,因为她的微博有无数男追求者不方便留男生照片,明明虽然觉得这姑娘事多,但想想自己微博反正无人问津,就替她做了。这件事后,这名女子就将明明当成傻缺,总觉得自己聪明伶俐,做事不留痕迹。听多了就发现没什么人靠得住,比如谁追谁开始只是玩玩,比如某男生苦追某女生两年最后不堪痛苦找了一个新女友后那个女生翻然醒悟然后给男生发某种短信,最后这短信内容在整个楼道传播,女生也如愿以偿最终和这个男生走在一起。听到最后发现自己在宿舍还是有感情的,因为宿舍里那个和男孩子聊天嗲嗲的姑娘的对象和礼仪队长来了次拥抱,可能没抱成,那几天礼仪队长分手了,该对象便约出了队长,在校园的小森林里,各种安慰了一翻,并说希望等等等等之类的话。礼仪队长回宿舍一通吐槽,觉得太恶心了。明明刚好旁听,总觉得要不要自己室友知道,但她不好意思告诉室友,毕竟先前也交待过了,她们不待见她。但她还是折中了一下,说给了宿舍其他的几个女生听。最后当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尽管别人了解的更多,但她们依旧向往爱情,每天回宿舍议论各类男生的故事,明明反而没兴趣,老实说,她父母离婚的早,父母也不乱搞,离婚了就单过,所以她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爱情故事,缺少一种熏陶,而撇开她的家庭,她身边所有的亲人全部从初恋走到老,这种对比让她觉得谈恋爱绝对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但奇怪的是,她非常热爱生活,热爱到只要她曾经接触过的任何东西有关联,她都感兴趣知道,不管是一个软件一个盒子还是一支笔,这让在别人眼里索然无味的她内心世界却很愉悦和享受。她第一次感受到人际关系的重要是在高中时期,第一个班主任不爱惹事的孩子,第二个班主任不爱没朋友的孩子,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做法,在大学时期所有人都去联谊参加各种老乡群的世界里,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工作的时候说起有个老板加了她微信,一个同事立马对她态度转变了起来,她内心独白也不过那有什么区别,自己那个样工资又高不了。后来才看到别人加老板微信可以要求涨工资时,想想觉得自己觉悟实在不行,注定混不好。混不好就混不好吧,毕竟她对自己要求也不高,曾经大学的时候大家幻想过自己需要月工资多少才能生活,其她女孩都是万开头的,就她一个觉得3000差不多了,4000就是梦想了,那个时候还被音舞学校一哥们嘲笑过,那兄弟说他兼职都不止这个数,但他就是不肯透露怎么挣钱的,明明只好作罢,而那位收入如此之高的哥们在他女朋友要求买个枕套时,他跑到杂货店买了个最便宜的,而他的梦想是回他的老家盖三层小洋楼,想必现在已经实现了。快毕业的时候明明问她大学最好的朋友,问她看看能不能成为一个亿万富翁,她朋友看了她一眼,亿不可能,千万应该没问题。其实高中时期明明就脑补过各种赚钱的法门,当年她喜欢收集本子,于是她大胆设想了一下她要联合分散在各个高中的初中同学们集体买本子,中学同学间的钱简直是最好赚的,特别是你渲染一下你的贫穷苦难,感觉垄断都不难,后来发现她从来没有留过联系方式给同学,自己连个QQ号都没有,就作罢了。念了大学和大学关系最好的同学一对比,发现自己不具备经商的才智,想了想只有搞销售了,只有销售既不要本钱也不要什么深厚的文化底蕴,但很不幸,当这个音舞学院的哥们终于带着她并向她传授卖保健品给老人最好赚钱的时候,这个哥们还向她展示了一场化学反应,并告诉她,看到没,别人的保健品是浑浊的,我们的是清晰的,这就是卖点。无奈之下明明只好退出,因为她无法像这个哥们一样相信自己的产品,也做不到欺骗别人。她觉得发财离她越来越远了,虽然她当年的期望值只是月收入过一千。后来她选择去做家教,但考虑到自身水平,在别人开价50,100一个小时的年代里,她觉得25就差不多了,35好像都有点超纲了。这其实反而成为了她大学最好朋友高看的原因,因为她说没有人在这个时代坐一个多小时车再赚50块钱还坐一个小时回来。明明还笑称这是城市半日游,一个小时两块钱欣赏半个城市的风景。明明很想赚钱,但对奖学金却不敢兴趣,在这点上她的室友还误会过她,因为有一年因为活动分不够,她挂在了不考虑奖学金名单内,她的室友回宿舍用无比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最后另外一个女生来找她,语气非常关怀,她当时就哭了,这个女生就说你把我当自己人了,只有看到自己人才会哭,而室友眼中彷佛把明明的眼泪看成了其他的意图。大学宿舍其实想好也容易,想差也容易,明明班里的学委就在她们一起,但三年时光,和作业有关的短信明明从来没有收到过,奇怪的是,当年明明也并不在乎,而这个女生做了这种事也毫不介意的和明明谈天说地,好几次还用了明明的东西,什么明明你回来了,我刚刚偷偷吃了你的某某零食之类的。明明不介意是因为不妨碍她的成绩,她不告诉总是有人告诉的,尽管明明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遭受的悲惨遭遇,实话她也怕别人反而用其他眼光看她,因为明显另外几个女孩更团结的样子。而且这个学委的风评是单纯。但明明太容易受环境影响了,这导致她无法好好学习,心里总是焦虑和老想着钱啊钱的。甚至她打了一学年的消消乐,贯穿了所有的课堂,还由于不好意思和自己室友待一起线代课就上了一节,还好教室大老师没点名。明明虽然很垃圾,但由于资料和经常在教室蹭wifi的假象,导致不少人在临近考试的时候向她咨询,在帮助无数人的过程中,她终于理解了题意,最终登上了考试成绩的最高分,帮人帮己啊,她有点觉得不可思议,但内心还是暗暗高兴了一把。终于她室友觉得她有一点可取之处,开始在宿舍里和她谈天说地,她觉得这个来之不易,并不想向室友揭穿自己其实是个渣的真相,于是面对室友的夸奖时,她用默认的微笑代替了对自己的吐槽。但最终明明还是把自己的人生总结告诉了另外一个室友,你有没有发现成绩好大家会更尊敬你一点,当时正在校园的林荫大道上,她室友送了她一个白眼,用了超大超宽的欧式双眼皮,并表示了不屑。这个室友是个文艺女子,其实也悄悄的混了个官职,而且拿了国奖,但似乎就是没人注意到她,除了使唤她做事外,她们之间的友情也不了了之,最后用明明我们每天做一个好事吧,结束了她们的大学时光。闷声发财是明明的梦想,这样她对外又无压力,对内又有底气,她就职于一个技术行业,但她总觉得以自己的条件干到死都混不出来,必须往生意上靠,但她没有资本,于是她给了自己10年的准备时间,她学生时代的朋友大多没有继续联系,这成为了她的一大憾事,再平淡的关系联系多年都会不一样,她觉得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好混社会的料子,但从毕业开始应该也不难,她只是打算做个小生意,给自己积攒个宣传路子,而由于她对优秀的人的观察,感觉越优秀越容易转行,她也决心努力一把从基础抓起,向专家靠拢,当然她不算行动派,因为无数想法贯穿她整个学生时代,她都没有行动过。她的伟大理想不过就是在她父母老了甚至平常关系紧密的亲友老了的时候随随便便的就给他们换一口漂亮的牙齿,原因是她有一次一个牙崩了,去了趟医院,发现居然这么贵。她当然也清楚坚持的重要性,以前差不多资质的同学只要做出了长年累月的坚持就收获了她从未想象过的成功,她觉得她也要效仿一下。但这不过是一个刚出校园的女生脑海中的一些阐述,她没有专注力。而且不幸的是,世界上总有很多意想不到但又有迹可循的事情发生。

明明有点悲哀,她在大学宿舍里面对同学的错误了解后用沉默代替了回应,这让她自己心里并不舒服,终于熬到了工作她决定要做回自己,于是她坦然的告诉同事们她没有什么同学没有钱没有什么朋友等等,万万没想到,这些大实话反而让人误会她其实什么都有,但怎么说,说实话自己心里多舒服,当然她不太聊事迹,毕竟她自己还是要一点面子的,她开始进入的是一家创业公司,进去没几天其他同事就开始吐槽老板的火爆和抠门以及各种跌破三观的事迹,这让她先入为主的觉得这个人超出人类想象范围,他还甩锅给明明,但向明明吐槽的两位在他面前非常尊重他并且注意在他心中的影响,这实在给明明上了一堂美丽的课,但是基于人与人最起码的平等,在他老板再次甩锅的时候她发飙了,当然直接结果就是这个老板非常不喜欢她,但又一时招不到人,只好留着勉强使用。数月后那吐槽的几位都相继离职,新的同事过来了,免不了凑在一起揭露恶人恶行,明明却无意间看到一档乡村节目里面一个乡村女创业者诉说创业的艰辛,并告诉广大电视面前同胞们和创业的人在一起工作就是要接受她发彪的,因为她自己怎么怎么怎么,明明突然表示了理解,原来如此,于是她告诉了本来大内心不满的同事们,毕竟都是善良的同事,也纷纷表示了谅解,和明明当时一样。由于对明明的看不惯由来已久,终于又招到了一个更便宜更好用更年轻的少年,明明被闲置了。是个人都知道,工作的时候闲置是多么惨烈的事情,于是她提出了辞职,并被爽快的同意了,这一点明明感觉非常没有面子,因为其他同事走总能遭到挽留。而且虽然是自己提出的辞职,但心中感觉和被开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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