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涵需要时间才能接受和消化这个消息,敌人找上门来了。
小会议室里,莫霆钧等待的这时候手指不断的敲击桌面,他们是两个年代的人,他最后一次见宁敬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
人一进门,莫霆钧起身去迎接,一脸的歉意:“宁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惭愧呀。”
宁敬面露笑意:“莫总太客气了,希望没有耽误你的工作。”
两人面对面坐下,起初两人更像是在叙旧来回喊寒暄,至于暗地里的争斗大家决口不提。
“莫总近些年来的事业如日中天,实在是后生可畏。”
“只是勉强生存罢了,竞争压力大,稍不小心A城就没有霆承集团了。”莫霆钧说完还配上几声干笑,“倒是宁老气色不错,看着是越来越年轻了。”
莫霆钧话中有话,宁敬的面色仍然能保持不变,多经历了二三十年的光阴,显得他更沉稳。
黎清涵敲门给他们送茶。
她把茶放在桌上茶之后,宁敬开口道:“夏小姐,论起来我们曾经还是一家人呢。”
黎清涵顿住脚步。
他说完,朝站在身后的保镖伸出手,保镖拿了一个盒子交到他手上。
“这是我补给你的见面礼,改口费,总之错过的一切都在这里了。”他是有备而来。
黎清涵慌了心神,想着绝对不能丢了莫霆钧的脸。
她不卑不亢道:“宁先生恐怕是误会了,我现在可不是夏小姐,您的东西还是收回去吧我是不会收的。”
“莫总,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了。”
“嗯。”莫霆钧目送她出门。
“宁老,这次来找晚辈有什么事吗?”
宁敬笑的阴森森,朝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想提醒莫总一声,婚礼取消吧,免得到时候闹笑话。”
莫霆钧冷声回应道:“宁老费心了,晚辈的事情您就别插手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宁敬端起杯子,嘲讽道,“我这也算是喝上媳妇茶了。”
“哼,宁老是上了年纪,脑子也糊涂了。”莫霆钧不留情面,嘲讽道,“我可不记得自己和宁老有什么血缘方面的关系。”
宁敬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并不明显,他想到自己过世的儿子和妻子,咬着牙说道:“作为年轻人,你还是太狂妄了,没几天时间起了,祝你婚礼顺利!”
“自然不会辜负您老一番好意!”莫霆钧靠在椅背,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我支在桌面,再轻松不过:“我也奉劝您一句,老年人就应该养养鱼弄弄花,你的天下已经过去了。”
宁敬狠狠瞪着他:“话我已经说到这,到时候别怪我以大欺小。”
“呵呵,担心您说我欺负老年人呢。”莫霆钧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道,“不知道您这次能不能和上一次一样命大呢?”
“宁老请回吧,我工作很忙没时间陪您了。”
宁敬转身往外走,莫霆钧提醒道:“拿走你的东西!”
他离开的时候脸色如同黑炭一般。
“刚刚有没有怎样,他来做什么的?”
“宣战。”
宁敬认为自己胜券在握,闲来无事的时候先给他们添个堵。
不管怎样,他一定是有所计划的,他们不得不防。
……
邵明宇在美国终于单独见到了丹尼尔。
邵明宇开门尖山:“你订婚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他和莫霆钧接触的过程中,也就和袁思柔有了交集他们也是好朋友,所以之前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他还想再问一遍。
“公司的大多数股份在我爸的名下,我手上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为了保证海威尔集团的稳定,我必须维持自己对公司的决策权。”他揉了揉自己的长发,鲜少见他不股形象凌乱着头发。
在美国,丹尼尔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朋友态度已经很明确,对他面对的困境袖手旁观,用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来推脱,使他一个人举步维艰,即便他已经很努力,还是无法全部然顾得上所有事情。
他顿了顿,垂下头:“思柔还好吗?”
“她在等你。”
“等事情有了了断后,我会去和她解释的。”
邵明宇得到答案之后,换了个话题:“你父亲怎么样?”
“还没见到。”丹尼尔急的团团转,想尽了办法仍然是无济于事,“我真担心我爸现在已经出事,我们上次见面都是从我去A城之前的事情了,怪我平时和他联系太少了。”
“这时候不要想太多,先稳定好自己的情绪,管理好公司才是最主要的,这样等你见到叔叔的时候也好和他交代。”
邵明宇给丹尼尔提供了不少信息。
A城的公司大权旁落,总公司中也是有人不断的兴风作浪,还有人在暗中收购公司散股。
“应该是宁敬。”邵明宇拿出手机给丹尼尔看了看他的照片。
丹尼尔怼他并不陌生,这不就是自己家公司地对头宏博集团的总裁:“这就是传说中莫霆钧扳倒的宁家的主事人?”
“是他。”
丹尼尔苦笑:“真没想到竟然是他,虽然公司之间是对立的,但是他和我爸还是蛮投缘的朋友。”
他现在去了A城,看来是会对丹尼尔的分公司下手。
两人的线索都组合到一起,也就不难猜到谁是内奸了。
可他们这边刚理好线索,A城就出事了。
海威尔集团A城分公司突然召开了紧急董事会,宁敬作为分公司最大的股东出席,做出终止合作的提议。
宁敬回国之后,开始用回自己的真实名字,年纪长一些的高层大多听过他和莫霆钧的恩怨。
“宁总,现在进行到一半我们会有很大损失吧?”毕竟他们和霆承集团合作很顺利,莫霆钧这三个字就是保障,不能因为他的私人感情而影响了公司的发展,作为公司股东公司好他们才能好。
宁敬示意助理把资料发给大家。
厚厚一沓子的纸张,逐一列举了个霆承集团在合作期间做出的不妥当的,与合约相悖的行为。
看大家都看得差不多了,宁敬开口:“他们违约在先,我们只需要考虑找一个新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