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芳疑惑地看着北辰烬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是想试试看两个蛊之间到底有没有感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两个蛊真的没有关联,楚歌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她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北辰烬,这可是关乎生命的大事,他怎么能随便乱来?心中也不由得开始埋怨起他。
北辰烬闻言不说话,松开捂住鬼谷仙人嘴的手,两手无力的垂下。他说:“我也知道,可是现在情况危急,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们都得试试。”
鬼谷仙人沉默的拍了拍北辰烬的肩膀,低头看着那被北辰烬放在桌上的子蛊。上官芳叹息了一声也没有阻止北辰烬的行动。三个人紧紧地盯着子蛊一动不动。
只见那子蛊被放在桌上也丝毫不见慌张,它慢悠悠的爬了一圈,突然间那两个头指向同一处,原本就长的面目可憎的血蛊,此时更是令人恶寒。
上官芳惊喜的说:“子蛊有反应!它一定是感应到了母蛊的存在,楚歌这次有救了。”
鬼谷仙人催促:“那你还不赶紧把母蛊放出来,要是耽误了时间,我可要拿你试问了。”
上官芳白了一眼鬼谷仙人,她只不过是因为太过于激动才慢了一步,说的她不想早日看到楚歌恢复那样。
虽然上官芳心中都是对鬼谷仙人的不满,但是她还是迫不及待的把母蛊拿出来。
“诺,这就是我们组织里的母蛊,如果连这个也救不了楚歌,那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了。”
据她所知,血蛊在西凉莽人眼中可是神仙一样的存在。据说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要是连血蛊都救不活楚歌,那楚歌可能就真的……
上官芳越想越觉得可怕,她连忙摇了摇头,尽力挥走自己心中的想法。
北辰烬苦笑着说:“放心吧,这次肯定会成功的,楚歌才不舍得那么早就离开我们。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没完成她不会轻易就离开我们的。”
他也不知道是安慰旁人还是自己,口中满满的都是苦涩。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那么紧张,在看着她那越来越虚弱的身体,他忍不住整个人颤抖起来,他在害怕。
他怕失去她,他要救她。这是北辰烬内心唯一的想法,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第一次有了软肋。他还没有好好的待她,她又怎么能离开?即使要从阎王手中把她抢过来,他也愿意!
什么身份地位,什么财富,这一刻在他面前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他只想要她醒过来,即使最终的结果会是让他一无所有,但是那又如何?他乐意!
鬼谷仙人不满的看着那两个情绪低落的人,恼怒的说:“你们两个这是在作甚?你们这是瞧不起我这个老头子吗?一副楚歌无药可救的样子,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话虽这么说,可是他心中也有一丝的慌乱。
“快看,母蛊和子蛊靠在一起了!”上官芳惊叹。
“嘘,别太大声,打扰到它们就不好了。”鬼谷仙人笑着说。
“我们还不能高兴得太早,要是这两个其实并没有关系,到时候打起来可就麻烦了。”北辰烬悄悄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那颗高高悬着的心却还是没有放下来。
这只是离成功更近了一步而已,会不会出错还不知道。他们万万不能大意,这可是关乎着楚歌的性命,他们容不得半点的疏忽。
“对对对。”鬼谷仙人紧紧地盯着那两只靠在一起的血蛊,生怕会出现什么不可弥补的错误。
这两个血蛊可都是不简单的存在,要不是为了救治楚歌,给他再多的胆子他也不敢这么一拼。
房内的空气似乎凝结住了,只听得细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游走。打破宁静的还是上官芳的惊呼。
上官芳兴奋的扯了扯鬼谷仙人的衣袖,激动的说:“成功了!这两只血蛊果然是有血缘关系,楚歌有救了。”
北辰烬颤抖着问:“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他可是没有瞧出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同,那两只血蛊不是一直没有动吗?他都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催促血蛊,却没有想到上官芳竟然说成功了?
上官芳扬着头:“我可是组织的头领,我自然知道血蛊到底有什么特性。”
鬼谷仙人茫然的看着上官芳,“哦?”
上官芳解释:“你们看的可是这两只血蛊自从相遇之后就没有再动过?这就是血蛊的相处方式,如果两只血蛊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么它们会相斗,直到另一方死亡,它们才会停下来。”
解释到这里上官芳相信两个人也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她饶有兴趣的盯着北辰烬。这个传说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可是三番两次的为了楚歌破了不少的“规矩”了。
北辰烬闻言连忙招呼鬼谷仙人:“鬼谷仙人,你快点给楚歌救治,她不能再拖了!”
鬼谷仙人不满的看着北辰烬,“你以为这种事急就能急得来吗?我也只是听说过血蛊能让人起死回生而已,具体要怎么操作,我还得再研究一下。”
北辰烬心中略有不满,可是也知道这当中确实是不容易,他看了一眼靠在一起“相眠”的血蛊,转身走回楚歌的房间。
上官芳看着北辰烬那落魄的背影,心里也有一丝的不忍。这几天他过得有多辛苦,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要楚歌一天醒不来,他或许就会一直这么颓废下去。
她收回目光,坚定的看着鬼谷仙人:“鬼谷仙人,我或许知道要怎么才能利用好血蛊。”
鬼谷仙人惊呼一声,接着才出声:“那样真的是太好了!那就有劳上官姑娘帮忙救救我这个不孝徒儿了。”
上官芳招了招手,“楚歌也是我的朋友,我能帮助她那也是我的荣幸。我也只不过是尽量回想起族人告诉我血蛊的作用而已,有没有用我也不敢妄自断定。”
鬼谷仙人笑着说:“有劳上官姑娘了,你所说的一切就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