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上官燕立马追问。难道小姐真的还有救吗?很快小姐就会再次苏醒过来是吗?
“血蛊用自己的生命救了楚歌一命,这也是楚歌会清醒并且身体无大碍的原因。只不过这血蛊也只是一条子蛊,生命时间不长效果也就差点,因此楚歌现在陷入了昏迷。”
“要不是有血蛊在,或许今日楚歌就会爆体而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鬼谷仙人自己心中也是不忍,三个人俱陷入了沉默。
北辰烬率先追问:“所以现在楚歌的境地是好的,她很快就能清醒过来是吗?”
如果,她真的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他身边,那他这一生也就真的死无遗憾了。果然人只有在危难时刻才能清楚自己的心,此刻的他就连坐着都感到心慌,更别提让他好好睡觉这件事了。
他现在是真的离不开楚歌,他接受不了楚歌会离开他的事实。
鬼谷仙人抬头望着不远处睡得正香的楚歌,面无表情的说:“不。”
“不?”上官燕惊讶,小姐不是已经治好了吗?鬼谷仙人这时候说出“不”是什么意思?刚刚他不是还在说血蛊救了小姐一命吗?现在这又是为什么?
北辰烬紧紧地盯着鬼谷仙人,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的绝望:“难道是血蛊没有清除干净楚歌身上的毒素?”
鬼谷仙人赞许的看了一眼北辰烬,他解释:“你说的也不全对,是血蛊抑制住了毒素的蔓延。所以刚刚楚歌才会清醒过来,这或许也是一种假死的状态吧。”
他见对面两个人都僵住了叹息一声继续解释:“不然的话我也没有办法解释楚歌为什么会一开始喊疼,可是当我来到的时候却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就连身体也比以往要好的多,这大概就是血蛊送给我们的礼物了。”
“不过我们不用担心,我刚刚收到他们找到了解药的信。相信不久之后楚歌就能完全痊愈了。”
北辰烬闻言却没有松一口气,他严肃的询问:“如果,他们没有及时把解药拿回来,那楚歌……”
他说不下去了,他不敢想象楚歌真的会离开他。如果,这一切真的都实现了,那他,要怎么办?他是杀尽天下人为她偿命,还是紧随着她离开?
鬼谷仙人喝了一口茶重重地放下杯子的那一刻出声:“如果他们没有找到真正的解药,那楚歌就真的无药可救了。这几日我会用草药抑制住她身体的毒素,以草药和血蛊的能力,最多,楚歌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上官燕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个月能做些什么?她们长途跋涉的出来就不止一个月了,小姐的生命竟然就只剩一个月的时间了?鬼谷仙人他在骗人吧?
上官燕苦笑着说:“鬼谷仙人,这时候你还在开什么玩笑,小姐听到了起来可是会拔光你的胡子的。”
鬼谷仙人第一次听到楚歌会拔光他胡子时没有动静,他深吸一口气:“丫头,我怎么会骗你?这已经是我尽最大的努力了,若是真的到了那种境地,恕老夫真的无能为力。”
北辰烬起身默默的走向楚歌,他轻柔的抚摸着楚歌的脸,就好像躺着的人是他的至宝一样,舍不得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走吧。”鬼谷仙人起身拉着上官燕离开,这个时候就让北辰烬好好的再与楚歌续续情。他想到若是真的出现了意外那天下可就会大乱了,别看北辰烬在楚歌面前一副毫无戒备的模样,他的城府可是不容小觑的,以他那脾性,就连鬼谷仙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上官燕轻轻地推开鬼谷仙人拉着她的手,她低声说:“鬼谷仙人,就让我再为小姐做点什么事吧。你缺什么草药都可以告诉我,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替你寻回来的。”
鬼谷仙人抬手摸了摸上官燕的头,慈蔼的说:“不必了,你这份心意相信你家小姐也懂,你回去好好的歇息吧。这里的事有我,你不必担心。”
上官燕倔强的看着鬼谷仙人:“鬼谷仙人,你这是瞧不起奴婢吗?你不相信奴婢真的能替小姐找到草药吗?”
她想要替小姐做事而已,这真的有那么难吗?小姐或许真的时日无多了,她想要从阎王手中抢回她的小姐,这真的没有办法吗?
“你不愿说就算了,我自己去找!”上官燕没等鬼谷仙人回答就拍掉他放在她头上的手,快速的跑出门外。
鬼谷仙人无奈的看着上官燕就这么消失在他面前,他摇着头无奈感叹:“我一早就备好了草药,又何来要做准备一事之说呢。哎。”
他叹息着离开,关门前看到北辰烬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自是不忍,他忍不住出声安慰:“北辰烬,你不用这么难受。解药已经在路上,楚歌的命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拿走的。”
那是他亲手带大的好徒儿,虽然她总是让他气的火冒三丈,但是他最疼爱的还是这个顽皮捣蛋的徒儿。如果他连他的徒儿都救不了,那他还有什么资格配当“鬼谷仙人”呢?
就算是阎王爷亲自过来取楚歌的性命,没有他鬼谷仙人的允许,他怎么可能带得走她?他的徒儿,他会守住!
北辰烬根本就不知道鬼谷仙人对他说的话,此时的他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脑海中全都是楚歌的一颦一笑,他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
他双眼无神的盯着楚歌,没过一会他便直接倒在了楚歌的床前。闭上眼前他似乎听到了楚歌的呼喊声。
他笑着陷入了梦想,在梦中他总算是找到了当初那个活泼开朗的楚歌,那个倔强不肯服输的楚歌,那个要跟他抢东西的楚歌。
一时之间他分不清到底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他已经好久没有合过眼了。这次合眼,他觉得那里的才是真实的世界。昏迷不醒的楚歌只不过是他做的一场梦,楚歌根本就没有受伤,她一直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