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该走了,等会还有一场戏。”
艾丽看了一眼时间,开口催促。
虽然她也很不忍心打扰这一对恩爱的两口子,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被景瑶抓到陆絮然怠慢工作的小辫子,肯定会公报私仇的。
“嗯,那我先过去了。”陆絮然有些依依不舍,在戚庭琛的脸上啄了一口。
唐风随即打开了车门,笑意颇深的看着戚庭琛,“总裁,现在看到总裁夫人放心了吧?我们也该走了。”
“嗯。”
戚庭琛看着陆絮然那抹小巧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这才低头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啪——
车门用力的合上,唐风踩动了油门。
一路上,从剧组把车开出来,山路崎岖,陡的人浑身不舒服,在公司里没日没夜的工作了几日,戚庭琛的双眸布满了红血丝,疲惫不堪。
看过陆絮然没事,他这才放心的撑着手臂在车上眯了一会。
唐风看着戚庭琛微微叹息,总裁这是真的累了,不然路那么陡,还能睡着。
想着,车里平静的忽然被一声急促的铃声打破。
戚庭琛睁开眼睛,微微蹙起了眉头,显然对这个“及时”的电话感到不满。
唐风瞥了戚庭琛一眼,那浑身散发的冷气,他都能感觉到,不禁在心里腹诽,是谁那么找死,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偏偏在总裁好不容易能休息会的时间打电话。
想着,戚庭琛已经接起了电话,“喂?什么事?”
“我是《玉锦传》的导演。”
戚庭琛听到这几个字,困意全无,这部剧就是陆絮然正在拍摄的剧,也正是KR集团的年度大剧,论公司和老婆的重要性,他都应该引起重视。
导演见戚庭琛不出声,就继续道:“总裁,仔细考虑了一下,这部剧对公司的影响很大,还是要告诉您一声,昨天远在美国的景氏集团的老总景瑶来了剧组,要求用巨资买下这部剧的版权,并且其他人原封不动,指明一定要把陆絮然换掉。”
“哦?”戚庭琛听到这里,不禁冷笑一声。
就算傻子也明白,景瑶这出戏,是什么目的,无意是要针对陆絮然。
导演生怕戚庭琛恼怒,连忙解释,“于情于理,这部剧是KR的,她景瑶就算抢也抢不走,只不过,我担心陆絮然......”
他叹息,“那丫头挺不错的,演戏和人品都很好,我真不希望她被景瑶那疯女人盯上给毁了。”
“我知道了。”
戚庭琛的声音毫无波澜,低沉的嗓音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越是如此,导演越不敢掉以轻心。
他刚开口还想说些什么,戚庭琛就挂了电话。
压根,没给多的机会。
而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唐风早就竖着一只耳朵把所有的对话都听了一个遍,他回过头,“总裁,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会会景瑶。”
唐风点头,穿过陡峭的这一片泥路,开上了大道,打了右转弯灯。
半个小时后,景瑶在就在咖啡厅等候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眼神刚往门口瞥,就看到了那个身影。
戚庭琛一身西装革履,丝毫不显的死板,内衬的白衬衫解开了几粒扣子,隐约露出皮肤,身材修长。
那双淡漠的眸子极具有压迫性,他诱人的唇随意勾起,在景瑶还在发呆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开口,“景小姐你好。”
“请坐。”
景瑶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戚庭琛,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接入话题,“不知道KR集团的总裁找我有什么事?”
“陆絮然是我的女人,希望景小姐有自知之明。”
戚庭琛冷声道,挑明来由。
景瑶一愣,冷笑了一声,“既然是你的人,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管管自己的女人,不要插足别人的感情。”
戚庭琛冷着脸,“景小姐,是你养的小白领,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这点,你要搞清楚。”
“你!”
景瑶气的差点炸起来,想到眼前人的身份,又不得不把火气压下来,KR的总裁,可不是她景瑶能招惹的起的。
“让开!”景瑶怒瞪了一眼站在戚庭琛身后的唐风,生气喊道,拿着包包就走了。
唐风欲哭无泪。
他这是被当成了出气筒了。
*
景瑶离开咖啡馆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去了《玉锦传》的剧组,今天刚好南彧有很多戏要拍,她不放心陆絮然和他单独在一起。
来到的时候,戏已经开拍。
景瑶坐在亭子里看,一旁的小演员早就闻声凑了过来。
懂得点世面的人都知道景瑶在美国的影视公司开的有多大,资源多厉害,大部分的人也都听说了陆絮然和景瑶的矛盾,为了打好关系,早就站好了队伍。
所以自然免不了过来巴结。
“景小姐,我跟你说,像陆絮然这样的女人多了事了,自己有点能力,但是毕竟身后没个后盾,南彧也算是大明星,她肯定要想办法磅着了。”
“就是就是,不过也怪她蠢,找谁的男人不好,非的找景小姐的人。”
“........”
景瑶听着这些话,也不觉得吵,听到他们骂陆絮然、反而觉得舒服。
而刚好路过的艾丽自然是听到了,她走上前,冷声呵斥道:“你们不去做好自己的本分,跑这里说什么闲言碎语?”
那群小演员面面相觑、知道艾丽是KR公司旗下的人,虽然只是个经纪人,但是也不敢怎么样。
艾丽随即又看向景瑶,笑道:“景小姐还真是闲情逸致。”
景瑶看了她一眼。
艾丽没再多说些什么,就直接走开了。
陆絮然今天的戏全部过了,正坐在凳子上休息,艾丽走过来,一张脸不太好看。
“怎么了?”
见陆絮然问了,艾丽愤愤不平道:“那群小演员,又在说你的闲言碎语,刚好被我听见,气死了。”
陆絮然倒是没太大的反应,她看着艾丽噗嗤一笑,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她们要说,就让她们说去吧,晚上我还有戏,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好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