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受人之托还你点东西。”风以樊将黑卡塞到谷景霆手中。
“什么意思?谁?秦小越?”谷景霆皱起眉头问。
“卡里面一共是八千一百万,秦小越的父亲秦凯南让我交给你的,说是那天晚上的慈善拍卖会谢谢你给他女儿撑场面。”
谷景霆冷笑一声,将那张黑卡塞到风以樊胸前的口袋里。
“不必了,麻烦转告我没有那意思,要是觉得有所不适,大可将那东西随意处理,不是一路人,就不要有这不必要的瓜葛了。“
谷景霆说完转身就走。
风以樊跟着转身,冲着谷景霆的背影笑了起来,调侃地说:“谷董事长,你不会是怕了吧?”
激将法,这招俗但百试不爽。
谷景霆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冷冷地瞥了风以樊一眼,“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怕,你为什么不收下?既然不怕就应该收下。”风以樊上前在,再次将黑卡递上。
“你威胁我?”谷景霆挑眉,眼波流动起一丝阴鸷。
“谷董事长,你真的多想了,没有的事,我妹妹这么喜欢你,我怎么会威胁你,你现在也离婚了,又在慈善晚会上公开对我妹妹示好,不妨……”
“闭嘴!够了。”谷景霆不想听下去,懒得再理的洋溢着一脸看好戏模样的风以樊转头进了屋子,留风以樊一人站在外面。
那张黑卡还安然躺在风以樊手上,这样的结果风以樊早已经料到。
秦凯南交待他办这件事之时就已经跟他预测到了。
“凯叔,谷景霆应该不会要的,还有必要白跑一趟吗?”
“去,必须去。”秦凯南斩钉截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凯叔,去可以,但是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理由?也好让我明白,换句话说,这卡谷景霆到时候死活不要,我该怎么做才好?”
风以樊依然不解。
“你尽管去做就是,说透了你也办不好这事,他要是拒收你就拿回来就是,多简单的事情。”秦凯南有意隐瞒。
风以樊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既然如此……为什么非得让我跑一趟?让信仔去不也一样吗?”
“怎么?现在凯叔是使唤你不动了吗?”秦凯南夹在手中的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转头盯向风以樊。
风以樊立马回答:“没有,凯叔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不明白而已。”
“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弄得个清楚明白,你说你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现在也过得有声有色,让你去是因为谷景霆跟你打过照面,怎么说也有几面之缘,再说了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自然是最信任你的。“
听了秦凯南的话,风以樊没再问下去。
秦凯南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他,让他乖乖听话,乖乖做事就行了。
既然如此,风以樊也无话可说了。
现在照秦凯南之前的吩咐,风以樊大可拿着这张黑卡回去交差复命就好,秦凯南的打算他还是没能摸透。
拨通秦凯南的电话,风以樊告知了刚才的情况。
“凯叔,谷景霆没有收下,他不肯收。”
风以樊翻身上车,机车声音一阵轰鸣在这别墅群中发出一阵轰鸣,划破了夜空。
熟睡中的谷嘉朗陡然清醒,哆嗦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环顾了四周,发现这是他和初嘉润的卧室,他现在已经到家了。
谷嘉朗缓缓坐起身来,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爷爷谷鸣威俯首在他的写字桌前,好像在翻阅着什么。
“爷爷。”谷嘉朗光着脚丫走到谷鸣威身边。
谷鸣威听到他的呼唤转过头来,"郎朗,你怎么醒了?”摘下老花镜将光脚丫的谷嘉朗抱进怀里,放在他的腿上。
“好像听见打雷了,所以我就惊醒了。“谷嘉朗打了哈欠,“爷爷,你在看什么?是爸爸的小时候吗?”
谷嘉朗定睛一看,看到两个一模一样地小男孩穿着白色西装站海边,跟他和初嘉润还有几分相似。
“咦,怎么是两个小孩?“谷嘉朗困惑了。
谷鸣威看向一脸问号的小嘉朗,低声说:“郎朗,你不知道吧,其实你还有一个大伯,是你爸爸的哥哥,他们也是双胞胎。”
谷嘉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谷鸣威看。
“真的吗?爸爸从来都没有跟我们说过,那大伯呢?”谷嘉朗像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惊讶得不得了。
“那是因为……”谷鸣威突然停顿下来。
“是因为什么?难道大伯在国外生活吗?“谷嘉朗的眼睛里写满了希望的目光。
然后他又转过头去,自顾自地翻阅起相册,看着照片两个一模一样地小孩,问题层出不穷。
“爷爷,这哪个是爸爸?爸爸和大伯长得好像哦,跟我和润润一样,很难分辨出来。”
“爷爷,为什么爸爸和大伯的毕业时间不一样?怎么大伯比爸爸先毕业一年呢?”
听着小嘉朗一口一个大伯叫着,谷鸣威心里一阵酸楚。
英霆,如果你还活着,或许你的孩子也有这么大了,这个年纪你也为人父了。
谷鸣威偷偷地擦拭了一下眼角,挤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嗯,郎朗的大伯在很远的一个国家生活,你大伯很厉害很聪明,所以被派到那里去做科研工作了。”
谷鸣威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这些年来,他也无数次这样骗过自己,好好的一个人,一点痕迹都没有就那样消失了。
说是被活烧得化为灰烬,万一呢?当时连一点骨灰都没有留下啊。
“爷爷,那大伯叫什么名字?”谷嘉朗又问了。
谷景霆推门进来,看着爷孙俩坐在一起,走了过来,说:“爸,你们怎么还没睡?郎朗,你怎么醒了?”
谷嘉朗将刚才的不愉快暂时抛诸脑后,兴奋地对谷景霆说:“爸爸,原来你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哥哥啊!爷爷刚才告诉我的,你都不跟我说!”
谷景霆一愣,跟谷鸣威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下来。
“爷爷,你还没告诉我大伯叫什么名字呢!”谷嘉朗转头问谷鸣威。
谷鸣威深吸了一口气,回答:“谷英霆,英雄的英,雷霆的霆,谷英霆记住了吗?”
“谷英霆,噢,跟爸爸的霆是一样的,就像我跟润润一样,我们的‘嘉’也是也一样的。”
谷嘉朗说到初嘉润叹了一口气,有些哀怨地说:“那大伯什么时候会回国呢?我又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润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