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大伙欣赏着远处漫天的火景,兴奋的互相拥抱,庆祝胜利,第一次出马就马到成功,真有说不出的痛快,感觉太爽了...。
这是大赵人任谁也想不到的突发状况,本以为,在这狭长的走廊地带,大周军队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几道封锁线,深入这已经成为大赵大后方的补给基地来捣乱,想不到的是云天他们这支精锐的小分队在这关键的地点、又在关键的时刻,发出了这关键的致命一击
。现在就等小秋那一组人过来会合,算算从起火那一刻算起,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云天、红袖他们不禁有些焦急,莫非小秋他们碰到了意外?正想派人去接应。
就在此时,传来小秋的声音:“快点、快点,大哥他们肯定等急了。”接着脚步声响起,远处火光的映射下,十几条人影正往这边过来。
云天、小虎、红袖他们松了一口气:“小秋,你们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急死我们了。”小虎急切的问道。
“我们抓到一条鱼,可能是条大鱼,所以来晚了一些。”秦明说着从肩上抛下一个大麻袋。
“这家伙骑着快马差点和我们撞在一起,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们就教训了他一下,幸亏秦明认出这家伙的模样像信差,就把他抓了回来。”小秋解释道。
秦明的父亲秦歘是南路大元帅,秦明自幼出身军人家庭,那几个兵种都相当熟悉。
“这家伙嘴挺硬的,打死也不说,真是个硬骨头。”秦明一边解开麻袋一边说着:“这是信差中最高级别的‘口传’信差,不经过特殊专业训练的话,绝不可能担任‘口传’信差这一职,往往都是一些元帅、将军的心腹。”秦明介绍着其中的秘辛。
这种人一般都是铁嘴钢牙,虽然不说绝对,但很难撬得开他们的嘴巴,任小秋拳打脚踢,那家伙死活不开口,打死都不开口,倒是打人的小秋累的气喘吁吁:“再不开口,信不信我打死你?”小秋威胁着,挥舞着打人打得又红又肿的小拳头,要继续揍人,可用拳头打人自己也疼,用脚,小秋对着那人一阵狂踢暴踏:“说不说,不说?踢死你......。”一边说着把信差踢倒在地,脚像****一般落下。
“小秋,轻点。”云天说着“别打疼了......”
挨打的信差和打人的小秋同时一愣,那信差心想这回总算遇到一个‘好人’了,干我们这行真倒霉,平时挺威风的,可一旦落入敌手,势必会遭到酷刑折磨,所有人要从自己嘴里套出机密,包括自己友邻军队。
“这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撬不开他嘴,大哥你......”小秋疑惑的问大哥。
云天一笑:“我是对你说的,小心踢疼了你的小脚,哥心疼,要踢嘛,下次做一双布满钉子的钉鞋,那管用的多。”云天出着馊主意。
“可现在到哪儿去找钉鞋?”小秋眨巴着眼,双簧要两个人唱。
“现在做好像有些来不及了,只好将就一点......。”云天一付思考的样子:“哦,有了,去找一根木棍,上面钉上十几颗钉子,钉子不要太长,两三寸就够了。”
“不要太长?”小秋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太长的话一不小心就把人给打死了,三寸也嫌长了一点,就两寸,光疼打不死人,对,就两寸...”
躺在地上的信差打了一个寒颤,被误认为‘好人’的家伙心更毒,用‘钉子棍,那不等于狼牙棒?呃,是狼牙棍,想想要是上面带着十几颗钉子的狼牙棍打在身上,死又死不了,那疼...铁定疼得要死,这个恶魔,整人还带坏脑筋的死恶魔......那信差心里把云天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大哥,做好‘钉棍’后,先从哪儿开始打?”小秋把云天发明的刑具起名‘钉棍’。
“当然先从打屁股开始,只要敲一下问他招不招,不招再敲,像这样有骨气的硬汉,铁定不会一下子就范的。”云天有点赞赏那信差的样子。
“到时候,大哥,那家伙的屁股肯定像麻子一样,雨打沙滩万点坑,肯定挺好玩的,哈哈哈...。”小秋笑得声音,在那信差听来就如恶狼在嚎叫,令人心惊胆颤的。
“要是他还不说呢?”秦明接口问道。“那就再往下招呼,大腿上、小腿上,二寸长的钉子,保证连脚筋都可以钉折了,到时候可就变成瘸子了。”凌啸风学着瘸子走路的样子。
“对、对,要轻一点,温柔一点,弄不好把他双腿都弄残废了,你让人家怎么养家糊口?”耿电也蹦出来当‘好人’几人一下领会了老大的计谋,加入的双簧之中,哦,双簧是两个人唱的,现在很多人加入,应该叫多簧才对。
“要是他自认为是英雄好汉的话,宁死不招呢?”秦明又提出新问题。
“这就难办一些,干脆往脸上招呼,帮他免费做个整容,我们第一次做整容医师万一整容失败,整出一个麻子来,也不能怪我们,是不是?”凌啸风提议着。
“麻子?那不是假如他回家的话,就连他爹妈、老婆、孩子都认不出他了吗?好像太残忍了吧?”耿电有些于心不忍的样子。
“到时候,成了瘸子,又变成麻子,再给他一个破碗,一根打狗棒,得一路要饭回家,就是要饭要到家门口,也会被他老婆当叫花子扫地出门......”小秋替那信差想象着美好的未来。
虽然几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打他,甚至连钉棍都没开始做,但,信差却是满头大汗还打着寒颤:都是些恶魔,一群比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还恶魔,真要这样,自己是生不如死。
“这样活生生的让他有家不能归,骨肉分离太残忍了吧?要不动用一下内线,散布一下消息,说他临阵倒戈,把消息透露给了大周军队,到时候由大赵军方来处理,好像更人道一些。”耿电又做着‘好人’。
在地上装死的信差,冷不丁蹦了起来:“一帮小兔崽子,这样还不如杀了我好了,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老子不怕死,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那家伙视死如归。
“啧...啧...。”秦明啧着嘴:“杀了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刚才不是都说了,我们都不忍心伤害你,怎么能杀你,我们是好人,这残忍的手段使不出来。”
“对、对,到时候我们只要把你带走,再有人一放风,大赵军方绝对相信你投靠了大周,到时候你家里人就......。”凌啸风在为信差着想着。
“别...别...。”这回信差真急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一群小祖宗啊...!真把人往死里整,这还不算,要把一家人都连累了,到时候就算不是满门抄斩也起码牢狱几十年,想想漂亮水灵的媳妇,有可能洗白白了躺到别人的床上,胖乎乎天真可爱的儿子从此无父无母......不能想,想想心都碎了,多少年来培养的坚韧无比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动摇了。
“其实还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好久没开口的云天冷不丁的说出这样的话,让那信差眼前亮起了一道曙光,像即将淹死之人,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看着信差充满哀怜而又期盼的眼神,云天笑了一下:“很简单,把你所知道的消息全告诉我们,或许我们可以放你回去。”
“放我回去?”信差以为听错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家人在频临灭顶之灾时竟出现一线生机。
“当然,我们发现,你说谎的话,还会可以使用刚才那套方案,放风说你一直是我们的间谍,后果你应该清楚,那比倒戈更严重。”云天还是一幅笑眯眯的样子。
就云天这一句看似轻飘飘的话,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信差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间谍这个词,对他们信差,尤其像他这种高级别口传信差来说,不但是满门抄斩还将是灭户九族的大罪。
“对,就这样,到时候我们放你走,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云天一下拳头,一下馒头的策略是相当有效。
信差叫吴辽,在大赵监军晏平手下当差,是监军晏平的心腹,所接触的机密相当之多,这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哗啦啦”全给倒了出来,在国家与小家的利益冲突中吴辽无奈之中放弃了国家,选择了小家,没有小家哪来国家?一群王公贵族过着骄淫奢侈的生活,哪管平民百姓的生死,吴辽也看得挺穿。
在吴辽‘倒豆子’中,云天掌握一条极其重要的消息,这关系到姬真的安危,大赵监军晏平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大周王朝急掉姬真担任大周监军一职,姬真从大燕国动身回国的话,势必要穿越两道大赵封锁线,所以迟迟没有动身。
但这次大周为了监军一职,几位元帅、将军争论不休,最后一致想到了姬真这个最佳人选,因此风风火火急调姬真前去赴任。
晏平获悉这一消息之后,派心腹吴辽回大赵报信,提出起码要两位斗宗高手前去拦截姬真他们的使团,务必将姬真生擒活捉,作为对付大周王朝的重要筹码。
听到这一消息之后,云天众人惊出一身冷汗,幸亏小秋顺手捉回了这信差吴辽。
云天拍拍吴辽的肩膀:“吴兄弟,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后咱们多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