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东方榆在准备着自己的登基大典。
东方榆拉开大门走出宫殿的时候,钟鼓声已经鸣了三响,那意味着礼部的官员们已经结束了在天坛、先农坛与太庙的祭祀,他的苦日子---盛大而隆重的登极仪式即将要开始。
皇宫中张灯结彩完全没有半点悲伤,整个仪式也是一片欢快而轻松的气氛,礼乐飘飘。随着东方榆下轿步行,缓缓登上皇宫。
在官员们的眼中新皇东方榆一身金黄色的衮服,龙袍上绣着的九条五爪金龙显得尊贵而威仪,他的步伐均匀,每一步都坚定沉着,数万人的视线与注目仿佛对他没有一丝影响,沉稳的气质完全看不出他是曾经那个任人欺辱的少年。不少人暗自悔恨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没有看出东方榆是一匹黑马。
祭祀台上进行祷告祭天,与天地沟通,官员们不安地心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新皇稳重的表现让他们对未来开始充满信心,哪怕没有如此,只要东方榆安安分分,都好过千万倍。毕竟有东方玉,东方炎的对比。
东方榆正装模作样的跟着礼部的人进行祭天。事实上,在楚歌还没出现前,他是想自己搏一搏,坐上这个位置。然而当楚歌出现后,他觉得楚歌比自己更适合当皇帝。她聪明睿智,更帮助了自己的父母能够在一起。他认为在楚歌的统治下,百姓一定会幸福安康!而东耀将会越来越好。
祷告天地是新皇继位的必要仪式,之后还要与各路神仙一一沟通才能继续开始仪式。
刚开始东方榆还有几分虔诚之心,但过了许久仍然没有结束,他终于心烦了起来,好不容易在他心中还没开始腹诽前祷告总算是完毕了。
他立刻逃跑一般从城楼上下来,心中庆幸还好这样的仪式一生只要经过一次。
沿着高高的台阶一路向上,东方榆进入太和殿就座。午门外广场等待多时的文武百官才依官阶高低鱼贯进入大殿上表道贺。
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
与此同时,遥远的南方。南宫洛云赶到皇宫,来议政殿外跪下低头不语。
内侍瞧见了,连忙禀报给南安国的皇上,南安国的皇上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从来不求什么,而今天能够这么轻易的回来又肯跪在自己的殿前,只能是有所求,而能让他有所求的,只能是鬼谷的那个女弟子。可他也应该知道这样的一个女子不能娶!
“皇上,是否要宣见太子殿下?”
“不必,让那孽畜跪着!”
在南安国每日都下雪,那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飘落下来。它像是天公派来的使者,又像是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飞舞的雪花像煽动着翅膀的玉蝶,轻轻地飘飞着,落在柳树的枯枝上。
就这样下了一夜,南宫洛云也跪了一夜。终于南宫洛云站了起来,向大殿拜了三拜,悄然离开。
内侍是看到了脚印才发现南宫洛云离开的,因为那雪已经到人腰的位置。人跪下去,就这么也看不到了。
“离开了?”皇帝问。
“回陛下,太子已经离开摸索着也该有一个时辰了。”
“你派人通知下去,放松戒备,他想干什么让他去干吧,但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你附耳过来。”
“……”
皇宫,西北角,南宫洛云整个人靠在墙上,一队五人的禁军正在巡逻,皇城内也有一队禁军在巡逻整个城墙约50米的地方,皇宫内禁军正好相反每次都可以反向巡逻,整个城墙处于天罗地网。
唯一的机会就是两处禁军,城上城下,交汇过后有大约15秒的时间处于空白。整个城墙高约六丈,也就是说,要在15秒的时间,跨越整个城墙,翻越过去,远离城墙内部另一处巡逻禁军,从小南宫洛云就生活在皇宫外对于皇宫格局完全不知道。城内禁军巡逻时隔多长,距离多远,就更不清楚了。
“也就只有赌一把了,为了楚歌,我一定要拿到。”南宫洛云心里想。
也许是老天爷都在帮忙,一朵乌云遮住了天上的月牙,整个皇宫黑漆漆一片。南宫洛云听着禁军刚好远离,跃上3丈脚步在城墙一点再提三丈,跃上城墙。
南宫洛云城墙上的禁军离得刚好一个身位远,脚步不停再在墙垛点上以下,没有丝毫声音,眼看着城下的禁军快要走到重点掉头。南宫洛云脚步不停在城墙对面墙垛一个踏步,整个人仿佛飞在空中,借着惯性落在远处的一栋宫殿房沿,整个人趴在房沿融入夜色。
这个时候城墙上最后一名禁军才疑惑的望向身后,刚刚一阵微风自身后吹过。
趴在房沿,南宫洛云松了口气,打量周围,这座宫殿周围就两队禁军巡逻,可能这是冷宫所在,周围宫殿,就城墙一队禁军,另一对禁军在殿前巡逻,周围空空荡荡,连一点花草树木也没有,荒凉至极。
趁着乌云还未远去,南宫洛云向前去,追着乌云十来分钟南宫洛云才看见零星的灯光。凝神瞧了瞧灯光亮起的地方,昭和殿牌匾挂上。
“看了,应该到了。”说来也巧,古柯刚刚感叹完毕,昭和殿打开一个缝隙,一个太监模样的人顺着前面的道路径直向南宫洛云这里走来。古柯运足目力,看着周围巡逻禁军,还好,刚刚面前的禁军才走过去。
看着太监马上就要到面前,南宫洛云脚步一点,整个人倒悬而下正好在太监背后,一个手刀太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敲晕。南宫洛云还未停留,抓住太监的衣领,双脚踏地,整个人抓着太监又回到藏身的地方。巡逻禁军也才堪堪转身,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飘然如仙。
南宫洛云迅速换上太监的服装,无声无息的进入殿中。
不一会儿,南宫洛云神色凝重的离开,他就知道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他的父皇在等他。