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云天也不例外,慌忙之间在城门口附近找个茅厕,正一头撞进去之时,四五个人从茅厕中出来,出于习惯,云天仔细看了一下几人的特征、长相、衣着,一看之下并无可疑之处,都是些土不拉几的乡下人,衣服补丁垒补丁,破得不能再破,身上还有一股馊臭的味道,脸黑黑的一付久经日晒的感觉。
没什么可怀疑的地方,再正常不过的老百姓,云天侧身让过,进了茅厕。
哪个地方不对?云天蹲在茅坑处还在想,摇摇头暗笑一下,太神经过敏了吧?刚才不过是几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罢了,算了,这几天好像疑心病重了,哑然一笑。
当方便完,扔下手纸的那一刹那,忽然云天蹦了起来,提着裤子风风火火冲了出去,那几个人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肯定其中有条大鱼。
一边冲着,一边大喊卫兵,云天那形象真是丑到家了,一群士兵围过来,指指点点的大笑云天的丑样,老大也有今天,这次回去有得牛吹了,哈哈......,一群家伙暗笑。
“别笑。”云天一声喝到:“刚才出来的几个人往哪儿去了?”云天有些焦急的问道。
“老大,怎么啦,那几个人有问题?”一个大周水系士兵学着云天宗弟兄都习惯叫云天为老大,并且从心目中也认定云天就是自己的老大,叫老大比叫云总长来得亲切。
“快、快,拦住他们,是条大鱼,不要放过了,到底他们往哪去了?”一帮家伙还不悠不随的,云天都着急的上房揭瓦了。
看着老大真着急了,一指前面:“老大,他们向城门口去了,真的是条大鱼?”一帮水系士兵也兴奋了,总算遇到一条大鱼了,该我们显身手了。
“追,快追,不要让他们跑了。”云天说着带着一大群水系士兵直奔城门口而去。
城门口,五人正点头哈腰的谢过检查的官兵欲出城而去,离老远云天一声断喝:“拦住他们,不要放走一个。”城门口正有几名云天宗弟兄值勤,一听老大的声音,立马冲出,放出斗师气势封住城门,一律禁止出入。
不少正欲出城的人纷纷叫道:“凭什么拦住我们,我们又没犯什么法,凭什么......?”大家抗议着。
云天来到那五人面前:“怎么样?各位辛苦了,跟我走一趟吧?”云天总算把几人给逮住了。
“这位官爷,我们没犯法吧?怎么不让出城?难道大周官兵如此不讲道理?”其中个子高挑一人对着云天抗议着,旁边不少百姓不明事理的附和着。
“对,你们现在没犯法,本应该让你们出城,不过......。”云天顿了一下:“不过,你的话露马脚了,你不觉得吗?”云天反问着。
“露马脚?”高挑个一下不明所以,好像没说错话啊?
“要不要先洗把脸,咱们再好好谈谈?”云天微笑着,一付老朋友见面时的亲切感浮现在脸上。
高挑个正欲辩解,五人之中站出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制止道:“你啊...。”指着高挑个:“平时看上去挺精明的,怎么关键时候破绽百出,算了,我们认栽。”
那人转过头对着云天说道:“我们跟你走,只不过希望你能放过他们几个,他们一直跟随着我,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这人倒是挺义气的,自己已成阶下囚了,还为手下人开脱,倒也是一条汉子。
“那当然,我们会调查的,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点你绝对放心。”云天郑重申明,虽然他自认为公正,但可能在别人看来仍是一言堂。
“可我没说错话啊?怎么就认定我们是......?”高挑个仍不解的问中等身材的人,看来他们以中等身材之人为主。
“你啊你......。”中等身材之人苦笑道:“你一句话透露了几个破绽让我怎么说你好。”
“没有啊?王......。”高挑个硬生生把半句话给憋了回去。
“当先一句官爷就已经露相了,再加上和官爷谈犯什么法,最后竟然一眼看出他们这些士兵是大周官兵,你想想你一个平民百姓、一个土生土长的乡巴佬,能有如此见识?你一句话出口等于向人家坦白了,人家不怀疑你,除非人家是傻子,你啊......”中等身材之人直摇头。
高挑个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都是自己,都怨自己连累了主人......。
“请问阁下是...?”中等身材之人问着云天,这人好强的观察力!
“云天,大周王朝一个无名小卒。”既然人家相问,云天也不做保留,看对方的谈吐、气度定不是普通之人,恐怕真的是一条大鱼,而且是条很大、很大的鱼。
“你就是云天?”那人惊愕的看着云天:“你就是鼎鼎大名的云天......?不可思议,这么年轻?”
云天也一愣,鼎鼎大名?我出名了?不可能啊?自己一直低调行事,看来对方的情报系统相当发达。
“金兰结义三兄弟老大也叫云天,大周总参谋长也叫云天,能不出名吧?”那人轻轻点破,一付天下信息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度。
“跟我走吧,或许我们可以谈谈?”云天有些震惊之余口气竟然像遇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竟想好好谈谈,让一帮云天宗兄弟大眼瞪小眼。
“悉听尊便。”那人也不做无谓的抵抗与辩解,竟然与云天并排而行。
“云总长,我只是有一事不明,望指点一二。”姬真临时军部指挥所内,中等身材之人开口问道。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发现你的破绽?”云天脸上一股神秘的笑容,却又不乏真诚。
“不错,我们的打扮、衣着、举止不说天衣无缝也可以说基本没有破绽,就像第一次云总长见到我们,也曾怀疑,却没发现破绽,问题到底出在哪?请云总长赐教。”那人彬彬有礼的问道。
“很简单,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细节,刚巧被你们忽视了,也刚巧被我发现了,不然我们可能失之交臂了,或许这也是天意。”云天笑着:“就因为这一点点小细节,不然你们早已展翅高飞了,是不是?”
“小细节?”那人仔细的回忆着,最后摇摇头,表示想不出,一切尽在自己把握之中会出现纰漏?
“对,小细节,不要忘了你打扮的模样是乡下人,只可惜你没做过真正的老百姓,一个习惯出卖了你,没想出来?”云天还是没一下点破。
“乡下人?一个习惯?”那人沉思着:“莫非是......?”
“应该想到了吧?”云天问道,看着那人若有所悟的样子。
“阿天,你们打什么哑谜?说来听听,不要吊人胃口。”姬真听得一头雾水。
“哦,不是吊人胃口,说出来有些倒胃口,确定要听?”云天一付坏坏的样子。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的倒胃口法?”姬真听着云天和那人打哑谜不禁心里痒痒。
“手纸,是手纸出卖了他,一般像他穿的那么烂衣服的乡下人,估计在路边解决内急的话,扯两把树叶就解决问题,而你...。”云天指了指那人:“你根深蒂固的习惯却出卖了你,那种雪白的手纸,就是王公贵族家也是只有高级女眷才使用,一般男人还没那么娇贵,可你是一个男人,但不可能随身只带着一些雪白的手纸,身上肯定有储物袋之类的东西,里面储藏着你的装备和日常用品这是肯定的,这让我大概猜得出你的身份必然极高,你说对不对?”云天一字一句的推断着。
那人一拱手:“佩服、佩服,云总长只凭一张手纸就能判断出我大概身份,真让我受教了。”没想到功败垂成,竟然坏在一个比芝麻还小的细节上,真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哎...还是缺乏对老百姓的了解啊!要不然现在已是天高任鸟飞了,脱离群众果然一事无成啊!
“云总长好高明的判断力。”那人赞赏着云天眼睛却看着姬真:“阁下可是天下闻名的‘仁王子’姬真?”
“不错,你怎么知道?”姬真和云天与那人谈话时没有透露姬真的身份,这人怎么知道?
那人微微一笑:“同样很简单,以云总长的修为、地位、学识,当世之人胜过之人已然不多,而仁王子的修为、学识比之云总长略有不如,哦,当然这不是我挑拨你们的关系。”那人抱歉了一下。
“继续、继续,分析得不错,我想听听你到底从那里判断出来我是姬真的。”对姬真来说,修为不如云天那是事实,学识不如云天,姬真一点都不妒忌,连雨儿都甘拜下风何况自己,云天本来就是个怪才。
“既然,真大哥修为、学识不如我,我尊敬他,那只有地位比我高?在综合真大哥的年龄,修为,谈吐很容易猜出真大哥就是姬真王子,我说得对不对?”
那人点头,除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话都被云天给说了,同样聪明人,一点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